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线过程中,确实很疼,韩美昕疼得厉害时,就抓紧薄慕年的手,那个时候薄慕年就会让外科医生再轻点,搞得外科医生也紧张得直冒汗。
薄慕年看见韩美昕额上的伤口,新长出来些粉色的肉,有血珠从肉里沁出来,他格外心疼。他想护她一生无忧,却让她置身在危险中,以后他每看见她额头上的伤一次,都会心疼与自责一次。
拆完线,三人都大汗淋漓,外科医生终于松了口气,拿棉签沾了碘伏给伤口消毒,然后重新贴上纱布,叮嘱她每天记得擦伤药,还有伤口愈合的过程中很痒,不要伸手去挠,会留疤,伤口尽量不要沾到水,免得感染发炎。
薄慕年认认真真记下了,徐浩办理好出院手续,薄慕年带韩美昕回家。她伤在显眼处,回去自然就瞒不住家里的两老,薄慕年一五一十的将那天的事情说了,只是没有说对方是刻意谋杀,就说是普通的交通事故,以免老人多想。
可这话能忽悠两位老人,到底忽悠不了韩美昕,因为她是风暴中心的人,那人想杀她的用心那么明显,否则不会一而再的撞她的车。
回到主卧室,韩美昕转身望着他,“薄慕年,到底是谁要杀我?”
这几天,她一问起这个话题,薄慕年就下意识回避,她隐约觉得,这件事就是策划好的谋杀,至于是谁要杀她,她还真没谱。
说是工作上的事,她打的是离婚官司,面对的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所以根本没必要谋杀她,除非她是刑事律师,接触的都是一些喊打喊杀的人,那还有可能。
说是私下吧,她人缘挺好的,没有人会恨得想要杀了她吧。
薄慕年没打算瞒她,这几天她在医院,心情又不好,还整夜做噩梦,他担心说出实情会影响她的心情,才一直瞒着她,此刻,他也没有必要瞒下去,因为一开庭,她作为受害人,是肯定要出庭的。
“是林若欢买凶杀人,撞你车的那个男的,是你前段时间接手的官司的被告人。”
韩美昕震惊地望着他,她知道林若欢不喜欢她,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居然会买凶杀人。以前她只道她心机重城府深,性格还嚣张跋扈,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极端。
“为什么啊?我和她无怨无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薄慕年瞧她满眼都是难以置信,他的女人还是太天真了,他道:“其实这件事我也有一部分责任,前段时间林若欢在电视采访节目上胡说八道,我让人封杀她,挫挫她的锐气,前些天她找来公司,让我放过她,我没答应,没想到她就把怨气全发泄到你身上。”
“所以我是代人受过?”韩美昕挑眉望着他,嘴上虽没说,但是眼神就好像在说,看,你惹的烂桃花,让我来背黑锅。
薄慕年满头黑线,“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薄慕年,既然提到这个话题了,那我们今天就说个清楚明白,上次报纸上的事到底咋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你不是不在乎么?”
“谁说我不在乎?”韩美昕反驳,瞧薄慕年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她立马又尴尬起来,伸手挠了挠头,不自在道:“就是装不在乎,其实很想杀过去,把小三撕碎。”
“这么暴力?”薄慕年眉眼带着笑意。
韩美昕刚要顺着他的话说句那当然,就马上反应过来,她差点又被他绕过去了,她傲娇地盯着他,“别想转移话题,你是不是给人家小姑娘什么希望了,人家把我当杀父仇人一样整?”
