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在这几位安保大哥的眼里就是个怪咖,真特么的有福不会享!本以为能沾我的光到海边沙滩上晒日光浴,看美女。没想到我竟带着他们往大山里钻,还真把自己给当土八路了!
一名保镖悻悻地压低声音说:“这货是不是从小到大都没出过江城市,不知道外面有好玩的地方?”
我只想说,呵呵,我还真的从小到大没出过江城地界。
张启拍着我的肩膀说:“没关系,你说去哪儿咱就去哪儿。”
老狐狸又转身微笑着对那些保镖说:“哥几个,等过了这段时间我给你们加薪,刘良兄弟是我的大客户,你们就把他成我来保护,这段时间就受累了。”
保镖队长仰起头傲然说道:“既然张董都这么说了,兄弟们自当竭尽全力,保刘良兄弟安全。”
我寻思这安保队伍的级别够高的,连张启大老板都得对他们和颜悦色。
他们的脸上还残留着不悦,但行动却标准老练,两人挡在前面开路,队长和另一人守在我们左右,另外两人紧跟在后面。至于李朝阳,他好像已被孤立排斥在集体之外。
我本想把李朝阳叫到我身边来,只有他在我心里才踏实,可惜身边这两位根本没给我这个机会,他们一人一边搀扶着我走出了医院。
我也终于体会到国际巨星的待遇,可惜没有粉丝夹道欢迎。
走下医院台阶后,一名保镖在前面给我打开商务车车门。李朝阳快走两步跟在我身后,却被另一名保镖拦住:“这里没你的位置,到后边儿去!”
李朝阳笑了笑:“我有车,我开着我的车一起去。”
我站在车门口停住了脚步,笑着对张启说:“我还是坐李朝阳的面包车吧,那车我坐惯了。”
张启对我耸了耸肩:“请便。”
保镖头目讶异地咂了咂嘴:“有大奔不坐坐面的,真特么新鲜!瞧这穷酸的命!”
我小跑着打开副驾驶室门坐上去,李朝阳也笑着问我:“有豪车不坐,干嘛来坐我这破面的。”
“还是你这面的坐得放心,豪车我坐不惯,怕翻车。”
李朝阳哼声:“豪车还怕翻?”
我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他一支,然后点上开始喷云吐雾,靠着躺椅问:“干嘛不露一手让这帮人瞧瞧,看他们现在嚣张的,别让他们小瞧了你。”
车队开始启动上路,李朝阳驱车紧跟在后,他打着方向盘摇头说:“我又不是杂耍的,凭什么给他们露。这是给你当保镖,只要兄弟你瞧得起我就行。”
我心里感慨万千,结识这位大叔级别的高手出自偶然,似乎是冥冥中的缘分,我自当要珍惜这份忘年交的友谊。
我从车窗里望向路边,却又瞧见了刚才那家小饭店,从玻璃门里隐约可以看见四个剽悍的混混正在里面喝酒划拳。
这帮哥们儿还在这儿呐!
我及时对李朝阳下令:“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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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张启随即回过味儿来,欣喜地问:“是李朝阳?”
我淡定地点点头。
他也由衷地说:“你能把这位高手请来当你的保镖,绝对是万无一失。”
张启身后的那些保镖,从自己老板口中听说待会儿要来一位高手。我们这么多守在这里,就是单等他一人华丽登场。
他们的脸上多少有些不服气。这我能理解,同行是冤家嘛,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谁会喜欢一个姗姗来迟的高手,谁知道这位高手是不是在摆谱?
这八个保镖中的领头等得有些不耐烦,话语带刺地对我说:“你的这位高手不是放你鸽子不敢来了!怎么都这个点儿了还没到?”
我翻起手机给他看了看:“我和他约好的是八点,现在差十几分钟。他还没有迟到。”
队长不屑地挑了挑眉毛,站在原地黑着脸等待。
李朝阳这货还真准时,七点五十九分的时候开着破面的扎到了医院门口,懒散地从车上跳下来抬头问我:“兄弟,没耽误你事吧!”
他穿的那身行头让我眼前一黑,心头上像是被扎了刀。我特么已经够跌份儿了,你怎么比我还跌份儿!你穿那褪色的迷彩服也就罢了,为毛上面有涂料漆?肚子上那白背心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印着建设四个现代化?还有,那西服裤子是你的吗?为什么裤腿吊得那样高!把黄球鞋全特么露出来了!
你好歹也把你那精神抖擞的绿军装穿出来,也不至于让这帮人小瞧了你!
李朝阳胡子拉碴地在那儿站着笑,如果可能,我愿意低下头假装不认识这货,可是我的股权转让协议还在他手里,用个黑色塑料袋提着。
那位保镖头目先笑了:“这就是你说的高手?不是哪个工地绑钢筋的?光有一身蛮力就想给人当保镖?就算是挡子弹也不够格吧?”
其它的保镖都跟着发出了哈哈笑声。
李朝阳浑然不觉地走上台阶,把那黑色塑料袋递给我,我接过来压低声音问他:“怎么穿成这样子就出来了?”
“哦,”他随口说道:“村子里面修庙,我正在工地上粉刷墙,没功夫回家就赶了过来。”
我哀怨地想,还真特么是从工地下来的!
“怎么了,给你当保镖还规定我穿什么衣服吗?”
我:“咳咳,没有,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张董,这几位是张董请来的各路高手。”
李朝阳转身和张启握了握手,看这老狐狸笑眯眯的样子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算盘。
他又和保镖队长握手,结果把手伸出去,人家把双手插在裤口袋根本不鸟他。
谁让你穿一身工地服出来,被人给鄙视了吧!
张启似乎也不说破,笑着问我:“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吧。”
我和张启在前面打头,身后跟着公证人和律师,紧接着八位黑西装安保齐头并进,李朝阳被自动过滤为路人,雄赳赳地往医院走廊而来。吓得走廊里的小医生护士都抱着病历本回避到一旁。
坐在排椅上的余男手中正啃着个苹果,看见我挟众高手而来,惊得瞪圆了双眼,连苹果掉在了地上都不自知。
我们推门进去,曼丽半坐在病床上,看着我有些发怔。她是否回想起几个月前傅家把她请到豪车里,和她达成那肮脏的协议。可如今相似的情形,却是我踏上了物欲争杀的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