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发现避孕药

“可是他根本就不想看到我,他还说我是想吃唐僧肉的妖精。”白若伤心欲绝,频频抹眼泪。

兰姨是个心软的女人,见状也跟着难受起来,“我听说小少爷跟着先生在法国时,曾被人算计下药,遭过罪,所以对来家里的女人都心生抵触,你不要着急,说到底他还是孩子,有口无心,你和他计较,自己伤心也不值得。”

白若闻言,才知道沈晏白为什么这么排斥她,她心下一动,又道:“我早上看见他和一个女人在后花园,他们相处得挺好的。”

“那是沈太,他从小看着沈太的照片长大,耳濡目染,也会对沈太有些感情。再加上沈太对他好,他自然喜欢沈太,你别放在心上。”兰姨解释道,不过这样一解释,她就想起一个问题。

按理说沈晏白曾在追求先生的女人手里吃过亏,他应该对所有接近先生的女人都反感,为什么偏偏对沈太那么亲近?

而且不管怎么说,白若是沈晏白的亲生母亲,怎么也是有血缘的,为什么沈晏白对白若却一直很排斥?

这段时间,虽然先生说过,不准白若去二楼,但是沈晏白回来后,她都会偷偷让白若去二楼叫沈晏白睡觉,增进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

可是这个方法一点用都没有,算一下白若来别墅也有好些天,沈晏白对她还是很反感。

“兰姨,我就是伤心,才会想要跟沈太比,我是小白的亲生母亲,竟还比不得一个外人和他亲近。”白若说着说着,又泫然若泣起来。

兰姨忠心护主,听到白若这话,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她想到早上沈太为了安抚沈晏白,竟连不生孩子的事情都答应下来了,她皱眉道:“白小姐,沈太不是外人,她是先生的法定妻子,按理说,小少爷也应该叫她一声妈妈。”

白若一怔,没想到兰姨会这样说,她连忙顺着她的话道:“兰姨,我没有别的意思。”

兰姨重新戴上老花镜,也不忍多说她,只是提点道:“白小姐,小少爷现在跟着先生,如果小少爷不愿意跟你走,就算打官司,你也未必能赢得了,你还是把心思放在小少爷身上。”

“我知道了,兰姨。”白若抹了抹眼泪,她能一直待在这里,还是兰姨给她做的保,她不敢得罪兰姨,只得忍着这一时之气,她看着兰姨缝衣服,她主动道:“兰姨,我来缝吧。”

“马上就缝好了,你病还没好,回去睡吧。”兰姨没把衣服给她,慢慢缝了起来。

白若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离去。兰姨抬头看着她的背影,她心里沉沉一叹,不知道自己好心让她住进来,到底是对是错?

……

沈存希回到依苑时,大雨停了,地上湿漉漉的,他穿过花园,回到别墅,换了鞋,就听到楼下的钟响了,屋里顿时亮了起来。

他忙了一晚上,这会儿饥肠辘辘,他举步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冰箱里没有熟食,他关上冰箱,想起上次依诺包的五彩水饺,他拉开下面那一层,还剩了十几个,他拿出来搁在流理台上,然后拿锅接水。

“先生,您回来了。”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女声。

沈存希边接水边专注的想事情,冷不防听到女人的声音,他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看见白若穿着睡衣站在门边,他蹙了蹙眉头,“这么晚还没睡?”

白若仿佛没看到他眸里的不悦,她缓缓走进去,站在他面前,从他手里接过奶锅,手指无意间从他手背滑过,握住手柄,道:“我来吧。”

沈存希收回手,鼻端萦绕着淡淡的香味,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他眉头蹙得更紧,“这里不用你,你去睡吧。”

“没关系,我在这里白吃白住,总要做点事良心才安,您看起来很疲惫,先上去洗澡,下来水饺应该就煮好了。”白若声音柔柔的,像一阵清风,能抚平人心的浮躁。

沈存希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出厨房,径直上楼去。

白若站在流理台前,听到身后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她红唇微勾,将奶锅放到灶台上,点火烧水。

沈存希洗完澡下来,白若刚好端着水饺出来,一碗汤饺上面,飘浮着葱花,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沈存希在餐桌旁坐下,拿起筷子吃起来。

白若见状,没有继续待在他面前,而是转身进了厨房,去收拾厨房。

沈存希很快吃完了水饺,他将碗一推,转身上楼去了。

白若走出来,正好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二楼缓步台上,她收回目光,看着桌上的空碗,连一滴汤汁都没留下,她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只要她一直用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接近他,他迟早会对她不设防,到那时,要取代宋依诺在他心里的位置,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么?土肠乐扛。

……

翌日,沈存希下楼时,就听到沈晏白在楼下又哭又闹,他昨夜忙到凌晨三点才休息,这会儿被他吵得脑门跳着疼。

他走进餐厅,眉尖拧起,“大清早的闹什么?”

