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严罗安满是抵触,“过来检查就看到了,我不想别人看到,只是小小的扭伤,我摸过了,并没有骨头错位,这伤药就是能消除淤肿的,涂了就好。你不帮我,我自己来就是了,别叫别人过来。”
她憋屈地缩起脚,立刻打开罐子给她自己上药。
上药的前几秒,内心只是想赶紧上完,但是动作越来越慢后,她是想封东语来帮她的。
可是等来等去,只等到封东语的口头指导。
封东语非常专业且认真的样子,耐心指导她用什么手法能把伤药上得更好。
严罗安:“……”
这下是真憋屈了。
好在伤药上好,鞋袜穿好,她单脚下床后,她心心念念很久的小鹊还是有全力扶着她。
小鹊真的就像小鹊一样,身体是小鸟依人的,可是活力满满,很努力地帮她行走。
因为受伤,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压在小鹊身上,恍惚里,就好像在拥抱着小鹊一样,鼻下还嗅到小鹊独特的味道:
不是常见的花香,却清清淡淡,好闻极了。
“你的衣服是用什么熏过吗?好香。头发用的是哪家店铺的发油?”严罗安忍不住问。
封东语只想快点把这尊大神赶紧运走,敷衍道:“没用什么,衣服就普通地用皂角洗洗,头发用流水冲冲。”
严罗安一下子就相信了这是封东语的体香,并赞美道:“你身体自带的味道很好,真羡慕你,我要是你,就不用老是各种去研究香包了。”
封东语眯了眯眼睛,难以相信严罗安还真信了。
这女主不是女的吗?
明明是一个外貌看着高大而已,实际脆弱又敏感的女的,没想到却和直男一样听不出玩笑,信以为真了。
不过封东语已经懒得解释了,两个人已经到了客栈旁边的面馆,她恭恭敬敬地说:“严小姐,你先吃着,我先去找公子了。”
严罗安的面色立刻暗淡下来,在室外的阳光照射下,格外明显,可是她也知道封东语必须得去找江初妄,所以只能期盼她的表弟江初妄从那医馆出来后,能带着小鹊和她一起住到她家去。
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严罗安和表弟的关系一般,但是是代表严家出现在这里的,代表严家对江初妄这个外孙的关心和爱护。
江初妄的身体不好,受不得气,就最好住进严家去,也有意愿住进去。
只是江初妄脾气冷淡,不爱与严家走动,有时决定也比较反复,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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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想,一边就没有多少心思夹面条吃了。
一根面条被筷子轻轻夹起,就久久没有入口,好不容易入口后,光是咀嚼,又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严罗安肚子干瘪,可是却毫无食欲,全身的注意力都供养在那盯着医馆门口的眼睛上。
封东语并不知道严罗安的望眼欲穿,也不想去猜,她疲惫地回到男主江澈身边,发现医馆里的大夫都不做声,小心谨慎地绕着江澈坐着,而江澈迷茫地坐在中间,手指烦躁地在椅子扶手上缓慢地按动。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魔头在想什么大事,而四周一帮帮手在默默等待指示。
他完全陷入思绪里,根本不清楚封东语的靠近。
“公子。”封东语提醒道,“您和大夫说完了吗?”
江澈忽然深吸一口气,但那气息听着并不顺畅,估计因为他的鼻子是堵住了,这像是想要哭泣,却强自忍着的感觉。
他郁闷地停住呼吸片刻,改为张开嘴缓慢呼吸了。
“说完了。”江澈恹恹地站起,毫无情绪地回答。
他两侧的大夫本来都是为难的苦瓜脸,见他终于有动静,都暗暗放松一点,也都立刻站起,做出想要送走江澈的动作。
在大夫的脸上,封东语看到了她刚刚想送走女主时的迫切,一瞬间无限共鸣,估计这帮大夫也受苦了。
封东语善解人意,立刻上去扶着江澈,争取让大夫们早点获救。
边走着,她还边和江澈提了一嘴女主现在一个人却并不方便走路的事情。
“这简单,弄辆马车,我们一起走吧,我刚好去外公家里住一段时间。”江澈面色虚弱地说道。
封东语找来马车和马夫,三人都上了车内后,江澈更是累得直接睡着了。
他坐在封东语的旁边,一睡着,头就侧到她的肩膀上,刚好是没受伤的那半边脸。
车夫被她叮嘱过,要走得慢一点,因为车上有两个病患,都是要静养的主,所以现在马车行驶的速度还挺慢的,更适合睡觉了。
江澈睡得人事不省,但他包扎过的头比较笨重,封东语侧脸瞧了下,怕他睡着乱动,手上的那半边脸乱磕到就不好了,于是还细心地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固定他的脸,一手轻轻托住他没受伤的那一面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