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疼得脑子都木木的。”韩美昕老实的点头。
薄慕年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自己的座驾,他把她放在副驾驶座上,然后给她系上安全带,关上车门,他看着不远处那辆白色suv,他眯了眯眼睛,打了通电话,“韩美昕在江边遇袭,对方司机被我的车撞翻在大坝上,你派人过来,我要他活着,我要知道谁指使他干的!”
薄慕年神色阴沉地挂了电话,转身上了车,卡宴前车盖受到冲力,已经撞得惨不忍睹,幸好能发动车子,他将车驶回大路,在转角处,与一辆相遇,两人同时降下车窗,对方朝薄慕年点了点头,朝大坝开去。
韩美昕受到惊吓,再加上有脑震荡,他把她放在副驾驶座上,她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薄慕年送她去了私家医院,经过精密的检查,她身上除了额头上的伤,没有外伤,但是有轻微的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
薄慕年办理好住院手续,他回到病房,看见韩美昕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伸手握住她的手。
直到此刻,他的心跳都还没有恢复正常,差一点,他就失去她了。随即,他的神情变得狠戾,不管对方是谁,敢动她,就是和他作对,他必不会让这样的人存活于世!
韩美昕不安的皱起眉头,苍白的唇瓣翕合着,似乎在说什么,薄慕年倾身过去,附在她耳边,听到她断断续续道:“薄慕年,对不起,我们…来世…再见……,如果还有来生……我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我会向你告白。”
薄慕年听到她这些话,简直哭笑不得,她在危急时刻给他打电话,是要向他告别吧,幸好他没接她的电话,要不会让她气死,那种情形下,她想到的只有死,没有想办法脱险么?
可是在那种情形下,她想到的只有他啊。
这么一想,男人的脸色柔和下来,他握住她的手递到唇边,轻轻吻了吻,“傻瓜,我怎么舍得你死?如果后半辈子没有你相伴,生命于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
韩美昕还在不停呓语,大概真的是吓坏了。
薄慕年陪在病床边,一刻不离的,看她渐渐安静下来,他眉目凝重。韩美昕平时没有结下什么深仇大恨的人,他商场上的劲敌,虽然有些很阴险狡诈,但是绝不会去动韩美昕。
那么到底是谁要她的命,那辆白色suv冲过去的速度,几乎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架势,谁和韩美昕有这么大的仇恨?
薄慕年蹙紧眉头,他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号码,沉声吩咐:“徐秘书,马上调查一下太太最近接手的官司,所有当事人与被告人的生平简介,事无巨细,一个不能遗漏。”
韩美昕身为律师,她擅长的是打离婚官司,这在所有的官司中算是最安全的,也不会惹上什么大人物,可偏偏就有人想让她死,那么他就必须得彻查,消除安全隐患,否则他无法安心。
晚上六点,徐浩拿着调查到的资料匆匆赶到医院,他到的时候薄慕年正在接电话,是刘妈打来的,说韩美昕的电话打不通,问他们要不要回去吃饭。
薄慕年担心家里的两位老人担心,他说他和韩美昕临时都出差,这几天暂时不回去,让她好好照顾两老。他挂了电话,转身面向徐浩,徐浩连忙将文件递给他,看躺在病床上昏睡的韩美昕,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薄总,薄太怎么受伤了?”
薄慕年拿着文件,坐在病床边翻阅起来,对徐浩的问题充耳不闻。徐浩瞧着男人神色特别冷酷,也不敢再问,只得等在一旁。
薄慕年迅速翻阅完文件,徐浩拿来的资料都是韩美昕近一年来接受的官司,单从调查资料上看,没有任何可疑之处,都是一等一的良民,除了有一个,是韩美昕最近打赢的那场官司,被告是个暴力狂,经常在家对妻子进行家暴。
他妻子受不了他的虐待,才提出离婚。据说上诉之前,这男的还去找了妻子求情,让她再给他一次机会,可她去意已决,知道男人生性如此,不会改变,彻底死了心。
薄慕年指着那个人的照片,道:“调查一下这个人。”
徐浩倾身过去看了一眼,连连点头,然后拿着那人的照片转身迅速离去。
薄慕年看着床上的韩美昕,她睡了好几个小时了,一直没有醒,他正想叫醒她,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对方道:“老大,那个人已经醒过来了,你可以过来审问了。”
薄慕年猛地攥紧了手机,他挂了电话,倾身在韩美昕额头上吻了吻,这才大步走出病房,对守在门外的两名保镖道:“除了医生与护士,不允许任何人进去探视。”
“是,薄总!”
