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亲子鉴定结果

贺雪生突然忐忑不安起来,她将文件袋塞回他手里,道:“我不要拆,你也别给我什么东西,爸爸上次给了我好多。”

她直觉以为这是什么不动产啊之类的,没有往亲子鉴定方面想。

沈存希将文件袋放回她手里,眉梢眼角都含着笑意,“你拆开看看,就知道这是什么了,快拆。”

贺雪生经不住他再三催促,她只得拆开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一张薄薄的纸来,纸上面用法文写着亲子鉴定。

自从之前的亲子鉴定出了问题后,沈存希就不相信国内的鉴定司法机关,让严城拿去国外做的鉴定,所以这份亲子鉴定百分之百是真的。

她讶异地看向沈存希,沈存希俊脸上满是笑意,“别看我啊,看结果。”

贺雪生转回头去,看着最末端的数字,忽然,她浑身一僵,脸上血色全无,她愣愣地盯着那个数字,9999,仅这一组数字,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她咬着唇,颤抖地看着那几个数字,突然站起身来,愤怒地瞪着沈存希,将亲子鉴定砸在他身上,“沈存希,你骗我!”

沈存希已经看到了那组数字,他脸色没比贺雪生好到哪里去,他拿起亲子鉴定书,浑身颤抖得厉害,“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你别再骗我了!”贺雪生缓缓往后退去,耳边不停响起那道声音,沈晏白是沈存希背叛你的证据。如果这是别人做的亲子鉴定,她还会怀疑它的真实性,这是沈存希自己做的,由不得她不信。

“沈存希,你一直都在骗我,沈晏白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要骗我?”贺雪生歇斯底里的质问道,她刚才还答应给他生个孩子,太可笑了,他早就有孩子了。

沈存希真的傻眼了,他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头发标本是他亲自拿的,只经了严城的手,严城不可能出卖他。标本是寄去法国做的,没有人能去法国的鉴定机构动手脚,这份鉴定报告也是从法国加急寄回来的,上面还有法国鉴定机构的鉴章。

这一切都说明,他手里这份亲子鉴定的内容真实可靠。

可沈晏白是他的亲儿子,为什么他却只觉得荒唐?他在他身边六年多,他一直知道他是捡来的,怎么就变成了他的亲儿子?

“依诺,你别激动,你听我说,也许亲子鉴定被人动了手脚,沈晏白不可能是我的孩子。”沈存希真的是懵了,他只有宋依诺一个女人,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他的孩子?打哪里来的?

贺雪生一直后退,直到背抵上墙,冰冷的气息从后背传来,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盯着他的目光像看着洪水猛兽,她激动道:“你不要再花言巧语的骗我了,沈晏白长得那么像你,我一直就怀疑他是你的孩子,现在亲子鉴定也证实了你们之间有血缘关系,你还要继续骗我吗?”

沈存希突然觉得自己是挖了个坑给自己跳,他扔了亲子鉴定报告,试图靠近她,“依诺,你说沈晏白长得像我,那你知不知道,兰姨将他捡回来时,他长得像你,因为他长得像你,我才收养他的。我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但是我从没在外面乱来过,除了你,我没有别的女人!”

贺雪生靠在墙上,拒绝他的靠近,“你不要过来,沈存希,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

沈存希狂躁的抓了抓头发,他不应该那么有自信的让她拆鉴定报告,如果他自己先拆,就一定不会让这份鉴定报告出现在她面前。

可是他事先哪有想过这些,他只知道他没有背叛过她,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他自信满满的认为沈晏白不会跟他有血缘关系,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

看见依诺那样抗拒他,他脑子乱得理不出个头绪来,只想先安抚住她,“依诺,你先冷静下来,我们都冷静下来,我们重新做亲子鉴定。”

贺雪生痛苦的抱着脑袋,早上的甜蜜都烟消云散,她只记得那组数据,还有耳边不曾停歇的那句话,沈晏白是沈存希背叛你的证据,你还要相信他吗?

她头疼欲裂,顺着墙壁滑下去,缩在墙角瑟瑟发抖,沈晏白是沈存希的儿子,他真的是他的儿子,她哑声道:“重新做亲子鉴定,就算结果是一样的,你也会让人打一份不是的给我看,是不是?”

