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雪生的注意力被转移开,她温声道:“什么事?”
“我听说最近有位姓徐的夫人经常去找你,你和我说说她的事吧。”贺峰道,自那日离开庄园后,他没有再去庄园,哪怕心里疯了一般想要见到她,想问她当年为什么抛弃他离家出走,他都深深克制住了。
他已经不年轻了,再也没有年少时的冲动了。
贺雪生眨了眨眼睛,眼底有着疑惑,似乎没想到贺峰会知道徐卿的事,还特意向自己打听她,她说:“爸爸,你和这位徐夫人是旧识吗?”
“没,就是听说她总去找你,就想知道,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贺峰连忙摇头。
贺雪生心里觉得奇怪,不过还是把徐卿给她送饭,还邀请她去庄园玩的事说了一遍,贺峰听着,神情怅然,他道:“雪生,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亲切、温柔、还有善良,我觉得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大美人,现在都很美,站在那里就像一副画一样。”贺雪生见过很多美人,但是像徐卿那样美得高贵优雅的,却极少见到。
贺峰眼中透着向往,“要是有机会,我也想见见,能让你这么评价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爸爸,您赶紧养好身体,等下次我们再去庄园玩的时候,您就能跟我们一起去了。”贺雪生不疑有他,兴奋的道。
贺峰瞧着她,心里感慨万千,若是雪生知道徐卿是她的亲生母亲,她还会像现在这样开心吗?五年了,自从东辰带她回来后,他日日见着她,却不敢与她相认。亲生骨肉就在面前,他却不能相认,这种痛苦犹如万蚁噬心。
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吧,惩罚他当年的懦弱。
“雪生,等我病好了,有件事我想告诉你。”贺峰下定决心,等他病好了,他就告诉她,他是她的亲生父亲,他已经错过了32年了,不想再继续错下去。
贺雪生迷茫地望着他,“您要告诉我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贺峰道。
“哦。”贺雪生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她又陪贺峰说了会儿话,贺峰精神不济,疲倦的睡过去。贺雪生伸手掖了掖被角,起身离去。
她走进客厅,正好遇上从外面回来的贺夫人银欢,这几年,银欢看见她都是不喜,这会儿看着她的目光简直将她恨之入骨。
贺雪生皱了皱眉头,银欢与她擦肩而过时,突然充满恨意道:“宋依诺,这里是我的家,你别想毁了我的家,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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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吃过晚饭,沈晏白玩了一天,累得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荷兰兔趴在他身上,一人一兔的睡姿格外和谐。贺雪生坐在旁边,本来想摇醒他。让他洗了澡再睡,到底不忍心吵醒他。
担心他在沙发上睡得不舒服。贺雪生起身弯腰抱他,结果睡着的孩子格外的沉,她抱了一下没抱起来,沈晏白在她怀里不安的蹭了蹭,转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腿压到荷兰兔身上,荷兰兔受惊醒了,猛地跳起来,连跳几下吓了地,红红的双眼惊悚地瞪着沙发,还心有余悸。
贺雪生莞尔,她蓄了蓄力。正准备一鼓作气将沈晏白抱起来,耳边忽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我来吧。”
贺雪生抬头,看见男人从楼梯上徐徐走下来,她站直身体,往后退开一步。沈存希走到她身边,弯腰抱起沈晏白,动作轻松。
突然的悬空,沈晏白惊醒了,他掀开一条眼缝,瞅见沈存希,他喊了一声“爸爸”。继续睡了过去。贺雪生跟在他们父子身后,有时候觉得他们父子相处的模式很奇怪。沈存希看着对沈晏白很漠视,其实也会有温柔的一面。
比如这会儿他们上了楼,来到沈晏白房间,沈存希把他放在床上,就转身出去了。贺雪生正想着他连被子都不给孩子盖上,万一明天着凉怎么办?
正埋怨他粗心大意时,他却端着一盆热水进来,衬衫衣袖挽起,露出一小截结实的手臂。腕上的钢表已经摘了,露出那道狰狞的疤痕。
他拧了把热毛巾,仔细的给沈晏白擦了脸和手,这才将热毛巾扔回盆子里。
贺雪生怔怔地盯着他的左手腕上的疤痕,每次看见这道疤痕,她心里都有种异样的感受,她很想知道,他是怎么伤的,怎么会伤到这么要命的地方?
察觉到她的目流连在自己的左手腕上,沈存希下意识放下衣袖,遮住伤疤,他道:“出去了,让他睡觉。”
贺雪生见他端起热水盆,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沈存希去了公用的洗手间,贺雪生则回了房。累了一天,她这会儿沾床就想睡,可是还得去洗个澡。
拿了换洗的衣服进入浴室,刚脱了衣服,站在花洒下面,浴室里响起“咔嗒”一声,移门被人推开,沈存希站在门口,目光深邃地盯着她。
贺雪生吓得不轻,被他这样瞧着,她才意识到自己身无寸缕,她脸颊涨得通红,连忙伸手遮挡身体,结果遮了上面遮不住下面,最后闹了个大红脸。
沈存希步进来,顺手关上移门,慢条斯理的解着纽扣,瞧她局促不安的样子,他薄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又不是没见过,遮什么遮?”
贺雪生咬着下唇,看他已经脱了衬衣,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作势去解皮带,她羞得无地自容,连忙背过身去,让他看后面总比看前面好,她羞涩道:“沈存希,你快出去。”
“不要!”男人任性得很,把自己剥得精光,他踩着地砖,缓缓走到她身后,花洒的水流冲刷着两人的身体,沈存希轻轻搂着她的腰,感觉她的身体在怀里轻颤,他没有近一步的动作。
洗完澡出来,贺雪生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她身上裹着浴巾,被沈存希抱着坐在床上,他则转身去拿毛巾,很快就去而复返,他长腿跪坐她身侧,轻柔地给她擦头发。役鸟亚血。
贺雪生微垂着脑袋,心里说不出来的羞窘。刚才在浴室,他承诺不碰她,可却用手与目光,将她侵犯了一遍。这个妖孽男人,总是弄出新花样来折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