薄慕年开车来到中心医院,他快步走进医院,浑身上下裹挟着一股凌厉之气,让路人退避三舍,薄慕年的神情,宛如来自地狱的撒旦,冷酷噬血。
他走进住院部,径直来到普通病房楼层,远远地就看见岳京守在病房门口,他快步走过去,岳京站直身体,迎上前去,道:“他在里面,麻醉剂刚退。”
薄慕年微勾了勾唇角,径直走了进去,岳京跟在他身后,他身上的杀气太重,他担心他会失去理智,他吩咐保镖守在门口,将病房门合上,然后倚在门口。
薄慕年神色阴沉地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头上裹着纱布,一条腿骨折,吊在半空中,手臂也骨折,脖子上面还戴着固定套夹,鼻青脸肿的,看样子伤得不轻。即便如此,也能依稀辨认出,他就是那个有暴力倾向的被告。
他看见薄慕年像夺命死神一样朝他走近,自然也认出他来,他吓得脸色惨白,开车去撞韩美昕,想把她撞进江里时,他没有害怕,他甚至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弄死了韩美昕,他也不活了。
可是他没能弄死韩美昕,自己也活了下来,还要承受这个男人摧天毁地的怒气,“你、你是谁呀?”
薄慕年扯了扯唇,冷笑一声,“你动我老婆之前,没有打听一下她是谁的妻子么?怎么,有胆子敢撞她的车,没胆子承受我的怒气?”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男人移开视线。不敢与气场强大的男人对峙,他努力伸手去够呼叫铃,“我、我要叫医生,我头疼,我、我有脑震荡。”
薄慕年懒得和他玩,伸手直接将他打着石膏的腿从上面拿下来,刚打上的石膏撞到床角的铁柱子,应声而碎,一股剧痛袭来,男人疼得哀嚎一声,浑身直冒冷汗。
薄慕年冷冷地盯着他,冷声道:“说,是谁指使你伤害她的?”
男人痛得咬紧牙关,看着面前像恶魔一样残忍的男人,他道:“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的主意,她害得我和我老婆离婚,我要她不得好死。”
薄慕年双手斜插在西裤口袋里,端的是优雅贵公子的作派,可骨子里的暴戾却无处不在,他道:“是么?我听说你的账户里突然多了五十万,难道这不是买命钱?”
薄慕年来时的路上,就接到徐浩打来的电话,这个男人因为家暴其妻,法官判决他净身出户,身无分文的他,嗜赌又好吃懒做,账户里突然多了五十万,可见必定有人指使。
男人畏惧地望着他,万万没想到薄慕年是有备而来,他咬着牙关硬挺,“那是我赢来的,我本来想用那笔钱买凶杀了那个贱人……”
薄慕年拽起输液瓶朝男人受伤的腿砸去,男人顿时捧着腿嚎叫起来,薄慕年黑眸里像粹了火一样,“骂谁贱人,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岳京站在门边,离得那么远,看到那男人的腿被输液瓶砸得鲜血冒了出来,他看着都替他疼。要知道薄慕年护起短来,简直变态得恐怖,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还敢去挑衅他,活该!
