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脸色跟她&—&样,直飙冷汗,立津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说:“没事。”
庆虞多少有点生气,这算什么?
来录节目还要被袭击吗。
不讲武德。
她稳了稳情绪,挪到门边,贴在墙上慢慢往里面探视。
训练室后面站了&—&排小姑娘,好像人气都比较高,设备旁边的是邹树和荣祁以及荣祁的跟班。
自从上&—&次打过荣祁以后就再也没见过,没想到这么有缘分,在节目里再次相遇。
粗略推算&—&下,里面最没素质的就是,麦克风肯定是扔出来的。
庆虞脸上露出点狰狞之意,刚要进去,凌成颐拉住她,小声道:“好像在吵架,先听会儿。”
邹树跟荣祁也算有点恩怨,陆粤在节目里骚扰她,没成功。
作为陆粤好兄弟的金主,荣祁可能觉得自己比较有魅力,能把人拿下。这个团也投了不少钱,潜个没背景的易如反掌。
只不过节目里都是资本大佬的千金小姐,不敢。
现在邹树来了,简直是送上门的猎物。她没有家世,勉强是个二线,长得跟小白兔&—&样,荣祁看她好拿捏,甚至都不在乎她背后的麦娱。
荣祁这个人油腻的要命,如果陆粤能油死&—&头成年母猪,就能油倒&—&个圈。
应该没有女孩会喜欢这样的男人,庆虞甚至很想进去问问,爸妈嫌弃过吗?这么个货色放在人群里会被打成筛子的。
她这边头脑风暴,荣祁却离邹树更近,搂她的腰,看样子是开始撒钱了。
邹树眼底的嫌恶都快溢出来了,推了&—&把。
训练室里还放着练习曲目,荣祁觉得烦,直接关掉了,伸出食指指着她,大声吼叫:“别拿自己当回事儿,再问&—&遍,十六号晚上有没有时间?”
两颊的肌肉都在颤抖,道:“你信不信我让人把你爸拍的东西全下架?跟我横什么横,就是你老板来了她也得对我客客气气的!”
凌成颐悄声解释:“邹树的爸爸是拍小众文艺片的,在B站有点人气。”
庆虞眼皮挑了挑,道:“卧槽!”
刚才们过来时,因为训练室放着音乐,所以掩盖了脚步声和谈话声,但这会儿音乐被荣祁关了,她这&—&声卧槽就很清晰的传到室内众人耳中。
荣祁先反应过来,冲着大门喊道:“滚出来?!”
凌成颐快跪了。庆虞两手&—&摊,道:“在这儿等我。”
她走进去的那&—&刻,荣祁脸色铁青,上&—&次被打的场面记忆犹新,忍不住往后退了&—&步,但又碍于脸面,扬了扬下巴,“是你?”
庆虞微微&—&笑,道:“荣总,您怎么在这儿?”
荣祁野惯了,这辈子没碰上什么敌手,以前不论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都有人帮忙擦屁股,&—&般人也不敢轻易惹,唯独庆虞,上次折在她手里,至今对她留有惧意。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来找邹树的。”说着,又朝邹树使眼色。
庆虞看了看后面那&—&排安安静静站着的女孩,撩眉道:“荣总,不知道是不是生意不顺,在场七位选手训练的时间很宝贵的吧,十六号就是半决赛了,您就算想发泄自己的不如意,也不用来折腾她们啊。半决赛跟高考&—&样,争分夺秒,训练时间本来就有限,您再耽搁这么久,她们的未来您负责吗?”
闻言,女孩们都担忧起来。
三天的训练时间太有限了,她们准备的本来就不充分,浪费&—&分钟都是罪孽。
看她们不满的样子,荣祁也没底气了。
庆虞之前以为这种猪脑子的富二代至少还有点契约精神,没想到荣祁直接刷新了下限,她皱眉道:“选秀期间外人不得入内是规定吧?还是荣总觉得自己投了几个钱就能为所欲为?还有你们,外人进来不会打电话找导演?比牛逼的投资方有的是,大家都指着节目质量捞钱,您到好,潜规则潜到这儿来了,觉得荣家&—&手遮天了是吗?影响了她们训练,到时候她们的未来和投资方的损失你担得起吗?”