兰姨连忙道:“先生,早上小少爷说要吃太太做的水饺,我记得冰箱里还有,可是我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小少爷就不依不饶,非得说我偷吃了他的水饺。”

闻言,沈存希的脸色不太好看,他想起昨晚煮的水饺,他板着脸道:“我吃了,给他做别的。”

沈晏白一听,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沈存希大叫道:“那是我的水饺,你偷吃我的水饺,你给我吐出来。”

沈存希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沈晏白指着鼻子骂,他拧眉,阴沉地盯着沈晏白,“你再给我说一句试试?”

沈晏白震慑于他的威胁,鼓着眼睛瞪着他,心里一番计较好,知道自己胳膊扭不过大腿,他心里绝望,又心疼被吃掉的水饺,不由得“哇”一声大哭起来,“我都舍不得吃,你凭什么吃我的?呜呜呜。”

沈存希看见他哭就心烦,他面色不佳,“闭嘴,再哭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爸爸讨厌,偷吃我的水饺,呜呜呜。”沈晏白真的伤心了,自上次贺雪生做水饺已经有很久了,一开始水饺很多,他天天吃吃不腻。

可后来越吃越少,他就舍不得了,这十几个水饺他留了很久,天天看着嘴馋,又怕吃了没有了,愣是不让兰姨煮,结果现在居然被人偷!吃!了!可见他有多伤心多愤慨!

沈存希吵得头疼,他转身往门外走去,边走边道:“那么想吃,晚上叫她过来给你做好了。”

沈晏白闻言,眼泪像水龙头一样,说收就收,对啊,他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可是……,“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不懂心疼人,包水饺好累的。”

“……”沈存希回头瞪着他,“就你事多。”

白若过来时,正好看见沈存希从厨房里出来,她连忙退到一边,等沈存希走了,她才走进厨房,看沈晏白眼眶红红的,她连忙道:“小白,怎么哭了?谁惹你生气了?”

沈晏白没理她,“哼”了一声,转身跑出了厨房。

白若见状,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兰姨瞧她这副模样,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和她说了,她没想到沈晏白那么珍惜贺雪生做的水饺,她微眯了眯眼睛,顿时计上心头。

早上沈存希去公司时,顺路送沈晏白去学校,两父子坐在后座,沈存希拿起文件在看,他同时经营沈氏与光亚,耽误一天时间,工作就累积起来,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沈晏白坐在他旁边,看见他聚精会神的看文件,他的手抠着真皮座椅,几次都欲言又止。

沈存希眼角余光瞄了他一眼,冷冷道:“有话就说,不要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看着就让人难受。”

沈晏白斜睨着他,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爸爸,我把花生让给你,你要对她好点,不要朝秦暮楚三心二意的,知道吗?”

“从哪里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沈存希眼角抽了抽,不悦道。

沈晏白瘪了瘪嘴,又道:“你别把我当成小孩子,我知道你们大人最复杂,家里那个女人,以为长得有点像花生,就想勾引我,哼,我对花生是真爱,才不会被她勾引,爸爸你也不能被她勾引。”

沈存希听着听着,觉得这熊孩子是不是太过早熟了,他板着脸道:“好好读你的书,少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爸爸,你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是心里有鬼吗?”沈晏白得不到一个答案就誓不罢休,“要不你被那个女人勾引,把花生还给我。”

见他越说越不像样了,沈存希“啪”一声合上文件,严肃地盯着他,“沈晏白,你给我记住,这种乱七八糟的话再让我听到一次,你就去给我读寄宿学校,听到没有?”

沈晏白双手抱胸,一副生气的模样,像是看着一个冥顽不灵的稚子,用着长辈的语气道:“我要是你,我就把那个长得像花生的女人赶出去,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呐!”

“……”沈存希真是被他气得无语了,也不再理他,翻开文件继续看着。

沈晏白扭过头去,心里想着,那个女人一再讨好他,肯定是想趁机引起爸爸的注意,见沈存希不说话,他叹道:“唉,完了完了,有人已经中了美人计咯。”

沈存希看了他一眼,他自然不会把一个孩子的话放在心上,更何况白若是兰姨的侄女,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也不能把人赶出去。更何况,她还长得像依诺,就这一点,他就做不到绝情。

不过沈晏白倒是提醒了他一件事,既然不能用赶的,那只能帮她找份工作,有了工作,她总不至于再住在依苑不走。

送沈晏白到学校,沈晏白敷衍的和他挥了挥手,转身跑进校门,沈存希一直目送他的身影消失,这才吩咐老王开车。

回到公司,经过秘书室时,他停下脚步走进去,严城正站在打印机后打印资料,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来,看见沈存希站在他身后,他连忙道:“沈总,早!”