薄慕年正色地望着她,不想让她胡思乱想,道:“没有!那天在宴会上,她被某个企业的老板骚扰,我救了她,将她送去酒店,送回房间我就走了。我原以为她只是想上位,利用我来炒知名度,却不知道她心机这么深沉。”
“谁让你一天在外招蜂引蝶,还让我代你受过,哼!”韩美昕一甩头。动作太大,牵动了额头上的伤,她疼得咝了一声,男人立即紧张的捧着她的头,对着她的伤口吹气,“慢点转头,也不怕把脖子扭断了。”
“你还好意思说,都是因为你。”韩美昕恨得拿手指狠戳他的胸膛,结果他身上的肌肉硬梆梆的,他没什么感觉,她的手指都戳痛了。
薄慕年攥着她的手指,看她指尖红红的,他张嘴含进去抿了抿,这动作要有多撩人就有多撩人,韩美昕的脸立即像煮熟的虾子,她快速缩回手,将手背在身后,指尖麻酥酥的。
她满脸不自在,“林若欢和被告怎么认识的?那个被告确实有点心里扭曲,经常怀疑我当事人红xg出墙,只要我当事人晚归,就动辄打骂,好几次惊动了民警调节,一再保证不会动手。结果没多久就故态复萌,一个大明星,一个社会底层人士,他们怎么牵上线的?”
“被告松了官司,媳妇和孩子都离开了他,他怀恨在心,去酒吧喝酒的时候,提到要杀了你,估计刚好被林若欢听见,两人就狼狈为奸。”薄慕年言简意赅道。
“这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韩美昕摇头叹息,那男的自己没出息,打骂老婆,最后居然也能怪到她头上。林若欢爱而不得,最后也怪在她头上,真是变态遇变态,难怪能狼狈为奸。
“这个官司,我已经让闵律师负责了,这两人,有生之年都别想踏出监狱半步!”薄慕年冷酷道,敢动他的女人,他就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韩美昕没有为两人求情,他们能生出杀人之心,也并非善良之辈,应该受到法律的严惩。
薄慕年瞧她神情低落,他倾身过去,用鼻子嗅了嗅,闻到一股异味,他想让她转移注意力,便调侃道:“我好像闻到了爸妈收的酸豆角的味道了。”
韩美昕听到酸豆角三个字,她就回过神来,瞧男人一脸揶揄,她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握起粉拳砸在他肩上,脸红的嚷嚷道:“你讨厌,我没法洗头是因为谁啊,还敢嫌弃我。”
薄慕年含笑望着她,伸手握住她的粉拳,眸里多了一抹深情,他满脸雷锋般的热忱,“我给你洗头。”
韩美昕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既然他自告奋勇,她的头发也实在不能见人了,那就让他帮她洗吧。薄慕年眼前一亮,将韩美昕打横抱起,大步朝浴室里走去。
薄慕年把她放下,让她站在那里别动,然后去搬了两张椅子过来,让她躺上去,像去洗发会所那样躺着。韩美昕穿着单薄的春款衣服,这一躺下,隐约能看见她丰满的事业线。
薄慕年眸色暗沉,身体微微热了起来,他艰难地移开视线,去开热水,将热水调到一定温度,他把她的头发抚到脑后,在她后颈上垫上干毛巾,避开她额头上的纱布,慢慢往她头上冲水。
韩美昕这样躺着很不舒服,头掉着很难受,感觉到热水冲在脑袋上,他的长指穿过头发,温柔的按着头皮,她浑身一个激灵。
薄慕年感觉到了,他停下来,垂眸看着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韩美昕脸红,看见他将衬衣衣袖挽上去,露出结实的小臂,左边手腕上的腕表摘下去了,那一处有一圈表印,她之所以会激灵,是被他按得有了反应。
薄慕年继续给她冲水,打湿了头发,他关掉热水,伸手按了洗发水在掌心,搓起泡再往她头发上抹。浴室里的气氛有点沉默,韩美昕没话找话,“薄慕年,我们什么时候把小周周接过来住?”
“想她了?”
“嗯。”
“改天吧,你现在受着伤,还有轻微脑震荡,先休息几天,等周末再去接她。”薄慕年淡淡道。
“哦。”韩美昕没话可说了,眼珠在吊顶上面滴溜溜转,突然,她感觉到后颈一凉,就听见男人低声道:“rry,好像把泡沫弄衣服里了。”
“……”
过了一会儿,男人问她:“有没有觉得头皮哪里痒?”
