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质问我?”陈国涛不以为意,走到沙发边坐下。
“那是一条人命。”于继晨的情绪激动。
“他不是自杀吗?还是你那个警察朋友在调查。”陈国涛拿起一旁的雪茄点燃,对于一条人命的态度格外的漫不经心。
“怎么会那么巧?我一把他要报道长河地产负面消息的事情告诉你,他就死了?”
陈国涛烦躁地放下雪茄,反问道:“你怀疑我杀了他?”
于继晨没有接话,眼中却是情绪翻滚。
“你可以现在就去跟你的警察朋友说,是你把消息告
诉我,我逼着孔记民撤掉新闻的。”
于继晨愤怒地拿出手机,陈国涛的神情一紧,喝道:“我是你爸!”
“到底是不是你害死了孔记民?”于继晨激动地问。
“不是!”陈国涛不耐烦地回。
他的回话并没有什么信服力,于继晨还是迟疑着收起了手机。他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只要陈国涛说一句不是,他就可以自欺欺人地觉得那条人命与陈国涛无关,与自己无关。
陈国涛松了一口气,示意于继晨坐。待两人都落了座,陈国涛叹了口气,缓和了语气,说:“我知道委屈你和你妈了。你们再等等,陈海现在不争气,我打算让你接我的班。”
“还是留给陈海吧。我有自己的事要做。”
于继晨对陈国涛的财富没有半点的眷恋,这让陈国涛多少有点不悦,又有一些顺畅的舒服。没有人会真的喜欢窥探自己财富的人,即便那个人是他的儿子。他甚至知道,陈海希望他快点死了,好早日继承他的家产。
“我知道你帮爸是因为你孝顺。”陈国涛感叹地说,自己勾画出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
于继晨转头冷冷地看着陈国涛,一字一顿地说:“我帮你,是为了我妈。”
陈国涛被怼得尴尬,却还是压下了火。
“继晨,发生的所有事都不是我们的错。是刘义洲自己犯了错,我们就是要抓住别人的错,让他一错再错。也只有乘人之危,他才会感恩戴德地捧上你想要的给你。他才会感谢你。”陈国涛毫无愧色,在他看来每个人的因果都是源于自己,与其他人无关。
于继晨与陈国涛对视着,听他又说:“楚歌也一样。是她自己犯傻,非要一脚踩进来。这个世界从来都是能量守恒的,只有有人吃亏了,我们才能踩着他们一路往高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