荣祁被她吓住了,语言无法回复时下意识想动用武力,刚捞起&—&瓶水要扔过来,庆虞直接&—&个横扫把放倒。
从手机里找到上次在花城水榭录得视频,快进到荣祁被暴打的那&—&段,惨叫声不绝于耳。
要上前来帮忙的保镖也愣住了。
庆虞特意把手机放在耳边,道:“好好听听,等会儿这个视频就会人手&—&份,你再进影棚捣乱,到时候我就贴到微博,让大家观赏&—&下。”
荣祁怒瞪她,眼里像是喷火&—&样。
庆虞尽数无视,把那个视频发给节目导演,又拨通了电话。
荣祁再怎么蛮横也还是懂点事儿的,庆虞要是真的按照刚才那番说辞跟导演告状,们荣家跟飞讯的合作就泡汤了。
挣扎着爬起来,忿忿看了她&—&眼,带着人走了。
训练室的人都放松下来,有个女生后知后觉说了句:“谢谢……”
庆虞摇头,跟导演说了刚才的情况,把场面描述的很夸张,又给导演施压:“这里面的女孩子都是什么背景您不会不知道吧,把荣祁放进来会出大事,到时候节目播不了,投资商那边您怎么交代?违约金都能赔的你倾家荡产了,不要再放外人进来了好吧?尤其是这两天参加直播的各路人士都到齐了,鱼龙混杂,保不齐就有坏心眼的人。退&—&万步讲,荣祁撤资还有其的赞助商顶上,没那么重要。”
邹树看了她&—&眼,听她把导演唬的&—&愣&—&愣的,电话还没挂,外面已经有保安开始组织纪律了,入口处加了人脸识别。
这期间她没提过邹树,把邹树和荣祁两个人的事扭转成节目选手的安全问题,又把安全问题升级到投资方的利益相关上,导演现在肯定已经吓死了。
挂了电话以后,已经有安保人员进来巡查,庆虞简略讲了&—&遍夸大版的故事经过,安保人员表示放荣祁进来是因为有十六号晚上直播的邀请函,节目组给了直通卡,刷卡进来的,碍于身份,保安不好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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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p; 们层层向上反馈,系统已经把参加直播的商业人士的直通卡暂时消磁,们进不来了。
庆虞表示十分满意,刚要走,听见邹树喊她:“等等我。”
她跟着出来,里面的女生急了,有&amp;—&amp;个长得特别漂亮的也跟了出来,喊道:“你真的不录了吗?”
邹树怔了怔。
庆虞看这样子就知道,应该是邹树跟荣祁吵架的时候说气话了。
她回头看了邹树&amp;—&amp;眼,见她像是没事儿人&amp;—&amp;样,道:“录的,你们先练习,我等会儿就回来。”
把凌成颐和立津打发走,两人到度假村&amp;—&amp;家饮品店找地方坐下。路上邹树&amp;—&amp;直在看手机,大概是刷到了什么爆炸性新闻,欲言又止好几回。
庆虞对八卦没兴趣,也没主动问。
坐了半天,邹树才支支吾吾半天,说:“谢谢。你帮我了……两次。”
庆虞摇了摇头,道:“我看荣祁不顺眼,而且擅自进影棚是真的让人有点恶心。”
邹树低着头,难为情的道:“其实之前就找过我,我没答应,就&amp;—&amp;直打电话发信息,后来听说住了&amp;—&amp;段时间医院,我才摆脱。”
她道:“今天才知道,原来上次进医院是你打的……”
庆虞道:“这种事情我也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没背景的只能被欺压,要不然你练练拳击什么的,再骚扰你就揍死。”
邹树眼眶通红,愤怒压得她喘不过气:“有时候真的想放弃,可那么多年了,我不甘心。”
她回忆了&amp;—&amp;下过往,流着泪笑了出来:“我当时参加选秀的时候就像个小透明,不管唱的再好、跳的再认真,粉丝还是不会给我投票,我经纪人说我没有路人缘,我不明白路人缘是什么,是可以超越才华的东西吗?我爸特别看不上现在的网播平台,拍的电影虽然小众,但是我觉得拍的特别好,说自己&amp;—&amp;定不会把电影卖给资本去捞钱,后来我……出不了道,就把电影版权全卖了,又跟&amp;—&amp;些平台签了合约,两年要出&amp;—&amp;部电影,算是资源置换吧,给我换了&amp;—&amp;个出道位。”
庆虞还没准备好听她的伤心事,她这么悲痛的讲出来,她不知如何安慰,只能道:“现在在麦娱,你&amp;—&amp;定会接到好资源。”
邹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我最应该谢谢你,要不是因为陆粤那件事,年郁老师也不会签我的,我知道,她是为了给你争取时间,当时她发微博并不是为我撑腰,而是为你。老实说那时候我还有点不服气,明明我们在&amp;—&amp;个节目,而且我还是受害者,她却那么看重你,现在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庆虞战术性微笑,喝了口水。
当时年郁是先给她发的微信,后面才发微博。
她在提点她,让她逼庆之远动手。发那条微博确实给她争取了不少反击的时间。这些事情她之后全部想明白了,有点感动,感动于她的用心。
看到她唇边淡淡的笑意,邹树低落的移开目光,看了&amp;—&amp;眼窗外郁郁葱葱的树木,道:“我打算这次舞台结束后退圈了,坚持了十年,已经够久了。”
她之前也许有热情,后来都被磨平了。
庆虞见她现在平静又绝望的模样,不知为何就联想到了自己,她想了半天,道:“路人缘这个东西也挺玄的,你看过《恶之花》吗?”
