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杨林干脆利落的一撕,把过往撕的干干净净,可无数次午夜梦回,都梦到瑞士的小教堂,两人在教父面前说誓言,接吻。
“你是否愿意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健康疾病,无论人生的顺境逆境,在对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能不离不弃终身不离开直到永远吗?”
“我愿意。”
“我愿意。”
然后梦醒了,枕头湿的一塌糊涂,独坐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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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蹊沉默了良久,问:“那既然感情那么深,为什么过了四年你才回来找他?”
龚艺摸了半天没摸到烟,蹙着眉头:“只要有我妈在,我和阿林永远不会有安生日子过。”
“三个月前,我妈去世了。”
龚艺最终没有答应他妈的要求,没有代孕,没有相亲,没有任何人,他除了工作就是陪他妈,他妈妈自从辟谷打坐之后,身体也垮了,时不时进医院疗养,龚艺陪了妈妈最后四年时光,送了最后一程。
龚艺亲自办理他妈后事,一办完就收拾东西迫不及待飞往上海,来找邢杨林。
龚艺终于找到了烟,他点绕了烟,打开车窗往外吐了一口:“十四年啊,我和他居然已经走过十四年了,可我到现在都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样子,他那个时候青涩又可爱,看一眼就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恨不得把告白写在脸上。”
“时间过的真是太快了。”龚艺感慨。
夏蹊问:“那你现在什么打算?”
龚艺向外面吐了口烟:“把阿林追回来啊,他还欠我个婚礼呢。”
“人生有几个十年?我都四十多了,人生过半,未来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且行且珍惜吧,我从来都坚信阿林是陪我走完这段人生的人,以前是,现在也是。”
夏蹊想就你俩这烂摊子,悬。
夏蹊问:“那你准备怎么做?”
龚艺:“还不知道。”
他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了起来:“不过以前都是他让着我,现在换我让他。以前他受了那么多委屈,现在总得让他找个机会还回来。总之他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我不放弃,我爱他。”
龚艺吸掉烟,开车门下车。夏蹊正准备走,就看到龚艺突然想起什么,又折返回来。
夏蹊降下车窗,龚艺说:“今天董丞老先生说的你都理解了吗?明天根据他今天说的内容交一篇3000字小论文上来,就这样,晚安。”
夏蹊还陷在两人的过往爱情故事当中出不来,听到都懵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