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饭店里有人添堵

另外三个混混拍手喝彩,纷纷向我比起中指,还伸手对我的肩膀推搡。

这混混的手里是有功夫的,俗话说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我这身板还真不是他们几个的对手,陈增光和李朝阳都不在身边,我还没有傻到和他们硬碰硬,不由得握凳子的手松了松。

店老板连忙上来劝解:“各位,各位,千万别动手!我这店小禁不起你们折腾,咱和和气气吃饭好不好?”

我笑了笑:“哥几个都是练家子是吧,我待会儿找几个高手跟你们过过招,到时候可别跑!”

几个混混对我一通嘲讽:“谁特么跑谁是孙子,就你那人渣样儿能叫来什么高手!哥几个今天就在这儿等你,要是特么的叫不来人你就是我操的!”

我把两张百元大钞拍在桌子上说老板这是我的饭钱,转身拂袖而去。

店老板从饭店追出来:“兄弟,你还没吃饭呢,我怎么能要你的钱?”

我头也不回地摆摆手:“等会儿我再来吃。”

店老板站在我身后嘀咕:“待会儿你还敢来吗?”

我吃饭的心情被这帮混子破坏殆尽,又无聊地在街上溜达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看了看刚七点二十,便踱着步子往医院走去。

到达医院门口,张启的人还没有赶来,我索性坐在门口台阶上抽了支烟,一支烟刚抽完就看见三辆黑色的车结队而来。

打头的是一辆奔驰越野,中间是一辆凯迪拉克商务车,最后面的是路虎卫士。这指定是张启那老狐狸的车队,这一排豪车走在郊区道路上好不拉风,这老家伙就不知道低调点儿吗?

三辆车在医院门口同时停下,从前后的奔驰和路虎车里下来八个身穿黑西装戴墨镜的汉子,他们耳朵上都戴着耳麦,腰里别着对讲机和甩棍。先不说战斗力行不行,光那架势站在哪儿就能唬人。

两个保镖守在商务车前伸手把车门打开,穿着一袭毛料西服的张启走下车,那西服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但肯定很名贵,土豪们都喜欢穿限量版。

老狐狸穿西服那挺拔的派头,跟港岛电影里的社团大佬如出一辙。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灰色夹克衫,心想怎么出来的时候不换件衣服?这形象在张启面前多跌份儿啊!

张启迈步走上台阶站在我面前笑:“刘良兄弟,等很久了吧。”

我摇了摇头:“没,我刚在这儿坐下,就看见你的车队招摇过市。”

老家伙仍然是那样有涵养,面对我的讽刺笑道:“刘良兄弟是怪我太兴师动众了吗?等会儿你签过股份转让协议后,那身价绝对当得起这样的待遇。”

这老东西,动不动就拿我说事。

他说:“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进去签署股份转让协议。”

我侧头看了看他身后,原来还跟着两名文质彬彬的西装男,也不知道哪位是公证人,哪位是律师?

我耸耸肩说:“还得先等一等,东西还在我一个朋友的手里,他马上就赶到。”

“什么!”饶是这老家伙有涵养,也不免大惊失色:“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竟然让别人给你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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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就是这几张破纸让曾经的林曼丽不顾一切,趋之若鹜。也让如今的林曼丽险些粉身碎骨,魂断监牢。现在我要用它作为武器,在江城市掀起一阵惊涛骇浪,把横踞这座城市多年的第一大地产大亨连根拔起。

我把装在密封袋中的文件取出,随手翻看了几下,里面尽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这种东西我也看不懂,又把它塞进密封袋中,随手扔给了李朝阳:“你先替我保管,明天晚上八点整在医院门口会合。”

李朝阳慌忙捧在手里吓了一跳:“你让我给你保管?这可是三十亿的资产。”

我说:“可在我眼里,这就是一堆废纸。这是我交给你的艰巨任务,有没有信心完成啊,小鬼。”

李朝阳伸手要递还给我:“这任务我没兴趣。”

我赶紧好言相劝:“别介啊,李大哥,这东西放在你这里才是最安全的,我信不过自己,但我绝对信得过你。”

笑话!谁要是能从超级兵王李朝阳手里抢走这些东西,那我就不用活了。他的能力和责任心无人能及。

李朝阳把东西揣到怀里说:“既然你看得起李朝阳,我就替你保管一天。”

对一位真勇士最大的尊敬就是信任,古话都说士为知己者死,信任当前是英雄的价值观体现。诸葛亮为什么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最后累死在五丈原前,不就是因为刘皇叔白帝城的托孤吗?人家把江山和儿子都托付给你,这不就是最大的信任吗?

我相信李朝阳就算是拼掉自己的性命,也要保全这份财产凭证文件和股份转让协议。因为他是李朝阳。

我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傅家还没有这样的敏锐知觉。

走出银行上车后,李朝阳问我:“接下来送你去哪儿,要不去我家。”

“去你家干嘛?你送我回家。”

“你不担心傅永盛会对你不利?”

我说:“不会!我相信他还不知道这件事。”

我前天去永盛大厦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消除傅永盛这只老狐狸的戒心,让他认为我依然在全力争取营救林曼丽,岂不知我们已经开始对他的财产下手了。

“你胆子还真够大。”

他开车把我送到家门口,我跳下车对他招了招手说:“不要忘了明天下午八点整,带着东西来医院门口找我。”

我走进院子里,中央的那棵梧桐树已将落叶铺满了地面,我拿起一把扫帚把落叶都清扫在树下。随后立在院子里望着满天的星光,心想明天就要离开这座我从小长大的院子,也许十多天后我能安全回来,或许永远也回不来。

父母在北海还好吗?他们在我二姐家我是最放心的,当初他们远离这个是非之地的选择也是正确的。但是,我选择参与这场生死豪赌有没有替他们考虑过?

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吗?不,已经没有了。

我默默地回到屋里,坐在床头上回想起曾经发生的一切,命运就这样把我推到这样一个风口浪尖的位置上,我还能去责怪谁?

我就这样孤独地在屋子里躺下静思,然后起床。没有人给我打电话,每一个挂念我的人都被我气走了。我也不想给谁打电话,我需要的就是这片刻的宁静。

我自己弄了些午饭在家吃过,又在床上静躺了一阵,然后出门登上了前往郊区的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