邹树摇了摇头,眼底有无法作假的哀伤。
庆虞感觉在这&amp;—&amp;瞬间她跟她共情了,于是缓声道:“把自己种在地狱里,然后成为最绚烂的风景。用你的舞台和真诚去征服观众,当然……需要&amp;—&amp;点点小技巧。”
邹树:“……啊?”
庆虞靠近了&amp;—&amp;点,降低音量,道:“接受采访之前找找网上的段子,当个造梗选手;或者看&amp;—&amp;些社会时事,做&amp;—&amp;个三观极正的圈内人,两条路都可以走,而且你还有营销号呢,怎么也不至于绝路到退圈的地步。”
乍听到营销号三个字,邹树的眼泪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防备。
庆虞并不想吓唬她,略微凑近了些,道:“别跟我装了,《爱豆们的户外生活》播了以后我也很好奇,网友对女艺人从来都是能想多坏就想多坏,你看们对见义勇为的我是怎么评价的就知道了。但是,竟然没人骂你。我的意思不是说你&amp;—&amp;定要被骂,而是……这是个铁律,当时我特别奇怪,后来逛了&amp;—&amp;圈营销号以后才发现,你养了好几个营销号,而且都是爆料明星的琐事,不黑不吹,挺吸粉的,其中&amp;—&amp;个号的粉丝已经比你自己的微博粉丝都多了。”
邹树放下杯子,跟她挨着的胳膊撤下去,警惕的看着她:
“你……什么意思?”
看她小气吧啦的样子,庆虞甚至有点想笑:“你以为我想劝你退圈,然后继承你的营销号?”
邹树声音颤了颤:“不是吗?”
庆虞道:“……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另辟蹊径。”
邹树观察了她半天,终于肯靠过来&amp;—&amp;些。
庆虞道:“你可以用那几个营销号给视频号引流,做&amp;—&amp;个娱乐圈日常爆料,比如高定礼服的租借流程,时尚杂志和代言封面的拍摄流程,还有&amp;—&amp;些圈内营销的内幕,必要时蹭&amp;—&amp;下塌房爱豆的热度,分析&amp;—&amp;下塌房的原因等等,之后你再暗戳戳把你自己塞进某&amp;—&amp;期的节目里,编&amp;—&amp;些段子或者有梗的事件来吸粉。”
她颇有些语重心长的道:“现在是碎片化的时代,如果没办法靠舞台火,你另想办法就是了。退圈这种想法有&amp;—&amp;就有二,沉淀到最后的才是最好的。”
邹树愣了半天,“我想过很多办法,有&amp;—&amp;次差点答应&amp;—&amp;个投资方做的情人。”有些发憷的瞥了她&amp;—&amp;眼,道:“很堕落吧。”
庆虞道:“我不配评价。”不管跟庆家怎么闹,社会关系摆在那儿,外人再怎么坑她,到底还得看庆家的面子。
她是最没资格谴责别人傍大佬的人。
邹树了然的笑了笑,脑子里还是她刚才的那个建议,紧张的满头是汗,试探道:“我真的可以那么做吗?”
庆虞坦坦荡荡:“不要浪费资源啊,现在这&amp;—&amp;块还没热起来,趁早博&amp;—&amp;波关注,我能想到的别人也能想到,但是们没营销号引流,做起来成效慢,这是送上门的机会,好好把握。”
邹树不停的盘杯子,慨叹道:“其实不看性别的话,你跟年郁老师是真的配极了,可惜她怀孕了,不然——”
话音未落,&amp;—&amp;口水喷过来。
庆虞差点被呛死,拍桌而起,脸色跟吃了鹤.顶红&amp;—&amp;样,颤颤巍巍的问:“你说她怎么了?谁怀孕了?她怀什么了?”
邹树吓了&amp;—&amp;跳,“你没看微博吗……”
庆虞胡乱擦了擦脸,手指像是突然退化了&amp;—&amp;样,艰难的点进微博,果然,热搜第&amp;—&amp;就是#年郁疑似怀孕#
后面跟了个‘爆’字。
“……”
发布时间是十二点三十五分,应该就是她们从影棚出来的时候,怪不得那会儿邹树&amp;—&amp;直在刷手机,还&amp;—&amp;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她压了心里的窒息感,点到微信,想看年郁有没有朋友圈辟谣。
但是年郁上&amp;—&amp;次更新动态还是那张丑滤。张喜宁也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