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紧拳头肯定的说:“绝对不会超过这个时间,我有这个把握。”
秦直腰间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放到耳边嗯嗯了两声,放下电话对我说:“我这边有任务,就不能陪你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我说:“你忙你的去,我待会儿还要回家一趟。”
我从市刑警队出来,乘上公交车往我家所在的街道驶去。半路上途经滨江边的滨江小区,小区对面的咖啡馆门口仍然停放着数量可观的豪车。
我突然想起我和苏韵雅初次见面时就在这间咖啡馆,她美丽优雅地坐在钢琴前,低下头迷醉着拂动琴弦的剪影,已经成为我脑海里最美丽的画面。这故事的主人却给我来了个极致的反转,从高贵的女神转眼跌落到泥潭中,成为被毒品腐蚀的瘾女郎,践踏灵魂,出卖肉体。
我鬼使神差地跟随着人们在滨江站点下了车,总觉得应该到那里去看一眼,也不知苏韵雅所住的地下室现在是什么样子,她的旧钢琴和那一大堆奖杯到底还在不在?
我仿佛是漫无目的听从心灵的召唤般走进小区,看到她以前所住的单元楼前停着一辆收废品的三轮车,车上堆着几个旧纸箱,纸箱里分明可以看见几个熟悉的奖杯。
这些象征着苏韵雅音乐殿堂的荣誉,如今却被人当做垃圾给卖了。
站在楼门口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指着收破烂的汉子问:“地下室里还有一架旧钢琴,你要不要?”
收破烂的汉子摆摆手说:“不要,那玩意儿上面没几斤废铁,再说我要那钢琴也没用。”
收破烂儿的大哥骑在三轮摩托车上,发动着油门准备离去,我连忙叫住他:“大哥,你等一等。”
我又对那位中年男人问:“这位先生,旧钢琴能不能卖给我?多少钱?”
中年男人说:“我准备将地下室腾出来当做库房,所以这钢琴你随便给个价,拿走算了。”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余财,信封里的那五千是准备上交给秦鸿雯的不能动,剩下的满打满算也不过九百余元。
我把一百块当做生活费留下来,把剩下的八百块递出去说:“我口袋里就只有这八百元,您就当图个吉利,收下吧。”
中年男人咬了咬牙,一拍手豪爽地说:“行,八百块钱,那钢琴归你了,但是你得自己想办法尽快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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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我步行着从兰花镇前往公交站点坐车,这座热闹的小镇似乎不受监狱上面视察的影响。各种声色犬马的场所仍然门庭若市。许多地方的墙上贴着美女一夜情陪睡的小广告,就连发廊的灯箱上印的都是丰乳肥臀的蕾丝美女,丝毫不在意内容和头发没半点关系。
我尽量避过开这些声色场所的门口,走到公交站台乘上公交。
从兰花镇到达市区刑警队大概要一个小时的车程,我在车上无聊地看着路边的景致,想着我近一段时间在监狱里面收获的证据,和吴丽花卢雨交谈时录下的窃听,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唯一能算的上证据的,也就是她们给我分赃的五千块钱了。这点钱,连一个小管教都拿不下,别说揭开贪腐黑幕了。
公交车很快途经市公安局刑警队,我在警队门口下车,轻车熟路地来到二楼缉毒组的办公区,推开门探进头去问:“请问秦组长在吗?”
值班的两个警员看见我笑道:“原来是你呀,他在。”
警员往隔间门的里间喊:“秦头,小良管教来了。”
秦直从里间走出来,他脸上的络腮胡显得粗犷潦草,看来是好些天没清理过,眼睛中还藏着些许血丝,被闪烁的精芒掩饰住了。
他淡淡地点点头:“来了,跟我到楼顶天台上,我有话要和你说。”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以他这样豪放的汉子,不应该拍拍我的肩膀说兄弟来了我做东到楼下喝几杯吗?
我跟在他身后走上通往顶楼的楼梯,打开楼梯间的门站在天台上,感觉呼呼的风扑面而来。我说了一句寒暄的话活跃气氛:“嗬,这楼顶的风可真够大的。”
秦直突然回过头在我的肚子上掏了一拳,我捂着肚子脸上阵阵痉挛,剧痛使我弯着腰倒在地上。
他又朝着我的脸上来了一拳,声色俱厉地说:“你就是这样获取证据的?对一个女人下毒?”
我说:“你打的对,打得好。”
“打你?”秦直瞪着眼对我说:“我现在就想把你铐起来关进去!让你也尝尝坐牢的滋味!”
我呵呵地笑了起来:“你为什么不把我关起来?现在就可以呀。”
“你还笑!”他抬起脚对我的胸脯上来了一记。
这一脚踹得我血气翻涌,感觉有腥味涌到了嘴角。我半躺在地上,仰起脸对他说:“你可以把我铐起来送进去,但是也要等我拿到蒙继海贩毒杀人的铁证,我要亲眼看到他被判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