沈存希斜倚在办公桌上,双手插在裤袋里,说:“严城,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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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抽屉缓缓打开,露出一个药盒来,药盒上面全是英文,沈存希伸手过去,修长漂亮的手指捏着药盒拿出来,看着上面的说明。越看脸色越铁青。

看完说明书与使用量,他整张俊脸已经黑沉下来,他拿出药盒的铝盒片,因为是长效避孕药,所以每天只需要吃一粒,一板有20粒,正好吃了19粒。

他神情阴沉可怖,依诺答应给他生孩子,可是却背着他吃避孕药。难怪早上沈晏白说出那个条件时,她没有犹豫就答应了,是因为她知道,她不可能怀上他的孩子,是吗?

沈存希缓缓握紧拳头,心里阴雨交加。如果没有看到这盒避孕药,他还会傻傻的期盼他们之间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他心里怒不可遏,一抬头。就看到那边会议室里那道纤细的身影,不知为何,满腔的愤懑竟奇异的消失了。他知道他必须冷静下来,拿着避孕药和她吵,这是他30岁时会干的事。

如今的他,在她面前已经退让得没有底线。如果因为避孕药和她爆发,他无法想象结果是什么。他咬紧牙关,会议室那边的贺雪生仿佛感应到他的注视,回望过来。

两人隔着几个办公室,就这样遥遥相望。沈存希看着她,那一瞬间,他真是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可是不能让她察觉,他强迫自己挤出一抹笑来。

贺雪生亦是微微一笑,然后收回目光,继续聆听下属的汇报。

沈存希捏紧拳头,他拉开抽屉,发现里面还有五盒长效避孕药,他脸色更加阴沉,他拿了最下面一盒放进口袋里,既然她瞒着他吃避孕药,他也可以在避孕药上面做手脚。

思及此,他心头的怒意才消了一些,没有等贺雪生开完会,他径直离去。

回到沈氏。严城见沈存希脸色不太好,他连忙跟进去,沈存希将避孕药丢到他面前,道:“严城,去找人按照这种药,做成维生素c。”

严城拿起来,看到上面的说明,他终于明白沈存希在生气什么,他点了点头,“好,我马上找人去办。”

沈存希将自己丢进真皮椅子里,积压在胸口的怒气发泄不出去。让他整个人都难受起来,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沈总,你吩咐我去调查歌剧回归的幽灵,暂时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不过有一个特别的信息,造价五千万的歌剧,只在桐城出演三场。”严城道。

沈存希伸手按了按眉心,气得头疼,听到严城的话,他皱眉,“只在桐城上演?”

“对。”

“查到出资人是谁了没有?”如贺东辰所说,回归的幽灵这部歌剧一定影射了什么,否则他们不会把歌剧魅影的音乐作为主题曲。

可是这部歌剧到底要说明什么?

“背后出资的大老板身份相当隐密,暂时还没有线索。”严城道。

沈存希坐直身体,最近他们总是落后敌人一步,这一次,他绝不会再眼睁睁地看着依诺被人带走,他抬头望着严城,道:“去订票。”

“订票?”严城一愣,没想到沈存希要亲自去观看。

“对,要知己知彼才行,你订两张票,我要看看这部歌剧到底在装什么神弄什么鬼。”沈存希凤眸危险的眯起,这一次,他绝不能再落后。

“是,这部歌剧几乎没怎么宣传,但是凭着歌剧魅影的票房,也是一票难求。”严城说。

沈存希薄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如果对方真要让我们去看,就是一票千金,也会给我们留足最好的位置。”

严城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对方砸了五千万,绝不是故弄玄虚那么简单,一定还有更不可告人的秘密。

“对了,朱卫最近在做什么?”沈存希直觉朱卫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可以全心信任的人,他申请调回总公司,一定别有所图。

“每天上班下班,没有什么特别的。”

“在工作上呢?”

“他与几个大股东走得很近,据说是以前就积攒下来的人脉。”

“盯紧他,在小六的事情上,他一定对我有所隐瞒,但是不要让他起疑,适当的时候,我们还需要通过他,向我们的对手传达我们想要传达的消息。”沈存希冷冷道。

“是,沈总。”严城道。

“还有,我让你找的心理医生,找得怎么样了?”知道依诺的病情后,他就在搜罗有名的心理医生,希望能够帮到她。

“桐城的心理医生要与赫医生的资历相提并论的,只有秦知礼。但是秦知礼与连默是大学同学,她主修心理学,在心理疾病方面有很深的造诣。我调查她的时候,查到一件事,原来七年前沈太曾在她那里就诊过。”严城道。

“你说什么?”沈存希倏地抬起头来,依诺曾经去看过心理医生他怎么一点也不知情?

