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辰连忙按住她乱动的脑袋,气息微喘,他哑声道:“老婆,你再乱动,我可不敢保证你今天还有没有力气去上班。”
“……”
一个小时后,贺东辰开车送云嬗去佰汇广场。车停在佰汇广场外面,云嬗穿着一件高领毛衣,外面搭了一件格子大衣,下面是九分紧身裤,以及一双驼色长靴,整个人摩登又女人味十足。
当然,这身衣服是贺东辰给她搭配的,她对穿衣很随性,基本就是能遮肉能保暖就可以了,而且大多时候都是套装或是中性服装。
贺东辰昨天让人送了很多女装去他公寓,都不是国际大牌,但是风格很适合云嬗。
此刻看着这个女人味十足的小女人,她身上娇媚的风情是被他疼出来的,他倾身捧着她的脸,轻笑道:“真不想放你走。”
云嬗看向窗外,她道:“上班时间已经过了,我都迟到了。”
“亲一下再走。”贺东辰薄唇覆上去,她唇上像抹了蜜一样,让他怎么吻都吻不够。直到吻得她喘不过气来,他才大方的放开她,满足的看着她嫣红的唇,“晚上来接你。”
云嬗脑子里一团浆糊,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她胡乱的点了点头。然后推开车门下车。踩到地面上时,她感觉双腿还虚软着,像是踩在棉花上那样不真实。
她回头朝贺东辰挥了挥手,这才转身朝佰汇广场走去。贺东辰目送她离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商场大门后,他才发动车子驶离。
云嬗来到办公室,众人皆是眼前一亮,不仅因为她小女人的打扮,更因为她脸上泛起甜蜜的微笑,怎么看都像是恋爱中的模样。
云嬗含笑朝众人打招呼,然后走进办公室,她打开电脑,手机传来一封简讯,她点开来一看,是许渊发来的,“云嬗,我下午五点的飞机到桐城,快来接驾。”
云嬗微微一笑,那天在a市,许渊说的话她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经常和她开这种玩笑,久了,她也就真当成玩笑。
她回了一句“好”,就埋头进入工作,下午她才做完手里的工作,她抬腕看表,见时间不早了,她去贺雪生办公室请假。
贺雪生没有多问就批准了,云嬗3点半从佰汇广场出发,到达机场已经快五点了,她小跑着来到出机口,不一会儿就见到戴着飞行墨镜,身穿制服,一手拖着深蓝色小行李箱的许渊走出来。
她快步上前,许渊撞下墨镜,一眼就看到在接机人群里格外显眼的云嬗,他眼前一亮,俊脸上漾着大大的笑意,朝她挥手。
云嬗走到他身边,许渊放下行李箱,伸手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等久了吧?”
“没有,我刚到,走吧,我的车停在地下停车场,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说着,云嬗去拿他的行李箱,被许渊抢先一步拿走,他道:“哪里让这么美丽的女士给我拉行李箱?”
“别小看我,我可跟你们一起负重一百斤翻山越岭过的。”云嬗笑道,在特战队接受魔鬼训练时,在那教官心里没有男女之分,男的扛多少女的照样扛多少。
她不服输,坚持负重一百斤,和他们一起翻山越岭。那个时候她想的是,她绝不能被特战队拒之门外,她要在离他最近的地方,感受他曾经历过的那些事,那样的话,她才有活下来的动力。
“知道你厉害,但是在我心里,你还是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女人,永远需要人保护。”许渊温柔地看着她,其实一眼就看到她的改变,不仅是穿着更有小女人的味道,再加上眉梢眼角挂着的幸福笑意。
这样生动的云嬗,他还是第一次见,他会不会来迟了?
