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我要定你了

母亲的话,无疑是一种变相催促,云嬗抿着唇,她在母亲对面坐下来,她望着母亲,白炽灯光下,母亲头上的黑发里闪着银光,岁月不饶人,母亲已经老了。

可想到早上贺东辰说的那番话,她心如刀割,半晌,她道:“妈妈,请您原谅我,我不会和贺东辰分手。”

云姨温软的目光立即变得凌厉起来,“嬗嬗,我和你说了那么多,你都当耳旁风么,是不是非得逼死我才甘心?”

“妈。您为什么一定要逼我?我是佣人的女儿我有错吗?贺家都不介意我的身世,为什么您要这么在意?”云嬗忍不住问道。

云姨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神情立即变得尖锐起来,“贺家人不介意你的身世,是因为他们仁义,你踩着他们的仁义蹬鼻子上脸,就是忘恩负义。云嬗,你给我记住,你永远都不要想嫁给大少爷,除非是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云嬗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她心里像攥着一团烈火,烧得她浑身都难受起来,她低声叫了起来,“妈!”

“叫我妈也没用,你不和大少爷分手,就别认我这个妈,我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云姨说完,将水杯用力搁在茶几上,气呼呼的站起来,转身走出办公室。

云嬗看着她的背影,被逼出了泪。她双手撑着额头,不仅头疼,心也疼。

……

晚上,云嬗回到公寓,就看见母亲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站在门外,就算白天不欢而散,母亲还是没有改变主意,说辞职就真的辞职了。

她慢吞吞地走过去,一言不发的拿钥匙开门,然后把行李搬进去。她的公寓是两室两厅的,母亲搬进来,也住得下。

云姨帮着搬东西,搬完东西进去,云嬗去厨房里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将行李搬进次卧里,打算把行李整理出来。

云姨跟过去,站在次卧门口,看着女儿收拾行李,母女俩没有说话,气氛不是太好。云姨喝完了水,转身去厨房做晚饭。

云嬗收拾好东西出来,她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看见来电显示,她瞧了一眼厨房方向,转身进了主卧室,将门关上,生怕门外的人听见她和谁说话,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我今晚不过去了,你早点休息吧。”

“那我过你那边去?”贺东辰试探着问道,刚才他接到父亲的电话,说云姨坚持辞职,急得连让他们找人的时间都不给,就收拾行李搬走了。

“别过来,我妈在。”云嬗连忙道,说完,电话那端沉默了,云嬗心里难受,还是故作轻松道:“我怎么觉得我们现在是一对苦命鸳鸯了。”

“云嬗,你能应付吗,要不要我过去?”贺东辰担心她,他想为她分担压力。

云嬗摇头,知道他看不见,她说:“我没事,你不要过来。我现在不着急了呢,不是有句话叫好事多磨吗?也许我妈越反对,我们的感情会越深刻。”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笑?”贺东辰无奈的叹了一声,真的恨不得立即飞奔到她面前,替她挡下这些压力。

“对啊,越严肃的时候越要轻松嘛,你吃了晚饭没有?”云嬗不想让不开心的情绪包围他们,她转移话题。

“没有,你不在身边,吃什么都不香。”贺东辰声音里透着撒娇的意味,如今终于明白,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云嬗抿着唇笑,“这么晚了,你快去煮点东西吃。”

说话间,外面传来脚步声,云嬗连忙和贺东辰说了句挂了,然后挂断电话,电话刚挂断,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云姨站在门口,对里面的云嬗道:“出来吃晚饭吧。”

云嬗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朝门口走去。餐厅里,母女俩相对而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云嬗默默吃起来,母女俩没有任何交流。

吃完饭,云嬗主动去洗碗,云姨从她手里接过碗,道:“我来洗吧,你累了一天了,去洗个澡准备休息吧。”

云嬗没说话,又从母亲手里拿过碗,转身进了厨房。云姨看着她的背影,知道她还在和她闹脾气。她走到厨房门口,看她放得水哗哗直流,她道:“嬗嬗,不要怪妈妈,妈妈是为你好。”

