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般，越让人看出差别。
之前吃到点难吃的东西，都要皱上会儿小脸的小姑娘，味苦酸涩的药却能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
就这么想让他走吗？
男人眼神望着她，神色晦涩不明。
“殿下我想睡了。”小姑娘和他四目相对，声音一如既往般，清甜又软，虽然因着生病听起来有些虚弱，却仍如山间的清泉般。
语气听着也那么自然，自然到让人无法怀疑。
对视了片刻。
半晌。
男人收起眸底意味不明的光，薄唇轻动。
“睡吧。”他起身。
烛火熄灭，那袭暗色的宽袖玄袍也离去。丝丝幽幽的龙檀暗香，在空气中萦绕了会儿后，终究还是渐渐地散了。
月光微微映进来，小姑娘一双装着水雾的杏眸望着帐顶，似在想着什么。
好难。好复杂。
为什么她要面对这些。
她只想开开心心地在这边过下去，都不可以吗？为什么又要牵扯出其他的感情来。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让李承郾对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