云嬗笑得有些羞涩,其实她很感激许渊,十年前,要不是他的陪伴,她没那么快从接二连三的打击中振作起来。
“嗯嗯,反正你一直不肯承认我比你厉害嘛。”
两人说说笑笑走出机场大厅,身后不远处走出一行人来,走在最前面的男人身穿深蓝色西服,外披一件铁灰色的羊毛大衣,清俊温和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让人退避三舍,他身后跟着几名黑衣保镖,让人望而生畏。
他看着前面那两道有说有笑的身影,他鹰眸微眯,查到云嬗的真实身份不容易,贺东辰把她保护的极好,要不是他偶然看到微博,他不会知道云嬗就在桐城。
他大步走出机场大厅,来到停在路边的劳斯莱斯前,站在旁边的司机连忙伸手拉开后座车门,等男人上了车,他才关上车门,转身上车。
而跟在他身后的保镖随即坐进了后面的车里,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机场。
……
贺东辰正在开会,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垂眸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示意会议继续,他则拿着手机走出会议室,接通电话,那端传来男人的声音,“贺队,席城到桐城了。”
贺东辰浑身骤然紧绷,没想到席城来得这么快,他声音冷沉,“我知道了,继续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若有任何靠近云嬗的举动,都要立即向我汇报。”
“是。”男人挂电话前,忽然道:“对了,我刚才在机场看到了云小姐,她好像是去接机了,跟着她走出机场的是个男人。”
贺东辰蹙紧眉头,挂了电话,他拨通云嬗的电话,手机响了几声,对方才接听,声音显得有些紧张,“有事吗?”
贺东辰眉头蹙得更紧,眉宇间隐隐现出不悦,他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开车呀,前面有交警,我不和你说了。”云嬗说完就挂了电话,她下意识看了副驾驶座上的许渊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怕许渊知道她和贺东辰在一起了。
倒不是有别的心思,只是怕他会以为她不自爱,受了那么大的伤害,依然和贺东辰在一起了。
而前面确实有交警,所以她才趁机挂了电话。
许渊转头望着她,如果长年暗恋一个女孩子,那么你就会知道她的一举一动代表了什么,她刚才把电话挂得那么急,明显是想掩饰什么。
“谁打来的电话?”许渊不经意的问了一句,“瞧你挂得那么快,讨债的?”
云嬗抿唇一笑,想了想,可不就是讨债的,她道:“嗯,对了,你真的调来桐城了吗?”
“对啊,不欢迎我么?”许渊笑眯眯地望着她。
“岂敢?只是觉得可惜,你的能力要留在天子脚下,迟早会当上将军的。来桐城未免太大材小用了。”云嬗惋惜道。
“我没有多少雄心壮志,就是觉得不能错过一次,否则后悔一生。”许渊说得隐晦,看着她的目光耐人寻味。
云嬗看了他一眼,迟钝的没有听出来。她轻笑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我相信你的选择一定是对的。”
说话间,车子已经驶进市中心,在一处高档酒楼停车场停下,云嬗下午就订了这家酒楼的包间,要给许渊接风洗尘。
两人走进酒楼,服务员领着两人进了包厢,云嬗的手机又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对许渊说了句抱歉,然后转身走出包厢去接电话。
男人不满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你在哪?”
云嬗靠在二楼的扶手上,透过玻璃窗看着窗外,天渐渐昏暗下来,她才想起他早上说晚上去接她的事,她道:“我在外面,有朋友过来,我给他接风洗尘,你不用来接我了,晚上也不用等我,我今晚回我的公寓。”
贺东辰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男的女的,我认不认识?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要不我过来?”
云嬗不好和他说来的人是许渊,她看得出来,他们两人气场不对,她连忙道:“不用了,是部队上的战友,吃完饭就送他回军区。”
“我问你男的女的?”贺东辰语气更不悦了,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他的提议,让他非常生气。
“反正是你不认识的,就这样,我挂了啊。”云嬗说完,就挂了电话,她真的应付不了贺东辰的咄咄逼人。干嘛一直问她男的女的,是男的又怎么样,这么信不过她?
再说她要和许渊有什么,早就有什么了,还等得到现在?