云嬗皱眉,长辈永远的为他们好,其实都是私心在作祟,偏偏还要说得冠冕堂皇,让人感激他们的迫不得已,她关了水龙头,停下洗盘子的动作,转头望着母亲,道:“您怎么知道您的做法就一定是为我好?与其被你逼迫着和他分手,不如让我被他辜负了,至少这样,我会彻底死心。”

“你怎么就这么犟?”云姨恼火地瞪着她。

“那您为什么这么固执?”云嬗反问。

“我是为你好。”

“我不需要您为我好,我知道什么对我来说是好。”

“你!”云姨气得说不出话来。

“您去休息吧,您在这里,会让我觉得空气都窒息了。”云嬗转过身去,要说她对母亲没有怨言,那是假的。从小到大,她都怕她会失望,就算叛逆,在她面前也装出乖乖女的样子,可是现在。她不想再装乖乖女,对她言听计从了。

因为这个代价是失去贺东辰,她承受不起。

云姨气得变了脸色,她瞪着女儿的背影,半晌,才气哼哼的回了房。云嬗洗碗的动作停下来,她看着水槽里的碗,眼前越来越模糊,她抓起一只碗,狠狠地砸了下去。

碗太结实,没有砸碎,倒是溅起水花,泼了她一身,她瞪着那只碗,气得眼泪直掉,连碗都和她作对。

……

云姨搬来云嬗的公寓后,只要云嬗下班没有按时回家,她的夺命连环call就打过来,云嬗要是不接,晚上回去必定被她盘问一番,搞得她不胜其烦。

这段时间,她和贺东辰见面的次数很少,有时候他中午会过来陪她吃饭,两人绝口不提她母亲的事,可是他们都知道。她母亲现在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阻力。

有时候,她宁愿自己还在刀口上舔血,那时候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烦恼。可即使烦恼,每天中午看到贺东辰,她心情又好了起来。

有天中午,她和贺东辰一起吃饭,吃着吃着,她突然道:“贺东辰,我们现在这样像不像偷情?”

贺东辰瞪她,“你脑子里装的什么?偷情也是去酒店,而不是来饭店。”

“……”还说她不纯洁,某些人的脑子里更不纯洁。年轻男女,尤其是相爱的男女,一个眼神的交汇,都能勾起对方身体里的火。

饭还没吃完,贺东辰就将她抱起来,直接压在了一旁的贵妃榻上,将她给办了。云嬗一开始还很羞涩很抗拒,但是后来慢慢就被他给征服。

包间里弥漫着暧昧气息,云嬗的手机忽然响了,她要伸手去拿,贺东辰不放她走,她伸手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安抚道:“接完电话继续。”

贺东辰这才撒了手,看着她拿衣服挡住胸前的风光,倾身去拿包,他眼神变得幽暗,起身走过去,覆在她身后。

云嬗闷哼一声,回头看着男人黏上来,她脸红得快要滴血,贺东辰漫不经心的看着她,嗓音哑得不像话,“不接?”

云嬗回过头去,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男人恶劣的动了一下,她呼吸抽紧,“妈?”

“嬗嬗,你不在办公室?我给你送午饭过来,她们说你出去了。”

云嬗皱眉,这两天,母亲越发的步步紧逼,她的全部精力都用在阻止她和贺东辰见面上,她想要不了多久,她大概就会每天接送她上下班了。

“嗯,有应酬,以后您不用给我送午饭过来。”云嬗强忍着推开贺东辰的冲动,母亲的声音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浇灭了她身体里蹿起来的火。

她现在,真觉得和贺东辰在偷情。

“现在外面的东西都是用地沟油做的,吃的不放心,以前我没时间就罢了,现在闲下来,得好好照顾你,你别嫌我烦。”

云嬗敷衍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贺东辰拿走她的手机,倾身吻了上来。云嬗没了兴致,应付的吻了他两下,就要去穿衣服。