韩美昕失笑,打趣道:“如果你公司破产了,你倒是可以去帮人洗头发,就这颜值,也得圈好多粉。”
薄慕年挑眉看她。“这辈子,就你有这个殊荣,就在心里偷着乐吧。”
“……”薄慕年开热水给她冲水,虽然某男想要服务周到,可是到底架不住第一次给人服务,给韩美昕冲后脑勺时,花洒从手里滑落,直接喷湿了韩美昕后颈的衣服,韩美昕尖叫一声,就见男人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rry,失误了。”
“薄慕年,你是故意的吧?”韩美昕哭笑不得,他是要给她洗头,还是要给她洗澡啊?
薄慕年垂眸,女人穿着雪纺的白衬衣,湿了水后,隐约看到里面黑色的
a,凭添了一种魅惑与风情,只是看着,禁欲好几天的男人眼神就深了,隐隐暗藏火光,他神色淡定的将她头发冲干净,拿毛巾包起来,然后道“既然衣服打湿了,那就连澡一起洗了吧。”
韩美昕还来不及反对,就被薄慕年抱起来扔进了浴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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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薄慕年蹙紧眉头,没想到会是林若欢指使的,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个男人,冷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那个男人疼得脸色惨白,他甚至感觉到温热的鲜血从他身体里淌出来,很快就将床单浸湿了,他尖锐的冷笑起来,讽刺道:“看来你也是个有了新人忘旧人的男人,小三买凶要杀了你的发妻,你居然还想为小三开脱,谁不知道林若欢是你的小情人?”
薄慕年眉峰皱得更紧,他并非是不相信,而是想要确认一下,“拿出证据来,我就相信你!”
“证据?我没有证据。”那个男人摇了摇头,林若欢找他时,都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包括转给他的钱,都是直接给的现金,没有通过转账,或者是支票,让人查得出来,这样精明的女人,做事毫不留把柄,他上哪里给她找证据。
“既然没有证据,我凭什么相信你?”薄慕年冷笑,“你随口胡诌,拉一个人下水,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呵呵!”男人大笑起来,薄慕年猛地加重力道,男人脸色立即变得狰狞,疼得额上青筋暴起,他疼得一边吸气,一边求饶,“薄先生,你放过我吧,我说的都是事实,林若欢那个小娘们精明得很,给了我钱就走了,让我收拾了韩律师,也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我当时是抱着一死了之的心态,也没有留证据,如果你实在不相信,你可以查我的通话记录,有她给我打的电话。”
比起死来,有时候生不如死更痛苦,这个男人此刻就是生不如死。
薄慕年松了力道,他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一条手绢,优雅的擦着手上的血迹,那模样就像来自地狱的魔鬼,阴冷噬血。
那个男人一心只想和韩美昕同归于尽,林若欢说过,韩美昕与薄慕年已经离婚,她现在是薄慕年的心上人,他眼里只看得到她,看不到韩美昕,杀了她以后,尽量伪装成自杀。那样的话,媒体就会以为韩美昕与薄慕年离婚,痛苦不堪的情况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把他们摘得干干净净。
他跟踪了韩美昕几天,发现她确实一个人单独住,他知道她今天有场官司,就跟到法院,一直等到官司结束,看到韩美昕失魂落魄的走了法院,然后上了车,开车离去,他觉得这是最好的时机,就一路跟着她,看见她开车去江边。他脑子里就浮现了一个杀人计划。
只要把韩美昕的车子撞进江里,他再自杀就行了,绝不会连累别人。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薄慕年会那么快赶来,打破了他所有的计划。此刻他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他不该那么傻,杀人不仅是犯法的,而且也把自己的前途葬送了。
薄慕年擦完手上的血迹,将手绢扔进垃圾桶里,他寒声道:“若你敢有半个字谎言,我会让你把牢底坐穿。”
“我不敢,我真的没有撒谎。”
薄慕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大步走向门边,岳京连忙拉开门,等他出去后,他跟在他身后,看薄慕年冷酷到极点的表情,他道:“老大,你打算怎么做?”
