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就很轴

江念感慨归感慨, 知道柯老板的手段归知道,但无伤大雅,也就不介意惯着她。

主要是有点在意他们的进度。

她生病晏墨都去看她了, 结果没和好还是咋地?

也有点小好奇, 他们当初到底咋了。

柯老板被传是不知所踪, 但她那么高调,显然不是不知所踪, 晏墨也有安插人在她身边, 显然也是早就知道她的行踪, 而晏墨能知道,晏爹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只可能是当时发生了点什么事, 对此晏爹和晏墨都很难原谅,所以才知道她在哪里, 却不愿意去找。

也可能是有其他的原因。

江念想来想去, 越想越是好奇。

好奇心对她来说,那就像是回忆里的一场幻梦,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故此这会儿有了好奇心,反而激动了起来。

没别的,就是感觉上很好玩。

她常常觉得, 人有好奇心并不是坏事, 不因为好奇干坏事是什么感觉就行了。

可是这事儿,也不好问江修等人, 不然他们肯定要误会。

他们误会也就算了,要是传到晏墨的耳朵里,难保他会激动起来。

自己这一直保持距离呢,让他觉得有希望并不是好事。

想来想去,可以问的人, 似乎只有越桂芝了。

这女人口风也紧。

越桂芝把她头顶的蓝色头发染成了棕色,看上去攻击力瞬间就低了。

看江念注意她的头发,她就忍不住念叨了:“我本来想染金发的,差点没给我爹弄死。”

“黑发不是挺好的嘛。”江念说。

她就喜欢黑发,觉得黑发最好看,这一点倒是从小到大没变过。

“太普通了。”越桂芝说,“不过也没办法,现在要正式接手公司的业务,还是要保持普通的。”

江念笑而不语。

“你知道吗?”越桂芝又说起谭棠的情况,“她最近好像是进他们家公司了。”

“看来她得到了胜利。”江念说,“我倒是更关注谭嘉运的事。”

“丧家犬有什么好关注的。”越桂芝笑笑。

“他出狱之后,想必还是有力的竞争者。”江念说。

他并没有被判处死刑,加上各种减刑,并不会坐很久的牢。

而且他也算年轻,过个七八年,或是更短的时间,出来之后,照样是谭家的大公子。

“如果他的竞争对手是个普通人,那确实是如此。”越桂芝再次笑笑,看上去还挺平淡的,可江念觉得这话里暗示性满满。

越桂芝在她思考的时候,干脆说了:“难不成你以为面对那么庞大的利益,竞争者还会保持恭谦和善良?”

“啊……确实。”江念说。

越桂芝和她的想法很不一样。

江念和她倒也没有成为挚友什么的,所以这种不一样,也就可以忽视了。

好比她和江修,绝对不会走到这一步。

她比较佛,觉得不愁吃喝就行了,也没有什么别人比我有钱,我就更弱之类的想法。

而江修……他完全是为了责任才会接手,如果没有这份责任在,他早就去干别的事了。

至于亲戚们,那也是一个个有自己的事,都挺忙,根本没有空来勾心斗角。

加上姜怀秀沉迷佛教和慈善之后,就把各种亲戚好友都带入了坑,让他们更忙了。

偶尔家庭聚会,都不像是聚餐,更像是一场佛教交流会……

以至于到了现在,江念周边的环境还是比较单纯。

和越桂芝家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状态全然不同。

越桂芝无疑是个相当冷酷的人,尽管她表现的很无害,但和自己至亲之人厮杀后脱颖而出的人,内心也很难有什么感情的成分存在。

江念又和她随口聊了些有的没的,喝了些小酒,渐入佳境之后,才说起晏墨的事。

“当初晏墨他妈妈怎么会失踪?”江念问。

“哪里是失踪,是离家出走。”越桂芝倒也没有多想。

她脑子里没有情情爱爱的事,所以对于江念问这个,她的想法也不是江念想关心晏墨,而是……她想抓晏墨的把柄,好和晏墨谈更多的条件。

可惜这事儿吧,也没啥悬念,很简单的事。

“离家出走?”江念这次是真的惊讶了。

“对呀。”越桂芝说,“其他人估计不了解,你问我还真是问对了,这事我确实了解。”

江念好奇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也不好说,到底是别人的家事。”越桂芝摆摆手。

“你和我有什么好隐瞒的?”江念轻笑一声。

“那你直接问晏墨岂不是更快?我想他不会瞒着你。”越桂芝说。

“我就是八卦一下,总不能八卦到人家面前,多没礼貌。”江念喝了一口酒。

“只有八卦?”越桂芝若有所指问。

“不然呢?”江念反问。

“我还以为你试图关心他一下。”越桂芝揶揄说,显然这话她自己都不信。

“或许是这样。”江念说。

越桂芝哈哈大笑,当她是在开玩笑。

这倒是让江念疑惑了,她关心一下他人怎么了?

有问题吗?

她现在还很关心江平、姜怀秀和江修呢。

她有空的时候,也会和姜怀秀一起去搞慈善,也关心受苦受难的人。

看到江念面带疑惑,似乎不是在开玩笑,倒是给越桂芝整不会了。

越桂芝挑眉:“难不成你还真觉得自己多博爱?”

江念反问:“这有什么问题?”

“啊……”越桂芝无语了一下之后说,“不亏是演员。”

江念:“?”

江念还有所疑惑的样子,那么真情实感,搞得越桂芝都佩服她了。

“人设归人设,私下就不用装了,你不累我还累呢。”越桂芝和她碰了下杯。

“我不认为我有什么人设。”江念说,“看来你在利益场浸润太久,所以才会看谁都一个样。”

越桂芝并没有被这话给激怒,反而道是好脾气说:“可是你不得不承认,你不喜欢任何人,更别说爱不爱的了,这也没什么不好的,何必拉一层遮羞布自己骗自己。”

“但我也不讨厌。”江念回答,“你觉得是好心办坏事强,还是虽然内心没什么好想法,却还是确确实实做了好事强?”

这是个根本没有必要去讨论的问题,答案过于明显。

越桂芝这下子倒是被说住了。

她放下酒杯,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说:“好好好,我错怪你了,喝酒喝酒。”

江念看得出来,越桂芝依然没认可她的话,但显然也不想纠缠这个话题。

因此她也不多说,喝上两口,过了这个话题。

一下午的时间,两人喝了不少,成功把越桂芝灌醉之后,江念还想问,越桂芝干脆装睡,倒头躺在了沙发上,眼睛一闭,显然是不能说话了。

果然口风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