“沈太七年前去秦知礼的心理诊室就诊过,陪她去的人是连默。”严城为了打听秦知礼的专业能力,只得牺牲男色,装成小开去勾引秦知礼的私人助理。

这位私人助理跟在秦知礼身边十年了,对秦知礼忠心耿耿,按照心理医生的职业道德,是不能透露病人的任何信息,所以那位私人助理只捡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说。但是对她来说无关紧要的八卦,恰恰是他们所要的重要信息。

沈存希一拳捶在办公桌上,他撑着桌沿站起来,瞪着严城,“陪她去的人是连默?”

“对,当时沈太就有心理方面的疾病,只是我们都一无所知。”严城吓得后退了一步,看着男人阴鸷的神色,有点不敢往下说了。

沈存希闭了闭眼睛,苦涩的笑了笑,“原来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有心理疾病了,我对她的关心还真是一点不到位。”

“沈总,您别自责,现在知道也不晚,沈太已经回到你身边了。”严城看他难过,连忙安慰道。

“除了秦知礼,还有别的心理医生吗?”沈存希转移话题,他绝不会让任何一个与连默有关系的人去接近依诺。

“桐城没有,只能去国外请。但是心理疾病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治愈的,我问过几位知名的心理医生,他们都不愿意来国内。”沈存希的意思是请心理医生回来陪伴沈太,还不能让沈太觉察出来,这很难。

沈存希站在办公桌后,依诺的病情很复杂,一般的心理医生并不能给她一个良性的引导,资深的心理医生,也必须要他信得过的,他才敢给她用。

否则再让敌人趁虚而入,加重或者刺激她的病情,那么一切都晚了。

他挥了挥手,示意严城出去,他需要好好想一想,找一个万全之策。他们现在怀疑依诺的那些记忆是假的,是被人有意灌输的,那么真的又是什么样的?

沈存希发现,自己竟然也找不到一个答案。

还有刚才严城说的,原来连默七年前就知道依诺有心理疾病,而依诺失踪那两年的记忆是被人强行灌输的话,那么连默很有可能没死,所以他一定是幕后主导这一切的人。

他站起来,踱到落地窗前,刚才还明亮的天空,此刻一片阴霾,灰色的云朵在空中盘旋,大地都陷入了灰暗中,有闪电劈过来,一时雷声大作,暴雨倾盆而下。

沈存希双手叉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风雨交加,变天了,是否那些黑暗的事情也将到来?

……

贺雪生开完会出来,回到办公室,发现沈存希不在办公室里,她四处张望,女秘书跟进来,看她像是在找人,她微笑道:“贺总,沈总已经走了,让我告诉你一声。”

“哦。”贺雪生难掩心里的失落,她缓缓走到办公桌后,刚坐下,就听到雨点敲打玻璃的声音。她抬头望着玻璃所制的穹顶,玻璃屋最不好的一点就是,下雨的时候噪音大。

外面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这在冬天是很难见到的现象。贺雪生抬腕看表,已经六点半了,她收拾了一下东西,想起今天还没有吃药,她拉开抽屉,拿出药盒,剥了一颗药放进嘴里,和着温开水服下。

脑海里又浮现沈晏白要求她不要生孩子的情形,接着是沈存希渴求的模样,一大一小两张脸两种神情在她脑海里交替,她轻叹一声,关上抽屉,起身往办公室外走去。

云嬗见她出来,连忙起身,“雪生小姐,要下班了?”

“嗯。”贺雪生点了点头,云嬗让她等她一下,她把东西收拾好,重要的文件锁进抽屉里,与她一起下楼。

刚走进电梯,沈存希打电话过来,说他晚上有事,没办法来接她,贺雪生笑着点了点头,沈存希不来接她,她正好回贺宅去。

一路上,云嬗开车,贺雪生坐在副驾驶座,雨下得很大,雨刮器刚刮过,玻璃上又被雨水模糊,她道:“这雨来得太猛了,最不喜欢下雨天了。”

云嬗微笑道:“越冷越讨厌下雨,今年好像比往年都冷一些。”

“是啊,冷得人受不了。”贺雪生点了点头,湿冷的天气特别让人受不了。

两人聊着天气,一时之间气氛倒也融洽,过了一会儿,贺雪生道:“云嬗,你去帮我订歌剧的票吧,我想去看看。”

云嬗诧异地望着她,“怎么突然想去了,不是挺害怕的么?”

“嗯,确实被宣传视频吓到了,可是我想知道,到底谁回来了。有时候不下狠心去解密,就会永远被困扰在其中。”贺雪生淡淡道。

“好,我去订票。”云嬗和贺东辰已经决定要去看看,雪生小姐也要去的话,他们正好可以保护她。

车子驶入贺宅,直接停在了门前,下车的时候,贺雪生望着云嬗,道:“这么大的雨,今晚就别回去了,免得明天早上还要过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