“杀人偿命,证据保存下来了没有?”薄慕年已经姑息了林若欢一次,没想到她不仅没有悔改,反而变本加利,要杀了韩美昕。
他只要一想到刚才他若是晚到一步,韩美昕就被人连人带车撞进江里,他就肝胆俱颤,他绝不能让这么危险的人继续留在韩美昕周围,否则今天的噩梦,总有一天会变成事实。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看来他真的对林若欢太宽容了。
“保存下来了,只是那人的话真的可信吗?毕竟林若欢才20岁,看起来也不像心思歹毒的女人。”岳京提醒道,怕薄慕年冲动之下,误信了歹人的话。
薄慕年薄唇微勾,眸底掠过一抹冷笑,他道:“是不是她,试试就知道了。”
林若欢确实才二十岁,但是从她13岁起就展现出来的心机,她要害人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上次她去薄氏集团找他,他没有理会她的求饶,她怀恨在心,把所有的账都算在韩美昕身上,这也是绝对有可能的。
岳京脚步一顿,随即加快脚步跟上去。
当天下午,桐城电视台播放了一条新闻,一辆车牌为xx的白色沃尔沃被一辆白色suv撞进江里,两名车主同时坠江,经过打捞,只打捞上了车子,没有打捞到人,两名车主生死不明,身份正在确认中。
林若欢看到新闻上这则消息时,整个人都振奋起来,她站起来,看着被打捞上来的两辆车,车身毁损严重,可依稀辩认得出来车的标志与车牌。
她知道韩美昕的车牌,看那被打捞上来的白色沃尔沃,她不仅没有一丝不安,反而恶毒道:“韩美昕,你跟我斗,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阿年哥哥是我的,只要你死了,他迟早都会爱上我。”
林若欢从13岁遇见薄慕年,就喜欢上了他,这些年她一直收集着有关他的消息,知道他和韩美昕闹离婚,可不管韩美昕怎么和他闹,他都从不答应,甚至还用强硬的手段,让韩美昕无法上诉。
那个时候她心里就嫉妒,如果她长大一点,她就可以去爱阿年哥哥了。直到18岁那年,她终于有机会走秀,她在t台上,穿着精美的服饰,而薄慕年就坐在现场的第一排,他身边坐着的是与他貌合神离的韩美昕,整个过程中,她美得发光发热,可是他的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有落在她身上过,而是一直盯着韩美昕。
韩美昕到底有多好?她不如姐姐漂亮,也没有她的灵气,除了那双凤眼媚得撩人以外,她身上没有任何地方亮点。可偏偏就是这样平凡无奇的女人,却夺得了薄慕年所有的注意力。
她不忿,更不服,她那么漂亮,在t台上光芒万丈,为什么他就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她?
她试着在许多场合与他碰面,她从来不提姐姐的名字,是不想在薄慕年心里留下的印象,她就是林子姗的妹妹。她不想这样,她想用她林若欢的名字存在他的视线里。
可是太难了,她第一次向他介绍她的名字时,他只是觉得有点耳熟,并没有想起她是谁,后来她不得不提起姐姐。
只有这个名字,才能让他们有共同的话题。可是她提起姐姐,薄慕年的态度依然很冷漠,甚至没有因此对她特别照顾。
当初姐姐的葬礼上,她很想再见他一面,在姐姐下葬前,她给他打电话,求他去参加葬礼。可是这个男人有多绝情,姐姐生前,他东奔西跑,送姐姐去美国做手术,甚至在姐姐几度病危时,都守在床前。她想,他应该是深爱姐姐的,否则他不会抛下自己的妻子,来照顾姐姐。
然而那天,她从晌午等到天黑,都没有等到他来,她一直以为,薄慕年会去送姐姐最后一程,可是他没有。她不了解这个男人,就像他突然封杀她一样,绝情得一点情面都不留。
这两年,她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年纪轻轻,就有了这么成功的事业,甚至把模特事业当成了终身事业,就在她想要大展身手时,一夕间,她失去了所有。
她接受不了自己突然从天堂掉进地狱,受不了那些原本被她甩了十条街的模特取代了她的位置。薄慕年对她这么绝情,全都是因为韩美昕,所以这个女人该死,一定得死!