男人痛得死去活来,他拼命吸着冷气,还是缓解不了那股锐痛,他痛得冷汗直流,身上的病服被冷汗打湿,他大声叫道:“来人啊,杀人了,来人啊,有人要杀我,救命啊。”
薄慕年冷冷地看着这个如小丑一样的男人,这么孬的东西,到底哪里来的胆量敢动他的人?“你有这个力气喊,不如老实招了,谁指使你的,或许我还能留你一条贱命。”
男人想着账户里那五十万,他咬着牙道:“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干的。”
“嘴硬?”薄慕年挑眉,“忘了告诉你,我是特种兵出生,审起犯人来,有的是一千种不重复的方法,让你乖乖开口,是用了刑才肯说,还是少受点皮肉之苦,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薄慕年停顿了一下,道:“对了,别抱侥幸心理,今天我就算把你弄死在这里,也能找个理由脱身,说还是不说,你考虑清楚,我没什么耐性。”
“我说了没有人指使我,你要杀要剐冲我来!”男人疼得额上青筋直冒,分外狰狞地瞪着薄慕年,他大声嚷嚷,“我就是恨透了那个女人,她拆散了我的家庭,我要让她付出代价,我没有做错,她该死!”
薄慕年眉宇间阴霾重重,他失去耐性,将手从西裤口袋里拿出来,直接掐在男人刚缝合的断腿上,男人疼得撕心裂肺的大叫起来,一声比一声刺耳,“啊……啊……好痛……放手……放开我……”
薄慕年无动于衷,目光越发阴冷噬血,他悠然道:“我数三声,想不想保住你这条腿,就看你自己了,三!”
男人闭着眼睛直抽气,脸上一片青白交加,他知道,这个男人一定说得出做得到,他能查到他账户里多出来的五十万,也一定会顺藤摸瓜,找到给他钱的人。
“一!”
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腿上的力道突然加重,他甚至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他疼得浑身直抽搐,大叫道:“我说,我说。是那个嫩模,她叫我杀了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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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男人扑上来,掐着她的下巴,眸底有火光在跳跃,他抿紧薄唇,嗓音哑得不像话,“找死么,我成全你!”
谁也不知道,他刚才看到照片时心里的悸动,他左等右等,等了快一个小时,也没见她找上门来,他本来还想把电话催催,就看到她发过来的照片。
人来人往的宴会大厅里,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产生了反应,真想把那个女人捉来弄死她。第二张照片发来时,他已经在上楼的电梯里了,看到她浴袍上的lo,知道她就在盛世豪庭,要知道她的房号,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韩美昕瞧他黑着一张俊脸,伸手轻抚他的下巴,柔声道:“不生气了?”
“今晚侍候得好,就不生你气。”男人说着吻了上来,不给她喘息的时间,掠夺走她所有的思绪。
韩美昕被他折腾得几度欲仙欲死时,悟出了一个真理,在床上,千万别向男人求饶,否则他会更想折腾死你。这一晚,她用血淋淋的教训,证实了这个道理。
薄慕年与韩美昕的婚礼正式提上日程,作为准新娘的她非常忙碌,忙着与薄慕年拍婚纱照,忙着与薄慕年造人。
当初韩美昕生小周周时,薄慕年在产房外等了大半夜,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传出来,那样焦躁又不安的情绪,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忘,在决定不做措施时,他还小心翼翼地征询韩美昕的意见,“不生了,成么?”
韩美昕一挑眉,看见男人心有余悸的模样,生下小周周后,刘妈有一次提起等在产房外面的薄慕年,说他脸色惨白,不停的走来走去,里面有声音,他着急,里面没声音,他更着急。知道她平安诞下一女,他才松了口气,那样子好像生孩子的人是他,“可是爷爷还等着抱曾孙,爸妈也明示暗示我好几回了。”
薄家家大业大,到底需要一个继承人,来继承偌大的家业。
薄慕年爬上床,将娇妻拥在怀里,含情脉脉地望着她,低声道:“那你呢,你怎么想的?”