沈存希无力地看着她,“好,就算沈晏白是我的儿子,那他的妈妈呢?他妈妈是谁?”

贺雪生眼前忽然闪过一些画面,白若手里的母子照,白若行李箱里的同心结,白若在洛水镇医院被烧掉的病例,白若找上门来认子,沈存希把白若藏在依苑不让她知道,还有白若对沈晏白的过分讨好。

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一个问题,白若是沈晏白的亲生母亲。

“你心里早就清楚,白若是沈晏白的亲生母亲,否则你不会把她藏在依苑里。”

沈存希突然有种百口莫辨的感觉,他知道因为这份亲子鉴定,已经动摇了依诺对他的信任,此刻她心里所有的疑点都是冲向他的,无论他怎么解释,她都不会相信。

“依诺,我没有把她藏在依苑,我不和你说,是觉得她不值一提。”沈存希道。

贺雪生拼命摇头,“沈存希,你不觉得你这话根本就没法自圆其说吗?你把一个陌生女子留在家里,却对我只字不提,你不是有意把她藏着掖着怕被我发现吗?”

沈存希瞪着她,恨不得将她敲醒,为什么她每次怀疑他的时候,都是有理有据的,“兰姨和她串通一气,说她是她的侄女,我才留下她的。”

“兰姨早就知道白若是沈晏白的母亲,兰姨对你忠心耿耿,你敢说你不知道?”贺雪生眼眶猩红,她要怎么接受沈晏白是他亲生儿子的事实?

“白若是不是沈晏白的亲生母亲,这件事还有待商榷,依诺,你不能凭一份亲子鉴定就定我的罪。如果沈晏白是我的儿子,那么他的母亲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沈存希斩钉截铁道,不管她怎么怀疑他,他不能乱了阵脚。

贺雪生讽刺的笑了,“沈存希,你还想做一份沈晏白与我的亲子鉴定么?我确实生过一个孩子,但是她已经死了,我不准你拿她来开玩笑!”

“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沈存希心灰意冷的问道,“我睡没睡别的女人,难道我不知道?”

“你知道,你心里一清二楚,你只是骗我罢了。”贺雪生不信他,看到亲子鉴定,她对他的全部信任都崩溃了,就算他把嘴皮子说破,她也不信他。

沈存希气得失了理智,他三两步走到她身边,在她面前蹲下,双手牢牢地抓着她的肩,用力摇晃她,“依诺,相信我没有背叛过你是不是那么难?为什么宁愿把我想得那么不堪,也不愿意相信我对你的爱?”

沈存希越说越觉得自己凄凉,他上辈子一定是欠了她的,这辈子才会被她这样追债,“是不是,要我把心剖开放在你面前,你才肯信我对你的感情至死不渝?”

贺雪生怎会听不出他话里的凄凉与萧瑟,她难过地撇开头。

沈存希缓缓松开手,他不是一个甘于认命的人,却在宋依诺这里频繁的受挫。他以为亲子鉴定过后,就能向她力证自己的清白,可是这一纸亲子鉴定,却将他临门一脚踢进地狱里。

他万万没想到,沈晏白会是他的亲生儿子,纵使他现在不肯接受,纵使他怀疑亲子鉴定被人动了手脚,但是事实已然摆在眼前,让他不信都不行。

更让他心灰意冷的是贺雪生的态度,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从未想过与他并肩作战。一段感情能不能长久,靠一个人的力量去维持太难。而他累了,他不知道这次难关过后,还有多少难关摆在他们面前,让她再次想要离开他。

他站起来,神色凄凉,他一步步往后退,“依诺,为什么每次,你先想到的都是怀疑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我?”

