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慕年黑眸微眯,眸底掠过一抹兽性的光芒,他倾身压下去,双手撑在她肩侧,喷薄出来的热气洒落在她颈侧,她在他身下抖得如风中落叶,“韩美昕,你对我没感觉么?”
韩美昕咬着牙关,极力控制住自己不发抖,可是当他的唇咬住她的耳垂时,她还是抖得不行,她闷声道:“没有,你起来!”
薄慕年轻笑,不信似的,“没有感觉你抖成这样?想不想要?”
韩美昕羞愤难当,这是生理反应,她哪里控制得住?更何况,和他夫妻七年,他太清楚她的身体,怎么让她有反应,她推着他。推不开,她也恼了,反唇相讥道:“换作别的男人这样对我,我也一样会抖,薄慕年,这是生理反应,你懂不懂?”
薄慕年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撑起上半身,瞪着身下的女人,恨不得伸手掐死她,浓情蜜意时,她就非得说些让人扫兴的话?
他从她身上翻身下来,捡起一旁的衬衣穿上,转身走出休息室。
韩美昕瞧他摔门而去,她顿时瘫倒在床上,差一点,她就泄露了自己的心思。她不能这样,他们已经离婚了,现在是不得已才打交道,否则就是在路上遇见了,也形同陌路。
很久,她才坐起来,抖着手将被他拉开的衣服纽扣系上,她整理好情绪,又将休息室里染血的纱布收进垃圾桶,这才开门出去。
门外,男人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的繁荣景象,韩美昕走到他身后,打算和他谈谈小周周的问题,“薄慕年,小周周……”
“韩美昕,是不是除了小周周,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交集了?”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薄慕年打断。他抿着唇转过身来,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
韩美昕心想,他们之间也就小周周这个联系,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也许她会老死不和他往来。
她的沉默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薄慕年唇边挂着冷冷的笑意,他道:“我妈刚知道我们离婚,舍不得小周周,想领回去带几天,你放心,等我娶了别的女人,再生了孩子,她自然就会把心放在这个孩子身上。”
韩美昕听他这么轻描淡写的说着他会再娶妻生子,心口钝钝的痛了起来,既然他要娶别的女人,那么他刚才要对她做的事,又算得了什么?
她强忍心痛,道:“我知道,可是我等不了你娶妻再生孩子,我现在就要见到小周周。”
“你走吧!”薄慕年转过身去,背影冷漠的背对着她。
“可是……”韩美昕还想再争取,却听他道:“我现在憋得难受,你要不想我对你做点什么不理智的事,你就继续留在这里。”
韩美昕看着他紧绷的身体,迟钝的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她咬了咬牙,转身迅速离去。
薄慕年看着落地窗玻璃上倒映出来的,那道迅速离去的身影,他微微阖上双眸,大手探进西裤口袋里,拿出一个蓝色丝绒方盒,他想也没想,直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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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韩美昕哪敢回头看他,那两束灼热的目光似乎要将她的背灼两个洞出来,她心里慌乱得很,想转身离开,又怕他笑话她胆小,最后只得硬着头皮往里面走去。
休息室里,依然是纯男性的装修风格,薄慕年经常在这里小住,房间里应有尽有,空气中有一股熟悉的男性气息飘荡着。
她目不斜视,径直走到摆放药箱的地方,拎起药箱转身,她差点撞到男人怀里,还好她反应快,连忙后退了几步,才拉开彼此的距离。
“你、你走路怎么没声啊?吓我一跳!”韩美昕轻抚着胸口,抬头瞪着他,此刻她完全忘记了她来这里找他理论,是为了小周周的抚养权。
薄慕年站在那里,目光深沉地睨着她一脸心有余悸的模样,大半个月不见。她憔悴了许多,如果没有知道小周周被母亲带回军区大院了,或许他就会以为她这样憔悴是因为和他离婚。
他嘴角勾起一抹轻嘲,兴许他用破釜沉舟这一招,根本就激不起她心里对他半点的留恋吧,他怎么会不清楚,她有多想和他再无瓜葛?
这么想着,男人的神情越发阴沉,刚才调笑的心思再不复见。
他抬腿走到床边,在床上坐下,韩美昕看着他突然变得阴沉的俊脸,心里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她拎着药箱放在他旁边,拿出消毒液,伤药与医用纱布。
她今天没有把头发束起来,她一弯腰,头发就垂落下来,在空气中悠悠飘荡,她俯身看着他肩上的伤,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薄慕年,你上哪弄得这一身伤?”
薄慕年抿着唇没说话,一双黑眸却落在她身上,这个天气不热,她穿着白色的衬衣,外面搭了一件小西服,胸前开了两颗纽扣,她倾下身来,从领口隐约可以看见她胸前那两团绵软。
他的呼吸缓缓沉重起来,七年来,他的手无数次碰过她,知道掌心的饱实感有多销魂。他微微错过目光,抬头凝视着她近在眼前的小脸。
32岁的女人,脸上多了几分成熟,身段却更叫他心痒难耐,他粗鲁的扯了下衣服,感觉自己浑身都冒火了一般。鼻翼间女人身上传来的幽香,让他就要把持不住。
韩美昕脸红了红,他不回答,她也不好再追问,她伸手去解纱布,她的手指微凉,触碰到男人滚烫的肌肤,她灼得缩了一下手,脸更红了。
“那个,要不我找医务室的人来给你处理。”韩美昕心里窘迫,这具成熟结实的男性身体,她看过不只一次,以前不愿意看,后来他强迫她看,她很熟悉他身上的每一寸肌理,越是熟悉,越是窘迫不安。
他们现在是离婚夫妻,再也不该扯上半点私人关系。
她的手还来不及缩回,就被薄慕年抬手摁住,他挑眉望着她,嗓音低哑道:“不想看见女儿了?”
韩美昕抿了抿唇,女儿是她的软肋,她已经好几天没看见她了,她担心她会想她想得哭。她重新俯下身来,强忍心里的羞窘,给他拆纱布。
拆的时候好拆,几下就拆下来了。
韩美昕揭开纱布。看见他肩胛骨上一道深深的伤口,像是被刀刺的,鲜血汩汩从绽开的伤口里流了出来,伤得这么深,她刚才打他的时候,他居然一声不吭,这男人是受虐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