贺东辰哪里肯,抱着她不撒手,他低声道:“云嬗,我们登记结婚吧,造成即定事实,云姨想反对也来不及了。”

他快要被这样的分居给憋疯了,再加上还有个时时搞破坏,像防贼一样防着他的未来丈母娘,这让他的心情相当的不爽。

云嬗想起那天母亲说的话,她要是和贺东辰悄悄登记结婚,最后换来的可能不是母亲的妥协,而是血溅三尺,思及此,她心情无比沉重,“贺东辰,我们不能这样做,会逼死她的。”

这下连贺东辰都没了兴致,两人草草结束,再没提要去登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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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贺东辰为了让云姨答应他和云嬗的婚事,不惜自黑。然而对云姨来说,无论贺东辰有没有过一段婚姻,都是云嬗高攀不上的。

不仅是因为她从心里认为,云嬗与贺东辰身份悬殊,更是因为她曾经答应过贺老爷子,绝不会让云嬗嫁进贺家。

贺东辰与徐卿的心意,对她和云嬗来说,是无上的荣幸,但是故人之约必须守,她摇了摇头,“大少爷,无论如何,我的答案自有一个,我不答应你和云嬗的婚事。”

徐卿看向贺峰,贺峰也正望着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徐卿不自在的移开视线,然后就碰到了贺夫人不满的眼神,她只作没有看见。

当年,若不是贺夫人插足他们的婚姻,她与贺峰不会劳燕纷飞。说起来,贺夫人没有任何立场干涉贺东辰的婚姻,哪怕她养育了他三十几载。

云嬗望着母亲,贺峰与徐卿都同意这门婚事了,母亲的绝决让她非常不理解。难道在她心目中,她真的就这么差劲,差劲到她配不上贺东辰?

贺东辰微蹙了下眉头,对云姨的固执有点束手无策,然后贺峰说话了,他道:“云姨,我一直把云嬗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疼,如今亲上加亲,我认为是美事一桩,你就别固执了,看这小俩口感情也好,赶紧结了婚,说不定我们还能赶在年前抱上孙子,你说是不是?”

贺峰没有门第之见,当年贺允儿执意要嫁给沈存希,也是因为他父亲注重门第之风,结果允儿没嫁成沈存希,嫁了沈遇树,两人的婚姻最后以伤痕累累告终,允儿到现在都不碰感情不碰婚姻。

再说贺东辰,他刚才说他有过一段婚姻,对方大概就是蓝草,蓝草那姑娘他见过几次,说不上什么感觉,就觉得两人在一起不太合适。离了也罢。

就是云嬗,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的人,倒是没什么可挑剔的。

可云姨依然固执,她道:“老爷,谢谢您抬爱,云嬗是我的女儿,我再了解她不过,她无法成为贺家的当家主母,请您和大少爷不要再为难我了。”

不管怎么说,云姨就是不答应这门亲事,一时让所有人都束手无策,贺东辰决心表了,都无法打动云姨。自古以来,都是平民嫁进豪门难,哪有豪门向平民求亲被拒的。

贺东辰感到很挫败,云嬗听着母亲当众贬低她,她再也听不下去,眼眶刺痛,她挣开贺东辰的手,转身往别墅外跑去。

她想不通为什么母亲不肯答应?她和贺东辰是真心相爱,她为什么这么固执?非要拆散他们。

“云嬗!”贺东辰喊了一声,没法阻止云嬗奔出去的脚步,他看了众人一眼,连忙追了出去。在花园里,他拉住云嬗的手,看着她潸然泪下的模样,他的心一阵抽痛,伸手将她拥进怀里,“云嬗,别难过,我会说服云姨同意我们的婚事。”

云嬗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她不停摇头,“不,贺东辰,你不了解我妈,她很固执,不会轻易改变决定。我早就说过,她不会答应我们的婚事。”

“心诚则灵,她会同意的。”贺东辰舍不得她受委屈,心里亦是恼恨云姨的固执。可恼恨归恼恨,她到底是云嬗的亲生母亲,他不能把她怎么样。

云嬗闭上眼睛,贺峰与徐卿都答应了,她还是不同意,到底为什么呢,真的是门第之见吗?

