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他,来晚了吗

老秦看着她在床上扭动的样子,一阵欲火焚身。他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摸贺雪生的脸,“美人儿,别乱动,让哥哥疼你。”

贺雪生心里一阵反胃,转头张嘴狠狠咬在男人的手上,老秦吃疼大叫,一耳光甩了过去,“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你喜欢来硬的,把她的手脚绑起来。”

贺雪生看到四个魁梧大汉围着她,两人抓住她的手,两人抓住她的脚,将她绑在了铁床上,她动弹不得。老秦的手从她大腿一直摸上来,她开始感到后怕。

“放开我,滚开,不要碰我!”贺雪生的心凉透了,她脸颊火烧火辣的疼,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她用力挣扎,也不顾绳子勒进肉里传来的剧烈的疼痛,只想摆脱那双在她身上游走的脏手。

老秦淫笑道:“不要碰你?你送上门来,不就是为了让我上的么?贺雪生,我不怕实话告诉你,我斗不过沈存希,也斗不过贺东辰,今天上了你,我就没想过自己会有什么好下场。不过我要是上了你,沈存希这辈子都会活在我的阴影里,只要他碰你,就会想起我曾经上过你,你说那种滋味,是不是比诛心还要刺激?”

“你变态!”贺雪生怒气腾腾地瞪着他,一双丹凤眼火光映天,美艳动人。

她越是不肯屈服,反而越挑起老秦的征服欲,他全身燥热,不怒反笑,“够辣,我喜欢,待会儿就让你在哥哥身下欲仙欲死。”

老秦从对襟唐装的口袋里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刀口锋利,他点在贺雪生胸口上方,邪笑起来,“不要乱动哦,刀锋不长眼,伤着你,我会心疼的。”

贺雪生怒瞪着他,心一点一点往下沉,眼角余光看见刀锋所经之处,衣服已经被割成碎片,她拼命扭动,锋利的刀口一下子割在她的皮肤上,顿时皮开肉绽,血珠冒出来,迅速凝成一片。

鲜艳的血液刺激着老秦,他低下头去,还没碰到贺雪生的肌肤,室内突然陷入黑暗中。老秦心里一惊,抬起头来,四周又黑又静,沉沉压在他心上,“去看看,怎么回事?”

魁梧大汉拿起手电筒,快步出去了,魁梧大汉去了许久,都没有回来,老秦不耐烦道:“去看看他在干什么,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回来?”

又有两个魁梧大汉离开了。

贺雪生心里暂时松了口气,黑暗可以掩盖她的狼狈,也可以延迟她的“死刑”。如果她的身体被老秦玷污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得下去。

那两个魁梧大汉也没回来,老秦心里焦躁起来,贺雪生过来时,他确定没有任何人跟踪,救贺雪生的人不可能来得这么快。

不行,他计划好的一切,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打了水漂,就算录不了像,他也要贺雪生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迹,羞辱沈存希的印迹。

“你们都去看看。”老秦遣走了他身边的人,看见三个魁梧大汉冲出门去,他就着摄像机上传来的微光,脱了裤子,爬上床,压在贺雪生身上……

……

贺东辰被困警局,警察连番轰炸,问他谋杀赫宇的细节,贺东辰巍然不动,一个字都没有开口。他意志坚定,疲劳轰炸对他一点用处都没有。

警察见撬不开他的嘴,再加上他在桐城的地位,与他的身份背景,他们不敢轻易对他严刑逼供,毕竟他们还不敢与整个贺家为敌。

贺东辰被抓进警局半个小时后,他的私人律师赶了过来。闵律师出于职责,首先要提出保释他,然而警察在现场抓到贺东辰,也在现场收集到他的指纹,算得上证据确凿,警方根本不让保释。

来到审讯室,他看见贺东辰西装笔挺的坐在黑色椅子上,浑身散发出阴冷的气势,哪怕身陷囹圄,也丝毫掩盖不了他与身俱来的矜贵气度。

看见闵律师匆匆走进来,他眼角微挑,“我可以走了?”

