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知道刘母在想什么,她还是默认了她的猜测。对她失望了,就再也不会想方设法地让她和刘义洲和好了。
第二天一早,她起床时,刘母已经收拾好东西,见她踩着拖鞋出来,脸色有些暗淡地说:“我给你做了早饭,吃完再去上班
。我一会儿就走。你和义洲的事,我不会再管了。”
楚歌看了一眼她还没有痊愈的腿,不放心地说:“我送您吧。”
“不用了。义洲已经到楼下了。”刘母又是一叹,眼中有不舍,却还是拎着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歌的心里有些疼,她一直将刘母当成自己的亲妈看,可到底不是。她和刘义洲的关系到头了,这份关系也就结束了。她记得严熙曾说过,这个家里,就你一个人是跟他们没血缘的,有那一张纸你们是一家人,没那一张纸感情再好也要分道扬镳。
楚歌走到窗边,看向楼下。刘义洲靠站在车边,正抬头看着她的方向。这样远的距离,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再也感受不到彼此所想。
刘义洲收回视线,向单元门口走去,扶过刚刚出门的母亲。一路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母亲上了车。他上车前,又抬头看了一眼
家的方向,好像在做最后的告别,才上车绝尘而去。
楚歌费力地拉起唇角,想笑得潇洒,却只觉苦涩。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隔壁的于继晨同样看着楼下刘义洲绝尘而去的车,眼神渐渐变深,聚集成一个不见底的漩涡,似乎在酝酿着可怕的风暴。
楚歌打开于继晨送的音响,这些日子她已经习惯了听着他送的音乐,来安抚自己内心的不平静。
她在餐桌边坐下。她要好好地吃饭,要认真地生活。什么不能过去的事情,在时间的长河中,终究有一天会过去。只有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留下的伤害是永远都磨灭不了的。
吃过早饭,她用手机软件约了一辆车。下楼时,车已经等在那里。
司机很健谈,一路上和楚歌聊天,讲起家乡湖南时,一脸的自豪。
楚歌总觉得他的口音有些耳熟,猛地,她想起了谷母。她浓重的口音和这个司机的口音一模一样。
谷倩玲是湖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