贺东辰求亲失败,他心里也烦躁,一家人不欢而散,云嬗被云姨叫回了佣人房,而徐卿要离开,贺东辰看了看佣人房方向,然后拿车钥匙,亲自送徐卿回庄园。

徐卿坐在副驾驶座,看着出类拔萃的儿子,她想着刚才云姨固执的神情,她叹息一声,她的儿子被嫌弃了呢?

“东辰,有些事情急不得,欲速则不达,不如慢慢放下脚步,也许就会找到方法解决。”

贺东辰偏头看了母亲一眼,他对徐卿还是有成见的,如果不是今晚需要借助她在云姨那里的一点面子,他不会求助她。

可此刻,母亲的话却还是安抚了他急躁的心情,他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会诚心诚意的求云姨将云嬗嫁给我。”

“这才是我的儿子,不骄不躁,不气不馁。”徐卿点了点头,或许在母亲眼里,世界上最优秀的便是自己的孩子。

贺东辰望着前面顺畅的道路,心底郁结逐渐消失,像他和云嬗承诺的,他会用他的诚心,求得云姨同意他们的婚事。

……

贺宅佣人房里,云嬗刚跟云姨进去,云姨便声色俱厉地瞪着她,道:“云嬗,你给我在你爸的灵位前跪下。”

佣人房里正中,安置着云父的灵位,云嬗抿着唇,再不甘愿,她还是在父亲的灵位前跪下来。云姨脸色并未缓和,她板着脸道:“把我之前和你说的话,当着你父亲的面再说一次。”

云嬗也是倔性子,她盯着父亲的黑白照片,咬着牙一个字都不肯说,云姨气极怒喝:“说啊,我平常是怎么教你的?”

云嬗眼眶越来越刺痛,有什么东西烫着眼眶,她说:“我没有爱慕虚荣,也没有想要成为贺家的当家主母,我只是爱他,想和他在一起,妈,您为什么要阻止我们在一起?”

云姨冷笑起来,“打着爱情的名义,想要嫁进贺家。你不是爱慕虚荣是什么?你从小到大,我是怎么教你的?你把我的话都忘到耳后了么?”

“我没有,我不是贪图贺家的财富,就算贺东辰一穷二白,我还是会爱上他。”云嬗心里难受到极点,母亲从来没有这样说过她,她的品性如何,母亲不知道么?为什么要故意歪曲她的心意?

“在我看来,你就是爱慕虚荣,全天下那么多男人,你谁不爱上,偏偏爱上大少爷?我一直催你相亲结婚,你不愿意,就是为了勾引大少爷是不是?我怎么生了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早知道如此,当初我就不该生下你。”云姨气极,说话越来越过分。

云嬗眼泪跌落下来,她连忙伸手抹去眼泪,她没想到母亲会说这样伤人的话,她也生气了,“是啊,我就是不知羞耻勾引大少爷,说不定我肚子里已经怀了大少爷的种,你后悔生下我,那你现在就掐死我啊。”

云姨气得浑身直发颤,女儿一直顺着她。她指东她不会往西,可现在,她居然为了大少爷顶撞她,她怒极,扬手一耳光甩过去,“啪”一声,佣人房里顿时安静下来。

云嬗跪得笔直,没有伸手触碰灼痛的脸颊,她看着面前的母亲,震惊得连眼泪都忘记流了。从小到大,母亲从来没有动手打过她。她的心像是被狠狠摔在地上的玻璃,碎成一片一片。

云姨这一巴掌用尽了全力,不仅打得云嬗疼,她的掌心也火辣辣的痛了起来,她攥紧拳头,看着不知悔改的女儿,厉声道:“你还要不要脸?云嬗,你马上和大少爷分手,否则你就别让我这个妈!”