闵律师很想点头,以证实自己的办事能力,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案发到现在不到24小时,警方不允许保释,贺先生,你今晚大概要在拘留所待一夜了。”

“怎么?他们还想让七年前的爆炸案再重来一次?”贺东辰心情很恶劣,赫宇被谋杀,如今不知道是死是活?谁是凶手,为什么要杀他,他一无所知,这让他感到烦躁不安,隐隐觉得有些事情已经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闵律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审讯室里的摄像头,“贺先生,这里不是可以随意说话的地方。”

贺东辰冷笑,薄唇抿出一抹冷血的弧度,警察来得那么快,他分明是被陷害的,“他怎么样了?”

“哪个他?”问完了,闵律师才反应过来,他说:“身中数刀,最致命的一刀是心脏上方,好在刀锋偏右,没有伤及要害,但是失血过多,现在还在抢救,能不能活过来,还是未知数。”

贺东辰抬手掐了掐眉心,腕间的名贵钢表在灯光下散发出幽幽冷光,衬得他眉目更加冰冷,他声音压得很低,“闵律师,我怀疑这不是简单的谋杀,如果我没猜错,应该与雪生的病有关。赫宇一定掌握了什么不该掌握的信息,才会招来杀身之祸。”

闵律师在律师界打拼多年,贺东辰一说,他就明白了几分,“我知道了,我会派人暗中调查。”

“如果赫宇被暗杀与雪生有关,那么敌人一定就在我们身边,通知云嬗,叫她不要掉以轻心,寸步不离的守在雪生身边,以防不策。”五年前,从贺东辰把贺雪生带走那一刻开始,他就想到这一天迟早会来。

敌人逼得如此紧,他们却连敌人的真面目都看不见,一开始就处于被动地位,这不是好事。

“好,我马上去办!”闵律师站起来,快步走向门边,刚拉开门,就被贺东辰叫住,他沉沉地目光落在他身上,让他心陡然一紧,然后他听到他说:“闵律师,你知道我有个习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闵律师神色一震,他点了点头,“贺先生,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贺东辰目送闵律师离开,门在他眼前缓缓合上,他抬头望着摄像头,薄唇扯出一抹轻蔑的冷笑。以为把他困在这里,就能偷偷抹去那些痕迹?

杀人偿命,一旦他脱了身,不管那人有谁罩着,他都要一点一点揪出他们,让他们现出原形来。亚肝肝弟。

闵律师走了没多久,警察再度进来审讯,可任他口水都问干了,贺东辰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对于这种嘴硬的杀人犯,他们有的是办法撬开对方的嘴,但是在贺东辰面前,他连桌子都不敢拍,实在憋屈。

这样的审讯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外面天已黑尽,华灯初上,密闭的审讯室里,却完全看不到外面的天色。贺东辰被关进来时,手机已经被警察没收。

时间在指缝间流失,他并不知道外面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直到他腕间的钢表突然闪现红点,他看见腕表上出现微型地图,他点了一下那个红点,上面立即出现经纬度,以及详细地图。他瞳孔紧缩,猛地站起来,像一头被惊醒的雄狮,狂躁的走向审讯室。

审讯室从外面反锁着,他用力拽了几下,没有开,直接一脚踢过去,门框松动了一下,层层灰尘扑下来,他没有理会,连踢了几脚,厚重的木门哐当一声倒下去,他大步走出去。

这边的动静早已经惊动了警察,贺东辰刚走出去,就被警察团团围住,几乎所有人都举着枪对准贺东辰,贺东辰从容不迫地睨着他们,气势慑人,他说:“我要见你们局长!”

没人敢开枪,刑事小组组长抬手示意,立即有人去请示局长。

贺东辰没有耐心等局长下来,他凌厉的目光落在刑事小组组长身上,毫不客气道:“手机借我用一下。”

刑事小组组长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当他把手机交到贺东辰手里,他才反应过来,想要拿回已经来不及。

贺东辰迅速拨通一个电话号码,电话响了三声就接通了,贺东辰没和对方客气,“沈存希,雪生出事了,在城西郊一个废弃的修理厂,你马上去救她,拜托你了。”

他的钢表里装了微型软件,可以躲过任何高威力屏蔽信号的磁场,里面的微型软件与手机的软件是联通的,雪生出事,只要她打开求救信号,他就能立即接受到。

如果不是他被困警局,他不会假他之手去救雪生。

沈存希一愣,连忙吩咐严城继续往前开,“我知道,我正往那边赶。”

沈存希没有问贺东辰为什么会知道具体的地址,他们也是刚刚才追踪到依诺去了城西郊外,这会儿正和云嬗的人赶过去。

距离她失踪已经好几个小时,如果老秦是冲着依诺而来,他无法向贺东辰保证,他会带会一个毫发无伤的她。同时在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他只要她。

