上车后我对他说道:“你来开车,我坐后面。”
李朝阳质疑:“为什么?”
我说:“什么为什么?我这是想让你试试我这新车,换一般人我还不让他开呢?别啰嗦了,出发。”
他挂档后一个油门猛窜了出去,突然的惯性力让我猛地撞在了座椅背上,这混蛋肯定就是故意的!我连忙去拽安全带把自己给固定住,车身突然又来了一个甩尾漂移,我的身体又猛地撞在了车门上,把我颠了个七荤八素,感觉胃里的早饭卡在了喉咙眼。
我冲着李朝阳怒吼:“你特么是不是疯了!”
李朝阳回头对我呵呵一笑,突然猛打方向从村里的水泥路上冲了出去。我的车落入落差两米的田地中,要不是有安全带勒着,我的头恐怕已经撞到了挡风玻璃上。
只是这家伙仍不见收敛,轰起油门不走寻常路,飞速转动的车轮在松软的土地里拉出一道长长的土黄色烟带。
我们飞越过一道用来灌溉的沟渠,穿过林间的绿化带,又来到一块田地里,那田地的尽头是一座几十米高的土坝,我目测那坡度得有七十度吧。
李朝阳这货丝毫没有停车的觉悟,依然卯足了油门前冲,我不禁心惊胆战地对着他大喊:“快停下,上不去的!”
他不但没有减速,反而把油门踩到了底,我在后座上都能感觉到发动机那澎湃的动力,猛然间车子冲上了坡底。我坐在车里感觉整个车身已经是垂直向上,车速带来的惯性也越来越小,当车身已经像是老牛般缓慢挪动时,车头突然往下猛落,我望向窗外,我们已经冲上了平坦的国道。
李朝阳从驾驶位上回过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对我笑着说:“这车不错,就是开着让人心疼。”
我没好气地骂道:“你特么还知道啊,我这还没过磨合期呢,就让你这么祸祸了!”
“行了,”他说:“今天就是免费教你车技,越野车就该这么开。”
我幽怨地说道:“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你了。”
还好他在公路上没有整出什么幺蛾子,我也就放心地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李朝阳回过头来问我:ot你怎么也不给我介绍一下金龙宾馆的具体情况,等我们到了以后该如何实施计划,这点你心里应该有个谱吧?ot
我说:ot没什么计划,到时候你就往我身旁一站,面无表情,不苟言笑就可以了,然后看我的眼色行事。ot
这家伙恍然大悟,忿忿地说道:ot感情你是让我给你当保镖啊?ot
我说:ot你以为呢?你不当保镖你也当大老板?我也叫一个妹子让你玩玩?ot
李朝阳哑口无言,他突然又回头对我说:ot我事先警告你,不要借着调查的机会满足你自己的欲望,最低限度可以逢场作戏,搂搂抱抱,但是不能做那些实质性的行为。ot
我问:ot你说的实质性的行为是指?ot
ot就是男女那点事!你小子少跟我装糊涂,你要是敢犯戒,我出门就把你扭送到派出所去,问问民警嫖娼应该怎么处理。ot
我重重地捶击着车座说:ot你丫的就是一生活纪检委!ot
天已经微微擦黑,我们开车来到兰花镇上的金龙宾馆,宾馆前面的停车场上车满为患,这金龙宾馆的生意简直是蒸蒸日上,比以前更加火爆。这种非法产业迟早是要被取缔的,我也用不着嫉妒幕后的老板。
我在后座上给李朝阳指点说:ot不要停停车场,直接到后院去。ot
他的神色也变得庄重,微微地点点头,轻打方向盘开车驶到栅栏铁门口,嘀嘀地打了打喇叭。一个穿着黑色保安制服的家伙打开门走出来,我摇下后车窗,他趴在车窗口低声说道:ot老板,让我看看你的贵宾卡。ot
我从西装口袋里掏出黑色卡片递给他,此人接到手里翻来覆去看了看,笑着点头把卡递还给我。又用目光警惕地扫视了一眼开车的李朝阳,才站直身体微笑着说:ot祝您玩的愉快。ot
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些人的警惕性还没有这么强,是不是因为上次抓秦鸿雯的事,让整个宾馆加强了警戒。
他挥手对那几个保安下命令:ot把门打开!ot
李朝阳一边缓缓将车开进院子里,一边又警惕地看着那几个保安,脸上的肌肉绷得很硬。
他把车倒入停车位,主动地下车走到后门边给我打开,这家伙虽然死板,但是脑袋很够用,不用我提示就已经进入自己的角色中。
我下车走出,李朝阳关上门跟在我身后。那些保安不再注意我们,各自回到门房。他靠近我低声说道:ot这些保安里面有三个练家子,所以咱们行事得小心点。ot
这倒让我吃了一惊,想不到金龙宾馆的保安里还有会武术的。上次来的时候我根本没多注意,他的话让我心底凭空多了几分紧张。
我领着他从后门进入,门口有一个穿着白色青花旗袍的小姐鞠躬对我说:ot请先生跟我到楼上大厅来。ot
我们跟着这小姐沿着楼梯往上走,看到每一个楼梯的拐角都站着个身穿黑西装的打手,看来这地方的防卫力量不容小视。这小姐把我们带到楼上的大厅里,还是上次我们来的那个地方。
她站在地上做了个请的手势说:ot请两位在沙发上休息一下,茶几上的酒水果盘随便用,我马上去请田经理。ot
我很自然地躺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淡淡地点头说:ot去吧。ot
这小姐微微鞠了一躬,转身走出大厅将门关闭。我拿起桌上牙签扎的西瓜尝了几口,对站在一旁的李朝阳说:ot行了,别杵着了,这会儿又没人,赶紧来吃点东西。在这地方消费死贵,玩一晚上要好几万,能吃回点就多吃一些。ot
李朝阳依旧面无表情,放在腰间的两手将食指伸出,指向屋顶上倒挂着的摄像头。
我无奈地吐了吐舌头,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等待着。
没过多久,那分外妖娆的田经理姗姗来迟,她身上的穿着让我血脉偾张,欲火突然从小腹烧起。我还从来没见过这种旗袍,是什么人设计的?简直太了解男人的欲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