贺东辰看着被挂断的手机,俊脸黑沉下来,他知道云嬗去接的人是许渊,跟着她的人都向他汇报了。他只是想从她口中证实一下,她不瞒他,说明他们之间没什么,她瞒着他,那就另当别论了。
偏偏她选择的是瞒着他,还说他不认识,他心里炉火狂烧。她和前男友见面,居然还瞒着他,简直岂有此理!
他站起来,在办公室里狂躁的走来走去,她还说晚上不回他这里,是因为许渊过来了么?他忽然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大步走出办公室。
开车来到他们吃饭的高档酒楼外面,他将车停在路边,看着灯火通明的酒楼,却迟迟没有推开车门下车。他应该要信任她的,就算她和许渊有什么,那也是过去式,她现在是他的女人,她不会和许渊藕断丝连。这方面他对她还是很有信心的,可是心里就是难受,非得亲眼看见才安心。
他坐在车里,灵魂恨不得飞进去,可到底拉不下面子进去,半晌,他推开车门下车,冷着脸大步走进酒楼,他不是去抓他的小女人,他进去吃饭总行吧。他这么想着,边走边给靳向南打电话,请他吃晚饭。
靳向南就在附近,很快就赶过来,一进门就看见坐在靠二楼扶手旁二人位置上的贺东辰,他有些诧异,再看酒楼其他位置,心想今天这位置选得不合贺总的逼格啊,就算不是三楼贵宾包间,也应该是靠窗边可欣赏夜景的最佳位置,怎么能委屈贺总坐在过道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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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云嬗不敢耽搁,连忙去找来药酒,她回到客厅,发现趴在沙发上的男人打着赤膊,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飞。她无语,幸好室内常温25度,她不用担心他会着凉。
贺东辰趴在沙发上,一双眼睛灼灼地盯着她,盯得她浑身都起了火。她走到他身边,打开瓶盖,然后倒了药酒在掌心,搓热了后,她才按向他受伤的腰上。
他后背上的伤已经掉痂了,露出粉色的新肉。这几天,他们虽然有过亲密接触,但是她一直羞于看他的身体。他肩上的枪伤好得慢一点,还在结痂,这样凑近了,她才发现他背上有很多浅浅的伤疤,痕迹淡了许多,但是也足够让她触目惊心。
她一边给他推拿,一边问道:“你以前出任务时也受过伤吗?”
贺东辰知道,她看见他背后的旧伤痕了,他笑道:“对军人来说,身上的伤痕就是殊荣,历经九死一生换来的荣誉。”
云嬗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当初她进入特战队时,队长训话,和他们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话。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人民与国家,活着是殊荣,死了是荣耀。
可是听到贺东辰这样说,她心里还是感到惊心动魄,他后背上有一处伤,是枪伤,擦着心脏位置的,可见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自己身处在那个位置上,并不觉得危险。可是一旦自己心爱的人处在那个位置上,就会觉得特别的害怕。
贺东辰见她久久没有动作,他回过头来,看见她难过的模样,他轻笑道:“吓着了?”
云嬗摇了摇头,继续给他推拿,贺东辰十八岁参军,二十四岁退伍,六年时间,他在特战队留下了一个传奇,这其中的艰险与辛酸。自是不必说。
贺东辰瞧她不说话,他坐起来,抓住她的手,微笑道:“别怕,以前是孤身一人,如今有了你,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拼命,怎么也要保住小命,和你共度余生。”
云嬗沉默地望着他,其实不是害怕,就是心疼。他本是豪门世家的大少爷,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却愿意去吃寻常人都吃不了的苦。
贺东辰被她看得发毛,他“哎哎”的叫唤了两声,道:“你再这么看着我,我就会忍不住……”
他话音未落,就被她吻住,他蓦地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女人,她动作生涩,却努力取悦他安抚他,他叹息一声,有时候这丫头简单直接的就像个男人,有时候又害羞得像个小女人。
他没有动,享受她难得主动的吻,过了一会儿,她涨红着脸放开他,装作没事人一样将他推倒在沙发上,继续推拿。
贺东辰还没过瘾,他郁闷地看着她,见她面无表情,怎么看都像欺负了良家妇女的恶霸,连句交代都没有,他把玩着抱枕,道:“老婆,虽然我很喜欢你主动,但是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主动吻我?”