他目光黯淡,绝望如斯,贺雪生被他吓到了,她站起来,看见他还在退,对上他毫无光彩的凤眸,她下意识上前一步,她心惊胆颤道:“沈存希,你别退了。”

沈存希脚下踩到了什么,他弯腰捡起来,却是那张被他扔了的亲子鉴定,他看着那组数字,眸里泛起绵密的讽刺,“依诺,你知道吗?昨天拿到鉴定报告时,原本我想拆的,可是我没有,我要留给你拆,因为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想让你不再怀疑我。”

贺雪生心痛如绞,他还在退,一直退到了落地窗前,阳光洒落在他身上,她看不太清楚他的神情,却能感觉到他心里的绝望。

“多可笑,命运总是捉弄我,每次做的dna鉴定,都会让我们彼此伤痕累累,这次也不例外。我那么想证明我心里只有你一个,那么想证明我只睡了你一个,可老天竟和我开这么大的玩笑,原来我们之间的感情,还不足这一张纸的份量。”沈存希说完,双手用力将鉴定报告撕成两半,然后越撕越快,直到撕成碎片,他用力掷向半空。

碎纸片如雪花一样,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贺雪生透过碎纸片看向沈存希,眼前一片模糊,“沈存希,你不要逼我了。”

“到底谁逼谁?”沈存希凄凉地望着她,“依诺,是不是只有我从这里跳下去,你才会相信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

贺雪生看他真的打开落地窗上的玻璃,她吓得双腿发软,睁大双眼大声道:“沈存希,你别乱来,站在那里别动,我们好好谈谈。”

哪有男人去跳楼的?就算要跳,也该是女人被逼得去跳楼。

沈存希原本只是想透口气,并没有要跳楼的意思,他又不是女人,可是看到她惶恐的模样,他顿时计上心头,他故意装出一副悲凄绝望的模样,“反正你不信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我只有以死证明我的清白。”

说着,他双臂撑在窗户上,作势往下跳。

“不要!”贺雪生被他的动作逼出了泪,她想到了很多,想起昨晚他在聚会上说的话,想起他们重逢后,他一步步的退让,想起深情凝视她的目光,想起他在她耳边说的那些动人的情话,她心如刀割,“对不起,我没有不信任你,亲子鉴定是你拿给我的,就算要我相信你,也要让我缓口气是不是?”

沈存希奸计得逞,他嘴角上扬,看来他找到她的弱点了,难怪那些女人喜欢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个法子果然灵,他转过身去,幽怨地看着她,“你分明就不信我,你就是认为我和别的女人上床背叛了你,我还是跳下去死了算了。”

贺雪生见他往窗户上跳,她吓得后背泛起一层细密的冷汗,她不敢再迟疑,大声道:“我信,我信,我信你!你过来,别站在窗户边,我看着眼晕。”

哪怕她怀疑他对她不忠,她也没想过要他性命,人活着,万事皆有可能,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像沈存希这样功成名就的男人,也会以死相逼。

此刻,她什么也顾不了了,她只想他好好活着,沈晏白是谁的孩子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一定得活着。

沈存希强忍着笑意,他睨着她,得寸进尺的问道:“不会再和我说分手啊不合适之类的话?”

贺雪生急得快哭了,她冲过去,将他拽离窗户边,紧紧将他抱住,心里才踏实了许多,她哑声道:“不说了,再也不说了,沈存希,以后再也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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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万事只要摸到了线头,顺着线头抽丝剥茧,那么离真相就不远了,七年前那场爆炸,一直毫无进展,是连默诈死,让这件事疑点重重。

如今确定连默就是策划这一切的幕后黑手。那么要找出与这件事相关的人,就轻而易举。警局的内应,就是如今已经锒铛入狱的警局前任局长。

当年连默找上他时,是凭着连老爷子对他有知遇之恩。连默带走宋依诺那晚,他在警局,那时候他还只是副局长,想要将这件事悄无声息的掩盖下去。简直轻而易举。记土巨血。

经过多方布置,再加上那条烧焦的项链,让沈存希相信宋依诺已死,根本就不是难事。若不是宋依诺以贺雪生的身份重回桐城,这件事或许到死,也不会被人揭露出来。

沈存希拿到调查报告时,正准备去监狱拜访他,却得到消息,他在监狱备受折磨,不堪重负,已经趁狱警不备,自杀身亡了。

沈存希眯了眯眼睛,他死了倒也好,省得弄脏了他的手。

听完严城的汇报,沈存希道:“交通局那边呢?当初那条街的电子眼都出了故障,交通局里没有内应。他根本做不到。”

