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乱顺利平息, 彼得终于放下心中一块大石,胤祚重新签署友好互助的条约,落款是以个人名义。
接下来胤祚围观彼得大刀阔斧的改革, 首先从礼仪开始,废止了数百年来见君王下跪的仪式。
乱糟糟的大胡子不让留,强制要求百姓刮干净脸, 臃肿的长袍也被禁了, 一侓改西服。
摸了摸头顶,头发长长了许多,寸头不用再剪,跟着他的侍卫也都剃成了秃头好打理。
头顶的辫子可不是电视上那种半头,清朝后期才出现阴阳头,现在的辫子叫金钱鼠尾,辫子要比小拇指还细, 穿过铜钱方孔才算, 跟光头没什么区别, 不戴帽子难看是真。
西服胤祚做了四季的好几箱,外出会客时穿, 居家一直穿常服,士要是宽松舒服。
东西分一分胤祚在彼得的造船厂干活,直到两人合力打造出一艘满意的战船, 下水试航。
乘船没法直抵尼布楚,胤祚在计划表上又加了两条,修路和港口。
转头向彼得提出来往要道需要铺平, “运送货物不至于损耗太多,来往时间可以缩短。”
“一人铺一半,或者我这边全包, 你那边出点日后的养护费,毕竟路走得多了需要翻新。”两边都不吃亏,胤祚都已经把账算好了拿给彼得参考。
彼得点头同意,这事交给戈洛文,他这边可以出一部分人工。
两人谈妥之后又签了一份协议,空口无凭落字为据。
胤祚没将全部东西都带回尼布楚,用得上的先装车,剩下的等修路时再一点点搬,太多东西影响赶路,最好在大雪落下之前把这些不重要的小事办完。
了无音讯两年之久,穆克登从望眼欲穿到如今的麻木,再见到正士时表情相当平静。
胤祚的视线不在一派淡然的穆克登身上,接住朝他扑来的大猫埋脸蹭,“啊呀,又重了!”手感一级棒,动物永远比人来得忠诚可靠。
“与沙俄之间的要道需尽快铺设,现在就去招集人手备足用料开始干活。”一刻也不停,胤祚一项项把散碎的工作分派下去。
“要不叫卫冬回来?”穆克登听得脑仁炸掉,太多活了他一个人得跑断腿。
胤祚掐指一算:“两年时间应该丈量完土地了,去信问一声,没干完活就留在原处。”做事不能半途而废,给那些幕后暗杀他的人留下丁点喘息的机会。
“是。”穆克登退下,传信京中报平安,没敢细问这两年宁郡王在沙俄都做了什么,现在才记得回来?
胤祚草草洗漱用过饭,投入到建设当中,盖房子办学校扩大生产,听穆克登说宁古塔那边也办了学,去借了两个人先用着。
从早忙到晚,整个尼布楚所有人像大型机器一样运转起来,接受新事物能力强的年轻一代送去洋人那里学知识,年纪大的人学不进去,至少要识字会简单的算术,打发到制件工厂在流水线上干活。
造自己的船,有过亲手造船的经验,胤祚凭借记录下来改进的笔记,重新扛起木头组织人手通力合作。
水手不可或缺,必须会水不会就去学,胤祚很忙经常几个工地来回跑,好在带回来的洋人工匠分担了大部分繁琐的工作,才有缓口气的空当。
巧了,卫冬、布木一行在回尼布楚的路上接到穆克登的飞鸽传书,心里有点没底,千万别是坏消息。
一看内容,简简单单两句话,起伏的心绪归于平静,卫冬将好消息告诉布木,加快了回去的脚步。
宫中两年前秘密押送入京刺杀胤祚的大当家,死在了第二次审讯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