此刻,她看着新闻,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到最后,眼泪掉了下来,她又哭又笑,道:“阿年哥哥,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她原本可以不死的,是你,是你的偏执害死了她。”
林若欢到底才20岁,再变态,买凶杀人之后,都会开始感到不安。薄慕年的手段她是知道的,他若要细查,不可能查不到她头上来。
她兴奋之后,就陷入了漫长的不安与惶惑中,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她就听见有女人的哭声。她听说冤死的人,如果鬼魂不肯散去,她会回来找害死她的人。
她越想越不安,越想越害怕。偌大的公寓里死气沉沉,她把自己缩在角落里,灯光开得再明亮,都无法抵挡住心里的恐惧。
她拿手机看时间,刚碰到手机,“啪”一声,屋里陷入黑暗,她吓得尖叫一声,紧接着她的手机“叮”一声,她点开手机,就被上面披头散发的女鬼吓得大声尖叫起来,“不要找我,不要找我,不是我。”
害人的终会心虚,林若欢还没有到达无药可救的地步,一看到手机上披头散发的女鬼,她就以为是韩美昕回来找她索命来了。
她拼命想关掉手机,可手机就像被黑客入侵了,她关不掉,里面传来女鬼断断续续的声音,“你杀了我,我要你偿命。”
林若欢听着那带着回音的声音,吓得用力将手机扔到墙壁上,手机应声而碎,顿时陷入黑屏,女鬼也消失了。
林若欢跌坐在地上,她伸手捧着头,头发凌乱,额上冷汗扑簌簌直流,眼前全是那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女鬼满脸的鲜血与怨恨,让她记忆犹新。
她大口大口的喘气,恐惧的心情还没平复下来,突然“砰”一声,防盗门不知道怎么开了,一个穿着一身白衣,披头散发的女人从门口飘了进来。
林若欢看那女人朝她飘过来,她吓得呼吸都停顿了,双眼瞪得大大的,嘶声叫道:“鬼,鬼啊,有鬼啊,来人啊,有鬼啊。”
她拼命往身后爬去,可是身后就是墙壁,她吓得腿软,浑身都在颤抖,她双手抱头,不停磕头,不敢去看“女鬼”,“我知道你在地下寂寞,我会给你烧很多帅哥,烧很多钱很多别墅很多豪车,不让你感到寂寞,求你放过我!”
“林若欢,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杀我,我好寂寞啊,你来地狱里陪我吧。”“女鬼”的声音带着说不出来的怨恨与空灵,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在这寂静的深夜,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我不去,我不去,你已经死了,你别再缠着我了。韩美昕,你这个贱人,我不怕你,我不怕你,你活着的时候都没有斗赢我,死了你还想翻什么浪?”林若欢恐惧到极致,反倒是不怕了,她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女鬼”。
“为什么要杀我,我跟你无怨无仇。”
“是么?”林若欢一步步逼近她,笑得格外狰狞,让厉鬼都胆寒,她道:“你抢了我姐姐的男朋友,害她病死,她到死都希望阿年哥哥送她一程,可是你这个心机婊,你不准阿年哥哥去,阿年哥哥没有送姐姐最后一程,姐姐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还有我,我跟你有什么仇,不要是你,阿年哥哥不会封杀我,不会把我打入冷宫。”
“女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没有往后退。
林若欢被刺激到极点。此刻是不吐不快,就好像说完了,压在自己心头的那块巨石就会落下去,她就再也不用为杀了韩美昕而感到惶恐与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