“交通局那边隐藏得很深,他们还在查,最迟三天,就能找到这个人。”严城看着办公桌后的深沉男子,心里有些惶惑不安,他出手太迅速,是要把连默在桐城的势力全部铲除。

沈存希抿紧了唇。“一天,一天我就要让那人身败名裂。”

“是。”严城不敢讨价还价,虽然这件事并不容易办到,他转身出去时,突然想起手里还有一份文件要交给沈存希,“沈总,亲子鉴定报告出来了。”

沈存希离开桐城时,让严城将他与沈晏白的头发拿去做亲子鉴定报告,报告昨天出来的,他一直忙着忘了交给他。

沈存希眉峰一拧,他接过亲子鉴定报告,报告上面用蜡封着,表示未拆开,他看着鉴定报告。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严城转身出去了,办公室里只剩下沈存希一个人,他盯着手里的亲子鉴定报告,长指捏住封口,刚要拆开,他想起什么似的,又放弃了。

依诺一直怀疑沈晏白是他的孩子,这份亲子鉴定报告让她来拆,似乎更有意义。

思及此,他按下内线,吩咐道:“严城,晚上的应酬全部取消。”

挂了内线,他拿起大衣,也不管办公桌上还堆积着厚厚一叠文件,径直推门出去了。开车来到佰汇广场下面,已经快五点了,他乘电梯上楼。

走出电梯,隔着重重玻璃,他看见站在会议室里,正对着投影仪讲解着什么的贺雪生。她今天气色不错,头发松松的挽在脑后,整个人透着知性的美。

他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大概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她朝他看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他微勾了勾唇,她已经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心跳怦然。

五点半,会议准时结束,高管们从会议室里鱼贯涌出来,看见站在走廊上的沈存希,他们朝他打招呼。他们都认识这个占有欲十足的男人,据说不想和贺总分开,还把公事全部搬来了佰汇广场。

贺雪生收好资料,她慢吞吞地走出来,看见倚在玻璃墙上耍帅的沈存希,她柔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请你吃饭,有空吗?”沈存希心情很好,唇边的笑意更深,看她脸上粘着一缕头发,他抬手替她轻抚到耳后,碰到她的耳朵,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耳根子已经红透了。

跟她在一起这么久,他岂会不知道,耳朵是她的敏感点。偶尔他会顽劣的朝她耳朵里吹气,她整个人就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一般,让他特别想要怜惜。

贺雪生抱着怀里的资料,她脸红耳赤,感觉到有人看过来,她不好意思的转身往办公室走去,她道:“今晚公司职员聚会,我必须出席。”

沈存希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他道:“这样啊,那我和你一起出席。”

贺雪生脚步一顿,睨了他一眼,“你又不是我们公司的职员。”

“我是你们公司职员的家属,贺总的老公,行不行?”沈存希打趣道,一双凤眸笑吟吟地望着她。

贺雪生心里羞窘,被他笑得脸颊发烫,她转过头去,傲娇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心里却甜蜜蜜的,她想,她是真的没救了,拒绝不了他,也不想再拒绝他了。

沈存希伸手握住她的手,骨节分明的长指在她掌心里挠了挠,他笑道:“真的听不懂?”

贺雪生被他调侃得脸热,此刻的他们就像是刚谈恋爱那会儿,一句话一个眼神,都暧昧得不得了。贺雪生不理他,抽回了手,径直进了办公室。

晚上的聚餐在一家日式料理餐厅,日式装修,十分有小资情调。里面的服务生都穿着和服,画着精致的妆容,美丽动人。

沈存希果真跟着她去参加职员聚会,大家看见他坐在那里,都感到不自在,谁也放不开吃东西或者说话。偌大的包间里安静得连根针掉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贺雪生经常参加职员聚会,这是与职员交流的最好机会,之前都其乐融融的,像今天这样安静的实属第一次。

她偏头望着身边高高在上的男人,知道他们的压力都来自于这个男人,她缓和气氛,“今年大家辛苦了,明年我们再继续努力,争取再创业界高峰。来,我敬大家一杯。”

