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老六为何非要讲一个极不贴合实际的故事?”胤禛思来想去不得其解。
翌日一大清早,胤禩忍着笑脚步匆匆去找正主,急促的敲响老四的房门。
“四哥,你救的那名女子被官府送上门了!”刚刚准备出门即见此一幕,胤禩自是要问个清楚明白,之后一脸惊讶难掩。
胤禛在练字,忽闻门外声响,手一抖一大滴墨落在纸上晕染开来,整张字写废了。
苏培盛去取点心不在门外守着,胤禩堂而皇之推门进去:“这事做何处置?总不能真收了那女子吧?虽说长得不错到底上不了台面。”
因是四阿哥所救之人,官府审理完案子,不敢单独把人放了,且被救的女子声称当牛做马报答救命之恩,官府只得将人送来看四阿哥如何安排。
胤禛阴着脸出门,此事被皇阿玛知晓定会斥他一顿办事马虎顾前不顾后。
胤禩跟在老四身后,在其看不到的地方上扬的嘴角显示出极佳的好心情,片刻收敛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胤祚在屋里,寻思着南巡结束回宫还是回尼布楚?穆克登做大事可用,一些打听消息等等的小事比不上卫冬灵活应变,手头的人还是太少了,康熙不可能再舍出一人。
敲了敲脑门差点忘了,三十二年有件大事发生在康熙身上,他是表现呢,还是尽量降低存在感?大概率人是死不了的,过程痛苦点活该受着,整天疑神疑鬼太烦人。
院子外的声响入耳,胤祚走到打开的窗前向外望去,“大清早折腾什么?”
热闹没什么看头,无外乎昨天的事又有了新的后续,想必老八高兴得手舞足蹈,胤祚重新坐下思考今后的打算。
宫里呆不长,长了就会出事,铁律。毕竟有太多看不惯他的人,胤祚不太想把麻烦揽上身,时时应付没完没了,有那闲功夫做点有意义的事。
“种地?或是铺路?”上次运抵京城的银子康熙只字不提修长城的事,放着也是放着,胤祚计划回去修路,发家致富从脚下开始,跟着一块边修路边领略各地风貌也不错。
对了,还有那些推广开来的土豆、玉米,顺道看看种得如何,米铺需要的货多开几条渠道有备无患,这些他一个人可办不成,胤祚得让穆克登回尼布楚把卫冬换回来听用。
院子里官员解释的极为清楚,是女子不愿意离开恳求四阿哥收留,甘愿做粗使活计,给口饭吃便可。
“小女无家可归,纵有钱财傍身亦无法自立门户。”女子哭求道,“恳请恩公收留,小女什么都愿意做。”泪水打湿面庞,不断向恩人磕着响头。
胤禩幸灾乐祸道:“四哥,你看这事需不需要报给阿玛?”
胤禛横了挑事的老八一眼,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岂能劳烦皇阿玛。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胤禛思虑再三问及女子家事背景,是否还有亲人在世,有亲的投亲没亲的先安置在此住几日,找个好人家嫁了便是,银钱方面的困难他可以代劳,好过女子一时想不开寻死觅活。
官员据实以答不敢讲瞎话:“确实已无亲人在世。”身家十分清白。
“先留下。”胤禛开口,“做些粗使活计,过几日另行找个可靠的人婚配。”此事全权交由官员去办,务必让人满意。
“四哥真真宅心仁厚。”包婚配包银子,胤禩大为惊讶不得不佩服。
胤禛自觉做得已经足够妥帖,事情初步得到解决,人也不必聚在院中,“散了吧。”
官员告辞,心道能在恶霸手中挺过两日的女子有两把刷子,三言两语攀上了高枝,虽不是四阿哥做媒,找得夫婿岂能差,简直捡了个大便宜,啧啧。
苏培盛带着名叫如花的女子下去洗漱更衣收拾干净,再交待每日需要做的事情,安排在奴才住的地方,粗浅的规矩说了几条便离开。
康熙即使清楚始末,没说胤禛做得不对,此事合该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