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阳在门口扶住我父亲说:“大叔,你先回屋里休息,我去跟良子说说,看看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你可别让他跟人动手啊,帮我劝劝他!”
我站在院子门口,怒意如潮水般涌出胸膛,但我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行凶者肯定是傅家花钱雇来的地痞流氓,我虽然苦练了一些格斗术,单枪匹马上去还是干不过他们,得找几个像样的帮手。
李朝阳从院子里出来,站在身后问我:“刘良,这件事情你准备怎么解决?”
我咬咬牙说:“当然是以牙还牙,还要把幕后主使者找出来。”
他在我身后犹豫地点点头说:“虽然我不建议你这么做,但是作为朋友,我愿意出手帮你。”
“这?让你一个上过战场的人对付地痞流氓吗?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吗?”
他笑了笑:“你管他是杀鸡刀还是杀牛刀,我李朝阳这把刀,今天就破例借你用一用。”
一股热流涌向我的鼻尖,他的话让我有些感动,作为一个传统军人,他是非常恪守纪律和观念的,能为我这样一个相识不过几天的朋友放下身段去打架,的确不容易。
我回头笑笑:“和普通人斗殴,是不是对不起你墙上的军功章?”
李朝阳豪爽地笑:“既然已经解甲归田,也不用恪守部队的纪律,大不了事后写个检查,自己处分自己。”
有了李朝阳的帮助,我也再无后顾之忧,我回头对他说:“我还得再去找一个帮手?”
李朝阳疑惑:“有我一人足矣,你是不相信我的本事?还是……”
我歉意的和他解释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有一家子欠我一个承诺,现在不用更待何时?”
我指的是我们家的老街坊陈三叔,他的三儿子陈增光从武校回来没有职业,到处惹是生非。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为我所用。
他们家上次在我的引导下,从顾晓冬手里以一块砖一百元的价格讹诈了将近三万块钱块。陈三叔也承诺如果我有什么事,他们家会出手相助,现在正是讨人情的时候。
正好借这个机会试试陈三叔一家,看看他们除了见钱眼开,胡搅蛮缠外,是不是还有不讲信义的毛病。如果是,那我以后也没必要和他们交往了。
我领着李朝阳往巷子深处走去,来到陈三叔家院子门口,直接推开大门进去。
他们家的新墙已经砌好,院子里陈三叔正坐在石墩上品茶,见我走进院子来,他悠闲地说:“良子,你可是好久没来三叔这儿闲坐了。”
我没工夫和他扯闲篇,直截了当地问道:“叔,你们家三个儿子在不在家?”
他见我脸色儿有些不对,站起来疑心地问:“老大老二都不在家,就老三增光,还在屋里炕上睡懒觉呢。咋啦,出啥大事了呗?”
“增光在就行!让他穿起衣服跟我走。我爹让人给揍了,要不把这个场子找回来,我他妈的不就不姓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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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后座上的两位被李朝阳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搞懵了,拍着椅背问:“这位大哥,你什么个意思?”
李朝阳:“听不懂中国话吗?我叫你们下车!”
另一位也莫名其妙地嚷叫:“你这人怎么回事?会不会做生意,哪有把客人往下赶的!”
他按捺着火气说:“我不做你们的生意了,马上给我下车!”
另一个客人怒了:“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
李朝阳愤怒地回过头,双目如电地盯着那两个嫖客:“怎么,还要我请你们下去吗?”
其中一个家伙脖子上戴着金链,胳膊上还纹着纹身,普通人见了肯定要敬而远之。但我身边坐的这位可是李朝阳。
这家伙呲起金牙就要动手:“你他妈信不信我揍你?”
他刚准备上去揪李朝阳的胸口,就被李朝阳一把抓住手腕,两人就这样角力着,手臂发出咔吧的响声。豆大的汗珠从这家伙的额头上流下来,似乎在忍受着剧痛。
另一个家伙见势不妙,连忙上来劝解:“算了,算了,我们下车!”
李朝阳松开纹身客人的手臂,这家伙立刻捂着酸痛的手腕,眼睛里有了几分畏惧之色。
下车后这两个人立刻破口大骂:“你他妈的什么东西,把我们扔在荒郊野外算怎么回事?以后谁也不坐你的车!喝西北风去吧!”
我探出窗口回骂:“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你们也能嫖得下去!猪狗不如的东西!”
这两个家伙恍然大悟,愈发歇斯底里地大骂起来:“这关他妈你们屁事!我是嫖你媳妇了!还是嫖你闺女了!你们两个混蛋他妈的病的不轻!”
李朝阳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怒火暗盛地迅速开门跳下车,吓得这两个家伙大骂着往远处逃遁。
我下车拍了拍他肩膀说:“算了,李大哥,不必跟这帮人计较。”
我们继续驱车回市区,只是李朝阳的心情被那两个家伙影响,脸色有些不好看。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李朝阳的逆鳞就是他的女儿李牧微。推己及人之下,他把这份父爱扩大到全国甚至全世界十八九岁的女孩身上,这份精神洁癖的确是有些严苛。
我和他平时的交往中确实得注意这些,特别是生活作风问题,一旦让他知道我不检点。我就会失去这位既可爱又可敬,有严格道德准则的朋友。
他开车回到市区的时候,心情才缓和回来,开始给我谈论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小事。
他把车停到我们家附近路口,下车后我客套地说:“要不来我家坐一会儿?”
他在车里点点头说:“也好。”
他开车跟着我停到我家门口,跳下车拍了拍手说:“刘良,这就是你家,住在闹市区还有这样清幽的巷子,不错。”
我说:“这有什么不错的?现在的人们都向往住在豪华小区,几室几厅什么的?没人愿意住这种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