韩美昕脸颊微微发烫,他还记得问她的意思,看来并不是不在乎她,她道:“小周周太孤单了,再说现在全面放开二胎政策,生了又不罚款。”
薄慕年失笑,手指潜进她的睡衣里,“我是问你,想不想给我生孩子?”她第一次怀孕,并非心甘情愿,所以这一次,他尊重她的意见,如果她不想生,那么他会安抚好家里的长辈,不给她任何压力。
韩美昕脸红了,她羞涩道:“都生了小周周了,你还问我这种话。”
“生小周周时,你身心并不愉快。我希望你能身心愉快的给我生个孩子,老婆,你懂我的意思吗?”薄慕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自然没有错过她脸上羞涩的表情。
韩美昕抬眸看他,他眸中的深情毫无遮掩,他以她的感受为先,她真的很感动。其实生二胎,她还是有些担心的,比如生完孩子,身材再也恢复不了怎么办?变丑了怎么办?
要知道她的老公可是万人迷,即使年近不惑,依然迷倒一大片少女的芳心,她忐忑道:“老实说,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不过要是有了,我会生下来。”
薄慕年叹息一声,“那我们顺其自然,不强求。”
“嗯。”
薄慕年最近很忙,忙着给老婆策划一个完美的婚礼,交给公司的策划部,他不放心,要亲力亲为,可是绞尽脑汁,也不过是砸钱的方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浪漫又唯美。
婚礼提上日程后,薄慕年亲自去乡下把韩父韩母接过来,韩父韩母一开始不愿意跟他去市里,两老还记得当时受到薄夫人的羞辱。两老这辈子什么都没有,就有一身骨气。
薄慕年放下身段,与韩父韩母促膝长谈,他道:“爸,妈,我妈说话确实有不妥之处,我代她向您们二老道歉,您们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美昕一个人在桐城,时常念叨想您们,她工作忙,除了平常打电话聊表孝心,没法在您们跟前尽孝,她常和我说,您们对她的好,她无以为报,就想天天看到您们,请您们看在她一片孝心的份上,去桐城住一段时间,多陪陪她。”
老两口相视一眼,韩母感慨道:“美昕是个有孝心的丫头,我们一直担心她认回亲生父母,就不要我们了。”
“您多虑了,生恩不及养恩,在美昕心里,您们永远是她的父母。”
薄慕年说服了老两口,将他们接回了桐城。那天韩美昕加班,并不知道薄慕年一大早开车去乡下,亲自接老两口回来。
她下班回到家,将车子停在花园前面的停车道上,她拿起公文包下车,穿过花园时,她隐约听到了熟悉的笑声,她一怔,朝客厅看去,看到韩父韩母坐在客厅沙发上,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她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韩父韩母还坐在那里,她心情澎湃起来,快步朝别墅跑去。
冲进别墅,她甚至来不及换鞋,就往客厅跑去,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砖上有些打滑,她整个人往地上摔去,下一秒,一条结实的手臂搂住她的腰,将她拽了回来。
薄慕年心有余悸的瞪着她,俊脸黑沉,低声斥道:“跑什么跑,这么大的人了,还这样莽撞,摔着了怎么办?”