云嬗顶撞了母亲,挨了一耳光,却没有浇熄她心里对爱情的渴望。十年时间,那些爱恋从星星之火迅速燎原,到如今,她已经离不开贺东辰了。

“妈,您还是我妈吗?为什么您认为我和大少爷在一起,我就是居心叵测?我爱他呀,您知道什么是爱吗?是为了他去死,我都心甘情愿。我只是想和他一起而已,为什么您要这样误解我?”云嬗绝望的问道。

“就凭你是佣人的女儿,你就没有资格爱上主子。云嬗,这世上好男人多得是,许渊对你一往情深,为什么你偏偏要好高鹜远?大少爷是我们高攀不起的人,你明白么?”云姨看着女儿迅速肿起来的脸颊,很是心疼,可再心疼,她的立场都不会改变。

云嬗绝望的落泪,她不理解,为什么妈妈这么固执?

云姨看着泣不成声的女儿,她在她身边蹲下来,柔声道:“云嬗,不要怪妈妈,妈妈是为你好,如果大少爷只是平常人,妈妈会为你高兴,但是他不是,他是贺家的家主,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一定是家世样貌都一等一的,而你,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没有这个福分吧。”

云嬗闻言,撕心裂肺的痛哭起来。

云姨看着她,心生不忍,她闭了闭眼睛,嬗嬗,就当妈妈自私,妈妈答应过贺老,你绝不会嫁进贺家,妈妈不能失信,原谅妈妈的固执。

如果你执意而为,那么妈妈只能去九泉下向贺老请罪,求得他答应。

她伸手按站她颤抖不休的肩膀,继续道:“和大少爷分手吧,长痛不如短痛。到时候妈妈向贺家请辞,陪你到处走走,你不是一直说,要带我去环游世界吗?我这些年的工资都存起来了,足够我们母女环游世界。”

回应云姨的,是更悲伤的痛哭。

云姨看着这样的女儿,心如刀割。有句话叫打在儿身,疼在娘心。可是如果她不这样做,打不灭她心里的念想。

贺东辰发现云嬗有意疏远他,是在三天后,这几天他很忙,为了清剿躲在桐城的杀手,小a已经确定了他们潜伏之地,贺东辰以他们携带枪支入境为由,请求桐城特战队支援,迅速灭了三个潜藏杀手的窝点,还缴获了大量的枪支与毒品。

行动结束后,他一身轻的去找云嬗,给她打电话没人接,去佰汇广场找她,也不见人,秘书说她出去办事了。他在佰汇广场等了一下午,都不见她回来。

然后他开车去她的公寓,按了半天门铃,也没有人理他。他心里莫名就焦灼起来,他倚在公寓外面,点了一根烟,香烟并没有让他的情绪平静下来,他隐隐发现,云嬗是故意避开他。

他一直等到12点,都没有见云嬗回来,给她打电话,永远是冷冰冰的客服,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拨!

贺东辰攥紧了手机,突然意识到云嬗将他拉黑了,他气急败坏的再打过去,还是千篇一律的客服,他抿着唇,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扔了烟,大步朝电梯走去,乘电梯下楼,他坐进车里,开车去佰汇广场,他打不通她的电话,只好给跟着她的保镖打。

保镖战战兢兢的回答,“贺先生,云小姐现在在酒吧喝酒。”

贺东辰问了酒吧地址,他扔了手机,将油门踩到底,经过改装的越野车像离弦的箭一样飞驰出去。大半个小时后,贺东辰的车驶进酒吧,他下了车,匆匆走进酒吧。

酒吧里很吵,五光十色的灯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他一路找过去,终于在角落里找到已经喝得七八分醉的云嬗,看到她,他的心瞬间就软了。

快步走到她身边,他杵在桌边,气场强大。云嬗感觉到一股危险扑面而来。她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熟悉的俊脸,她举起手来打招呼,“嗨!”

贺东辰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她居然还敢和他说“嗨”,他在她对面坐下,眼睛一瞬不瞬地瞅着她,道:“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来这里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