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他哈哈大笑,眼睛里透出来的是抑制不住的欲望。
我们进入二楼小客厅里,这里面有十几位客人在沙发上围着茶几,上面已经堆满了名贵的酒类。这些人大部分和张启的年龄相当,也有三十来岁的,总之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家里有老婆孩子。
他们每人手里揽着一个漂亮的小妹,丝毫没有什么道德沦丧感。张启搂着我的肩膀给他们作介绍:ot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刘良,介绍给大家认识一下。ot
这些男人机械地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眼睛里泛起眼白,轻蔑地回过头去和自己身边的妹子调情。有个家伙欲望强烈,直接拽着女孩往旁边的卧室走去,两人还没进门就已经急色地抱着吻在一起。
我奇怪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坐我身旁的一个家伙对我恶声恶气地说道:ot瞅啥瞅,看着解馋是不是?今天这里的妹子,你一个也别想,瞅你穿得那样儿,也没有那个女孩能让你白捡了去。ot
他的话音一落,身边的女孩立刻发出了奚落的笑声,其余的几个客人也向我投以冷眼,然后和自己身边的妹子尽情激吻乱摸,以达到虐我这只狗的目的。
张启这老家伙怀里左拥右抱,一点也没有要替我解围的意思,我怀疑这里面有他刻意安排的成份。
我淡淡地对嘲笑我的这个家伙说道:ot不好意思,这种场合我以前没来过。ot
这家伙厌弃地摆了摆手:ot你这样的当然没来过!这里的酒一瓶顶你一个月收入,还有这里的妹子,全都是顶级模特,睡一晚上就要十万块钱,这些钱你卖房子卖地都筹不上。所以你就别在这儿呆着了,该去哪儿就去哪儿,省得坐在这里火烧火燎的,自己也受折磨。ot
那些个男人妹子们立刻发出了哈哈笑声。
他说的没错,我现在所在的女子监狱,每个月工资只有四千多元。这桌子上的酒比如什么马爹利,人头马每瓶都要好几千元,我一个月工资都不够。我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仰头喝了一口。
这酒真不错,比我喝那几块钱的啤酒强多了。
我孤零零地在沙发上自斟自饮了几杯,果然没有一个女孩靠过来,甚至于她们来回走动的时候,都要远远地绕着我。难道说穷也是一种传染病,她们都怕被我的穷困传染上?
这个滋味可不好受,满眼望去都是女生们挺翘白皙的身躯在男人手下娇喘笑闹,可我却只能充当一个看客。
我站起身来转身下楼,想到院子里安静一下,或者回去换身衣服再来?我当董事长的时候还有一身全身上下价值百万的行头,本来我已经给集团给寄了回去,可林曼丽又给退了回来。
可笑我居然变得这么肤浅,为了声色犬马开始烦恼,不如我回去和张启告个辞,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刚从门厅进入,就看见一个身穿白色半透明纱裙的女孩跑来,慌忙躲到我身后。由于她戴着面具我看不清她的脸,只感觉她透明短纱裙下藕白的长腿分外诱人。
而我的前方,有两个家伙大打出手,互相揪着自己的领口撕扯着,嘴里还嚷嚷着:ot凡事都要讲个先来后到对不对!老子看中的女人你也抢。ot
那两个家伙厮打了一阵,被几个人拉开,这两人不大一会儿就又搂肩搭背成了朋友。他们很快又找到了共同目标,在人群中开始搜寻:ot刚才那妹子呢?出来,和我们两个一起玩,给你二十万!ot
我身后的美女小声地对着我摇头:ot别让他们看见我,这两个男的经常胡来,很变态的。ot
我知道她说的变态是什么意思,这帮富人中有一部分在乏味的放荡生活中找到了新的乐趣,那就是折磨女人的方式来获得快感。
这身后的妹子穿着人让我想起一个女人,也让我动了恻隐之心。
我的背后终究还是藏不下人的,那两个家伙结伴朝我走来,其中一个家伙冷冷地对我说道:ot这里没你的事,让开!ot
他们显然没把我当作一回事,或者是把我当成了张启家的下人。
我淡漠地笑着说道:ot这个女人我包了,你们另找人玩去。ot
最前面的这哥们儿愣了一下,随即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叠钱砸在我的头上,那崭新的百元大钞哗啦啦地从我的身上飘飞下来。
ot捡起这些钱,赶紧滚蛋,这不是你们这些穷鬼该呆的地方。ot
有钱人就是任性,可这人是在对我任性吗?他觉得用一万块钱砸在我的脑袋上,我就会激动地连说几个谢谢?或者默默地把地上的钱捡起来然后迅速逃离,把身后的女人弃之不顾?
但我的怒火就那样不可抑制地燃烧起来,对着楼顶上沉浸在温柔乡里的张启喊了一嗓子:ot张启!ot
ot张启!ot
房间里的人都被我这一嗓子喊得安静下来,纷纷投过目光看着其貌不扬,穿着廉价西服的我。他们一定是觉得我在发神经。
张启拿着酒杯从房间里面出来,脸上有些怒容,身体俯在栏杆上对着下面的众人说:ot谁喊我?ot
我转身说道:ot是我喊你。ot
他瞬间露出笑容,笑着对我说:ot兄弟,你怎么跑下面去了?ot
把钱甩在我头上的这两个家伙,发现势头不对,也赶紧笑着和张启说话:ot张董事长,这位是你的朋友?ot
张启端着酒吧从上面走下来,看见我脚下飘落的这些钱,似乎也明白了点什么。呵呵地干笑着站在我身边说道:ot其实这事也怪你,作为堂堂的永盛集团的实际控制者,穿一身廉价的衣服来参加我的聚会,装低调也不是你这个装法。毕竟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大多数人都是长了一双狗眼睛,认不出吕洞宾的仙风道骨。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