韩美昕吐了吐舌头,“我看见爸妈太兴奋了嘛,你都不打电话告诉我爸妈来了,否则我一定不会加班到这么晚。”
薄慕年放开她,掐了掐眉心,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长大,什么时候才会不让他操心?“去把鞋子换了,爸妈在这里,又不会跑。”
韩美昕朝客厅张望,见爸妈都站起来看着她,她笑眯眯道:“爸,妈,我先换鞋,你们坐。”
韩父韩母看着两夫妻的相处,确实比七年前他们来时要自然得多,那个时候他们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两人的相处很别扭,说是夫妻吧,又没有夫妻之间那种情意绵绵的感觉,说不是夫妻吧,他们确实登记结婚了。
薄慕年拎着她去换了鞋子,这才放她去客厅,韩美昕给父母一个大大的拥抱,笑得格外高兴,“爸妈,想死我了,抱抱。”
韩母瞧女儿撒娇,跟他们一点也没有嫌隙,心终于稳稳的落回原位。当初他们领养她的时候,并不知道她的家世那么好,这些年,他们从来没有主动去打听她的家人,也是怕她认回了亲人,就不要他们了。
韩父见她要扑上来抱,古板的老人哪里接受得了,瞧了女婿一眼,皱眉道:“多大的人了,还抱抱,女婿见了要羞你了。”
韩美昕斜睨了薄慕年一眼,还是抱了抱父亲,她道:“他才不会,对了,爸妈,你们来了就住一段时间,你们要是觉得跟我们住在一起不方便,薄慕年在这附近买了别墅,离这里不远,我下班了就可以带小周周去看你们。”
“我们来的路上,女婿已经跟我们说了,我还是那个意思,落叶归根,人老了,就想在一直生活的地方住着,心里也踏实。等你们的婚礼结束,我们就回去。”韩父道。
“可是……”韩美昕一听急了。
韩父拍了拍她的手,道:“美昕,你和女婿的孝心我们心领了,桐城离乡下不远,小周周也挺喜欢乡下生活,等你们不忙的时候,就带着孩子回来看我们。”
韩美昕心里明白,爸爸这样说了,就一定不肯住在这里了,她也没有再强求,“好,等我过几天不忙了,我开车带你们去市中心转转,薄慕年找了设计师,给你们设计婚礼上要穿的礼服,到时候我带你们去量量尺寸。”
韩父韩母点了点头,从小生活在乡下,住在这样金碧辉煌如同宫殿一样的别墅里,会让老两口束手束脚,总怕把光可鉴人的地板给踩脏了,所以总是感到特别拘束。
当晚韩父韩母在客房住下了,韩美昕一直赖在父母房间里,陪他们聊天,一直聊到深夜,老两口见她频频打呵欠,才赶她回去睡觉。
韩美昕和父母道了晚安,然后回房间去,走进卧室,她才想起父母习惯了各盖各的被子,而客房只有一床被子,她转身去楼下,找刘妈拿了一床被子,准备送过去。
刚来到客房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母亲的声音,“老伴,看样子,女婿对美昕是真心的,他们在一起要幸福了,我们才对得起美昕死去的母亲。”
“是啊,一开始我还担心女婿是有钱人,身上有那些有钱人的不良嗜好,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我怕美昕会吃亏,今天他亲自开车来接我们,跟我们说的那番话,我就知道我误会了他,现在的年轻人,有他这么实诚的人很少了,现在我们可算放心了。”
韩美昕站在门外,终是没有敲门进去,她抱着被子失魂落魄的回了卧室。薄慕年靠坐在床头,从杂志上抬起头来,看见她像游魂一样晃进来,他挑了挑眉,“怎么了?这副表情。”
韩美昕将被子搁在外间的沙发上,她走到里间,掀开被子爬上床,闷闷不乐的躺下来。薄慕年见状,将杂志放回床头柜上,也滑进被窝里,一手支着脑袋,看她盯着天花板发呆,“到底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韩美昕觉得心里酸酸的,她拉高被子盖住脸,闷声道:“没什么,睡吧。”
薄慕年蹙了蹙眉头,伸手拉下被子,“韩美昕,有心事和我说,不要闷在心里,是你爸妈说了什么吗?”
“没有。”韩美昕摇了摇头,她望着薄慕年,道:“我就是觉得我太不像话了,忙起来也很少打电话回家,他们那么关心我疼爱我,可我……”
薄慕年叹息一声,将她搂进怀里,“那以后就常常给他们打电话,经常回去看看他们,韩美昕,不要自责,在自己还力所能及时,多关心关心他们。”
“嗯。”韩美昕用力点了点头。
翌日,韩美昕有官司需要出庭,吃完早饭就走了,薄慕年早上有重要的会议,但是想起昨晚韩美昕说的那番话,他打电话给徐浩,让他把会议推到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