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美玲对那黑西装男人咆哮:“不听老娘的话,信不信我把你开除,滚蛋!”
那名叫阿空的保镖冷笑一声:“我也早就不想干了。”
他摘掉脸上的墨镜和空气耳麦,转身离开了酒店。
我们没有了后顾之忧,快步走出酒店大堂,已入秋的天气有些寒冷,我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李朝阳怀里的女孩盖在身上。
散乱的长发遮住了她苍白憔悴的面庞,这女孩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虽然她没有睁眼,但我知道绝望已经遍布了她的心灵。
李朝阳低头咕哝着说:“她不过才刚二十出头,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自爱?”
我感觉这女孩的身体剧烈的抽搐了一下,她难道是有什么苦衷?
李朝阳打开面包车后门,把她抱进去,然后关上了门下车。
他转身问我:“她身上没有半点衣服,是不是得先去给她买点儿?”
我拍了拍李朝阳的肩膀说:“我去买,你们在儿这等我。”
我奔跑在大酒店旁边这一排街道上,进入女性内衣店急冲冲地说道:“给我来一套女性的内裤和胸罩。”
导购小姐很有礼貌的问:“请问你女朋友是多大尺寸的?”
我着急地说:“还管什么尺寸?随便来一套。”
店里的客人和导购小姐都把诧异的目光投向我,我老脸一红,支吾着说:“就按正常人体型大小号,各来几个。”
我提着口袋从内衣店出来,又转身进入了一家女性时装店,买了一件修身蓝毛衣,一条修身保暖裤和黑色长裙,也不管尺寸大小是否合适,在导购小姐诧异的目光中结账,提着衣服跑了出去。
我快速跑回面包车前,李朝阳表情焦虑地问我:“买回来了吗?”
我点点头递到他的手里,李朝阳接过这两包衣服,轻敲了敲面包车的后门说:“姑娘,我们给你买了些衣服,你先凑合着穿上吧。你把自己挡好,我要开车门了。”
车里传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嗯声,李朝阳表情尴尬地闭着眼睛,把车门轻轻推开,然后将衣服迅速塞了进去。
陈增光好奇地向里面探望,被我用手挡住眼睛:“别看!有什么好看的!”
我们三个大男人站在车外,守着一个被扒光衣服的女人,这场景实在是尴尬得很。
&n-->>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我紧跟着他们冲进客房,只见一个身子白嫩的女人被傅小姐拽住头发拖到床下,挥手猛扇耳光。女人挣扎着去床头扯浴巾想遮挡自己的身躯,却被这肥胖的傅小姐一把拽过来,抬起高跟鞋在她身上猛踢,一时间吵闹声和哭泣声传遍整个客房。
“你遮个屁!有胆子勾引我的男人!不要脸的东西!让所有男人看看你的东西!到底有多贱!”
我心里产生了恻隐之心,这个女人再有错,也不该遭受到这样的待遇。
反观徐光耀这个家伙,只是挨了自己媳妇儿一耳光,竟然低垂着头,坐在床头上好整以暇抽起了烟,嘴里象征性地劝说:“行了,别打了,反正都这样了。”
傅小姐回头怒骂:“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回去再收拾你!”
这个人渣的冷血程度让我大开眼界!一个女孩儿因为他受到如此的羞辱,这货竟然还能盘着腿抽烟。
我和陈增光冲上去对着徐光耀拳打脚踢,嘴里不停的骂咧着:“叫你背着大小姐在外面偷女人!”
陈增光的下手尤为狠毒,专朝他的下体和屁股上踢,痛得徐光耀翻滚着哭爹叫娘。
我知道增光这小子是嫉妒心作祟!光着身子在地上挨打的女人长得挺漂亮,有一头顺直光亮的长发。这样嫩的白菜就让猪给拱了,让增光这二楞子气不打一处来!
李朝阳站在地上有些呆滞,他似乎无法接受这种场景,也忘记了我带他来的目的,这个男人内心似乎在正承受某种挣扎,他的传统价值观念被这些光怪陆离的东西彻底搞乱了。
傅小姐刚开始光顾着打小三,没怎么注意我们这边,听到丈夫撕心裂肺的喊叫后,才起了疑心沙哑着嗓子问:“你们三个谁叫来的?我怎么不认识你们?我们家那个狗日的不用你们教训!都帮我过来打这个贱人!”
我含糊地说道:“大小姐,是傅少叫我们过来揍这个负心男!”
傅家女歇斯底里打红了眼,指着我们三个叫嚣着说道:“这小婊子不是喜欢岔开腿让男人整吗?我给你们每人一万块钱,给我轮着把她给上了!”
徐光耀忍着疼痛惊惧地喊:“傅美玲,你他娘的是不是疯了!”
傅美玲疯狂地抬起高跟鞋,在遍体鳞伤的女人身上猛踩了几脚,哈哈地狂笑:“敢勾引老娘的男人!老娘让男人把你玩成烂货!徐光耀你这个没胆的怂货,老娘就是要让你喜欢的女人变成烂货!”
一切都乱套了,再待下去恐怕要出大事儿!我连忙拽着陈增光往外跑,回头却看见李朝阳呆若木鸡地握紧双拳站在地上,他额头上的青筋正在因愤怒而暴起。
我连忙冲进去把李朝阳拉出来,三人一溜烟的跑下了酒店,在酒店大门外我摘下了眼镜,口中大呼真他妈的过瘾。
原配手撕小三这种事情,我只在日常的新闻里听说过,没想到今天竟能遇到。我心里虽然有些难受,却安慰自己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人,好女人怎么会去勾引有夫之妇?
我转身对李朝阳说:“李大哥,我们撤吧,此地不易久留。”
李朝阳甩了自己的手腕,低头默然地说:“兄弟,这种事情你怎么能看得下去?你难道没有感觉到?里面那个女人是无辜的吗?”
我有些无奈地说:“这种事情是人家的家事,我们实在不好去管,趁现在那傅家小姐没反应过来,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以后再做打算。”
李朝阳静静地沉默了一会儿,思想上也许有了些松动,点头说:“也许是我在部队里呆的时间太长了吧,没想到外面的世界竟然变得这样冷漠,对人的尊严竟这样无视,难道说我已经和时代脱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