云嬗只是装得像个没事人一样,其实心脏跳得快要从胸口蹦出来,刚才那一瞬间,她想到的只有简单粗暴的吻吻他。
这会儿被他拆穿,她心里窘迫,又不想被他一直调侃,她霸气回应,“你不是说你是我男人么,那我想吻就吻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贺东辰愣了一下,随即闷笑起来,继续逗她道:“老婆,我希望你随时随地都想吻我。”
“……”云嬗觉得,和贺东辰比脸皮厚,她的段数真的不够。
她给他推拿了一会儿,贺东辰全程都在哼哼唧唧,叫得她脸红耳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把他怎么了。她收回手,拿起衬衣搭在他身上,她手上一股药酒的味道,她闻了闻,然后别开了头,道:“你躺一会儿,我去做饭。”
贺东辰眼疾手快的握住她的手腕,他扭头望着她,道:“叫外卖吧,太晚了。”
云嬗轻轻拿开他的手,“外卖不干净,我煮面,很快的。”
贺东辰一脸忧伤的看着她飘然离去,云嬗的厨艺,说真的他不敢恭维,那天他瞄了一眼她煎的鸡蛋,整个厨房都飘散着一股焦糊焦糊的味道,就知道她的厨艺有多糟糕。
他很想说。外卖不干净,也比半生不熟强,又怕刺伤她的自尊,只得由着她去折腾。反正老婆煮的,就是毒药,他也得幸福的吃下去,不能让老婆伤心。
云嬗确实不精通厨艺,至少没办法像贺东辰那样做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但是煮面条她很拿手。不管是油醋面肉丝面还是臊子面,那味道堪称一绝。
当然,像煎鸡蛋这样的技术活,她确实不在行。
贺东辰见她进了厨房,这才坐起来,拿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号码,一边盯着厨房门,一边沉声道:“刚才我在南京路超市外面受到袭击,一辆蓝色的江铃小轿车从南京路驶向永安路方向,时间大概是七点半到八点之间,你调查一下这路段的监控,务必把那个人给我揪出来。”
贺东辰挂了电话,他必须知道那人是冲着他来的还是冲着云嬗来的。如果是冲云嬗而来,那么说明云嬗的身份已经曝光了。
席城,他敢不怕死的动他的女人,他就要他的黑色帝国在这世上消失!
二十分钟后。云嬗端了两碗面条出来,见贺东辰坐在沙发上,她端过去,将其中一碗放在他面前。贺东辰看着面前卖相极佳的面条,不像那天看到的黑乎乎的煎蛋,他略有些诧异。
白白胖胖的面条上铺了几片绿色的菜叶,菜叶上铺着金黄的肉丝,一看就特别有食欲,贺东辰道:“老婆,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偷偷叫了外卖,趁我不注意从楼下吊上来的?”
“……”云嬗瞪他,还从楼下拉上来,他知道他这是多少层么?亏他想得出来,“你不想吃就算了。”
说完,她作势去端他的腕,贺东辰连忙端走护在怀里,他笑眯眯道:“我这是在夸奖你厨艺进步神速,你听不出来么?”
云嬗端着碗,低头吃面条,作为一个女人,虽然做不了全能厨神,但是还是要学会几个拿手菜,至少在男人没办法下厨的时候。自己还能煮出东西来不让两人饿肚子。
贺东辰见她文静的吃东西,这才拿起筷子吃起来,味道很赞,面条很有嚼劲,不是他想象中的半生不熟或者是糊成一团,他三两下解决一碗面条,算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吃到她亲手做的东西,幸福感顿时爆棚。
“老婆,还有吗?”