贺雪生端起面前的清酒,邀众人举杯。

喝了一杯酒,气氛总算好了一些,贺雪生笑着与旁边的高层聊着公司的事。突然,她的手臂被人碰了碰,贺雪生转过头去,看到被冷落的男人一脸不豫。

她抿嘴浅笑,问道:“想吃什么?我给你拿。”

沈存希不喜欢吃日式料理,他盯着她面前的鳗鱼寿司,扬了扬下巴。贺雪生会意,她拿筷子夹了一个鳗鱼寿司放在他面前的碟子上,正打算继续与下属讨论,手腕就被拽住。

她疑惑地望着他,沈存希以眼神示意,她没动,他张了张嘴,无声的说了两个字,“喂我!”

贺雪生的脸颊顿时火辣辣的烫了起来,她眼角余光瞄到所有人都停下来,全都望着他们,她心跳更加紊乱,就知道他来不会安生的吃东西,一定会找她的麻烦。

她头皮发麻,正犹豫着要不要喂他,男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大手握住她的腰,隐隐带着威胁的意思。她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拿起寿司,往他嘴边送。

男人张嘴含着寿司,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轻轻咬了咬她的手指,她指端发麻,连忙缩回手来,脸颊烫得快要烧起来。

不用照镜子,她就知道她此刻一定脸红得快要滴血了。

沈存希心满意足的嚼着嘴里的鳗鱼寿司,看着她微低着头,他笑吟吟道:“她很容易害羞,你们继续吃,继续喝,今晚我买单。”

沈存希不是那样平易近人的人,出现在财经新闻上的他,总给人一种不好相处的距离感,此刻他一句解释,倒让人觉得他平易近人了许多。

所以有职员大胆的提问,“沈总,你和我们贺总是怎么认识的?”

沈存希看向怀里的羞红了脸的女人,他们认识要追溯到十二年前,认识那天,他们就已经是全世界最亲密的人。只不过以她这么羞涩,他要这样说,她肯定要跟他没完,他微笑道:“我第一次见到她,她刚出学校大门,在咖啡馆里,她被客户欺负。”

“沈总你见义勇为了吗?好浪漫哦。”说话的是刚从学校里出来的小姑娘,对爱情有着美好的憧憬。

沈存希摇了摇头,“很遗憾,我没有。当时我就在想,这个小女孩什么时候才会反抗,懂得保护自己。她没有让我失望,她拿咖啡泼了她的客户。”

贺雪生怔怔地望着他,她想了许久,才想起那件事。原来那天,他也在咖啡厅里。

“贺总当时那么厉害吗?真看不出来。所以沈总就是因为这样爱上贺总了吗?”那个小姑娘继续问道。

沈存希与贺雪生相视一眼,他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目光充满宠溺与爱意,他道:“我爱上她,比那个时候还要早许多。”

他的话只有贺雪生懂。

众人似懂非懂,除了艳羡也只有艳羡,接下来气氛活跃了许多,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愿意和一群职员讲他的恋爱史,无形中也拉近了关系。

酒过三巡,大家的话都多了起来,有人提问:“沈总,你和贺总第一次接吻是在什么时候?”

沈存希也喝多了,他睨着贺雪生,笑眯眯道:“在床上,她是我唯一吻过的女人。”

贺雪生羞得想要去捂他的嘴,却已经来不及,现在的人思想太腐,一句话就能联想到许多,那人接着道:“那你们第一次接吻就上床了吗?”

贺雪生扑过去,捂住沈存希的嘴,不让他再说出更劲爆的内容,以免自己以后在这群职员面前再难树立威信,“好啦好啦,他喝醉了,我送他回去,你们继续吃。”

拖着拽着将沈存希拽出了包间,云嬗将两人的衣服送出来。沈存希其实没喝醉,心里就是高兴,贺雪生接过大衣,给他穿上,一边穿还一边埋怨,“让你喝多了乱说话,明天我都不好意思去公司了。”

云嬗抿着嘴笑,“沈总挺喜欢说你们的恋爱史,大家都很想听呢。”

“你也跟着他们瞎胡闹。”贺雪生瞪她,接过大衣穿上,她对云嬗道:“我送他回去,你回去看他们还需要什么,付了账回头拿财务去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