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下旨追封, 给了索额图几个虚名了事。
太子问及谈判成果,小心翼翼试探道:“佟国纲、马奇未归京?”这两人应该一路护送索额图回来才对。
“再谈。”康熙两个字打断太子接下来的问题。
太子略一思索,如今谁来主持大局?索额图没了副手当初定的是佟国纲, 脾气大一点就暴, 实在难以胜任,说不定已经同沙俄使节交手了。
太子说出顾虑,“是否需要派兵前往?”
“朕在等两个人的折子。”其他事康熙只字不提,“回去休息。”
天色已晚, 太子告退回到毓庆宫。
太子满脑子全是挥之不去的老六, 索额图的死同样蹊跷, 内心隐隐烦躁坐立不安, 在屋里来回走动。
“老六发病时一点征兆没有,太医院平静得像死人,种种找不到答案的疑点汇集。”太子大胆假设,“老六到底是在宫外,还是去了别处?”
“索额图是被沙俄使节杀掉的?”太子指尖轻扣桌边, “会不会人还有救, 在路上遇到了老六?”
太子越琢磨越觉得有问题, “送人回来的侍卫只道沙俄使节杀了索额图,具体原因三缄其口, 别人都没事偏巧索额图出事, 皇阿玛话里话外不上心,其中定有猫腻。”
“老六那个人精, 几次三番被算计, 肯定知道其中有索额图的手笔,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索额图之死才会蒙上一层看不透的阴影。”
没了索额图这个主心骨, 身边无人可用的太子绞尽脑汁择人提拔,“最好是亲信。”
不久太子频频接触两位舅舅的事传到有心人耳中,康熙得知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
货物送达雅克萨,胤祚看了一眼列出的清单,“人留下来干活。”实在太缺人手,各部族更是男女老少齐上阵,缺口还是很大。
穆克登嘴角一抽,提醒六阿:“回去复命耽误不得。”
“有一个人回去就行。”胤祚随时随地抓壮丁,“各地的死囚或者买卖的仆从弄一批过来。”
“这……”穆克登虽然清楚现状,可这人也不是随随便便能拉来的,“动静太大容易暴露。”特指日后将要开采的银矿,以及六阿哥身在此处的消息。
“办法总会有的,判个流放。”胤祚一时间想起一个地方,“宁古塔。”
工具再多也需要人力去操作,现阶段最不缺的就是木头,唯一一点不好的是不耐用,胤祚开采铁矿的念头加剧,问题是找不到人,矿石开出来还得提炼,浩大的工程不得不暂时搁浅,先紧着修墙建堡,再就是划分出可耕种的田地,建一部分暖房育种,现有的种子不够分,黑龙江那一片沃土,错过了来年春耕少屯多少粮食。
眼看来年康熙御驾亲征,为了稳固他在康熙心中的地位,胤祚势必会去战场上争一争。
时间非常紧,尼布楚这片地界必须稳如泰山才行,也不知道彼得大帝能否给一次友好建交的机会?
胤祚问穆克登:“镇守宁古塔的官员秉性如何?”
“奴才不知。”穆克登不曾接触过,耳闻不如亲见,“六阿哥要去借人?”
“嗯。”胤祚确有此意,“等外城内城建得差不多,找些人回来把地开垦出来。”
穆克登道:“需要向皇上请示。”一来担心六阿哥去宁古塔要人被看轻不欢而散,二来点出六阿哥簪越之实。
“你去写信说明,开采矿脉需要忠心可靠的人手,目前所需的匠人极缺。”胤祚将事情丢给穆克登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