云嬗抬起头来,她发现他们私下相处时,他基本上都喊她老婆,其实他们之间的关系最近才改变的,可他却越喊越顺口。
她放下碗,接过他的碗,转身去厨房。锅里有多下面条,她盛好面条,又往上面撒了葱花,端着碗出去时,看见贺东辰端着她的碗吃起来,一点也不介意是她吃过的。
她走到沙发旁,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她无奈道:“那是我的。”
“连你的口水都吃了,还分什么你的我的,我就喜欢吃你的。”贺东辰不以为意道,继续吸溜着吃面条。云嬗拿起筷子,端着他的碗,默默吃了起来。
贺东辰时而抬眼看她一眼,眼底含着笑,就像吃的不是面条,而是蜜糖一样开心。
吃完面,贺东辰的手机响了,他扫了一眼来电显示,见云嬗望过来,他拿起手机起身,“待会儿我有一个视讯会议要开,你洗完碗就去睡,不用等我。”
云嬗还来不及说话,就见贺东辰边接电话边上楼去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压抑,是公司里出什么事了吗?
贺东辰回到书房,声音彻底冷冽下来,“查到没有?”
“我调了视频,那辆车一直停在超市外面,停了大约有十五分钟,见你们出来才故意撞上去,我们调查过车牌,是假车牌,找不到开车撞你们的人。”
贺东辰眉头紧蹙,对方既然敢开车撞他们,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让他们查到,他站在落地窗前,眼里寒光闪烁,他道:“上次那批人处理干净了没?有没有可能是他们所为?”
“处理干净了,我敢确定,云小姐的身份没有暴露。这次的应该是另一批,毕竟云小姐在特战队情报科当卧底有些年份,得罪了不少人。他们知道云小姐的真实身份,一定不会放弃打击报复。”
贺东辰太阳穴隐隐作痛,他伸手掐了掐眉心,道:“增派人手暗中保护她,看到可疑对象不用向我汇报,先拿下再说。还有,注意席城那边的动静,那天在a市机场,他看到了我,应该会展开调查。我曝光了,离云嬗曝光也不远了。”
“贺队,其实你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再次淌这趟浑水?”那人不解的问道,贺东辰的背景,足够让他从特战队顺利离开。
贺东辰没有回答,挂了电话。当初为了保护云嬗,让她彻底脱离情报科,过回正常人的生活,他与特战队情报科的队长谈判,他助他完成扫荡边境贩毒组织的任务,而他则放云嬗自由,并且彻底销毁关于她的所有资料。
他亲眼看着她的资料消失,甚至为了确认对方有没有留一手,他还亲自验证过情报科没有关于云嬗任何备用信息,他才离开。
当时,他并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这么深,只是想让她过回正常人的生活。也许十年前,看见许渊抱着她走进军校,他那样失望与难过,就已经对她情根深种了。
以命换命,他一点也不觉得亏,他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也有能力保护她。只要捣毁了边境的贩毒组织,他和情报科就两清了,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
云嬗收拾好厨房,她站在客厅,看着二楼方向,想了想,她泡了一杯菊花茶给他送上去,晚上吃的面条,容易口干。
她来到书房外面,犹豫了一下,抬手敲门,里面很快传来贺东辰的声音,她推开门进去,看见贺东辰坐在办公桌后面,电脑的光反射在他脸上,他眉目深沉。
黑黢黢的眼睛朝她看来,她心跳一顿,快步走过去,将玻璃茶杯搁在他面前,道:“我给你泡了花茶,我出去了,不打扰你工作。”
贺东辰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灯光下,她的神情格外柔软,他心念一动,用法语对对方说了一句,像是稍等的意思,然后起身绕过办公桌,来到她面前,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低声耳语。“会不会觉得很无聊?”
云嬗摇了摇头,“你去忙吧,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