沈存希挂了电话,一边催促严城开快点,一边打电话给云嬗,告诉她具体位置。通话结束后,他心急如焚,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很快,前方出现了废弃修理厂,以防车灯惊动里面的歹徒,他们弃车进去。沈存希和云嬗带来的人都是练家子,很快包抄了修理厂。

夜黑风高,他们握着手电筒,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忽然,有声音从破旧的汽车后面传来,手电筒的光立即照射过去,有保镖迅速过去,从后面拽出一个孩子来。

沈晏白吓得不轻,看见爸爸,他“哇”一声哭出声来,他跑出来后,外面很黑,他辨不清方向,跑了一段路,又折了回来,不敢回去找贺雪生,就找地方躲起来。

这会儿见到这世上最亲的亲人,他无所顾忌,抱着沈存希的大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爸爸,你终于来了,他们把花生关在屋里,你快去救花生,呜呜呜。”

沈存希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严城带他回车里,片刻不敢耽误的朝修理厂的办公室走去。几分钟后,他们站在办公室外面。

四周透着一种诡异的安静,废旧的办公室里漆黑无比,沈存希的心沉入深渊里,没有打斗,没有声音,四周安静的可怕。

他,来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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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闻言,贺雪生敛住了呼吸,浑身都变得僵硬起来,她看了一眼专注开车的云嬗,下意识将手机换到另一边,以免手机漏音。被云嬗听见。

姘头儿子,又是拿沈晏白手机打过来的,说明孩子在他们手里,她故作镇定,“体育课啊?那怎么不和同学们去玩球?”

云嬗察觉到贺雪生的声音有些异样的紧绷,她敏锐地看了她一眼,她正偏头看着窗外,她只看得到她的侧脸,无法看清她的神情。

电话那边传来冷笑声,这娘们儿够上道,看来真在乎那孩子,“十分钟后,在南路天桥下面下车。甩掉跟在你身边的人,我们会再打电话过来给你指路。”

那端说完话,传来一连串嘟嘟的忙音,贺雪生佯装和沈晏白聊了几句,她才挂了电话。云嬗读过军校,要在她眼前逃脱并不容易,更何况还要甩掉身后的保镖,又不让他们发觉。难度实在太大。

“小少爷打来的?”云嬗随意问道。

“嗯,上周开家长会,和班里的同学打架,大概被孤立了,很不开心。”贺雪生握着手机。看着前面的路况。下个路口过去的红绿灯,就到了南路天桥下面,她心里很紧张。

大脑飞速运转,她要怎么才能甩掉云嬗和保镖?上次她开飞车甩掉保镖,哥哥就已经向保镖下了死命令,这几天,她明显感觉到他们跟得更紧了。

“小孩子打闹难免的,你也别伤神,不过你对那孩子那么用心。是真打算和沈存希复合?”云嬗问道。

贺雪生心思根本不在这里,随便敷衍的“嗯”了一声,看见路牌指示,马上就要到南路天桥下面,她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突然,她看见路边有公厕,她捂住小腹,俏脸上浮现痛苦之色,她低低呻吟出声,“云嬗,靠边停车,我想上厕所。”

云嬗不疑有他,打了转向灯,将车停在路边。

贺雪生从车里下来,飞快跑向公厕,云嬗锁了车,也跟了进去。贺雪生走进隔间里,站在厕所里等了一会儿,她朝外面喊:“云嬗,你在外面吗?”

“我在。”

“我来大姨妈了,没有带卫生巾,你帮我去买一下。”贺雪生虚弱的声音从隔间里传来,云嬗与贺雪生几乎算是形影不离,她的经期是哪段时间,她很清楚。

“日子怎么提前了?”

贺雪生心里一惊,连忙道:“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再加上……嗯,开了荤,影响了正常时间……”

云嬗听出她话里“开了荤”的含义,臊到俏脸一红,她说:“我去买,你等我一下。”

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隔间的门拉开了一条小缝,贺雪生警惕地看了一眼外面,云嬗出去了,她迅速朝卫生间最后面奔去,然后纵身一跃,敏捷地跳上窗台,打开玻璃窗跳下去,动作十分完美。

她不敢多停留,刚离开公厕,她的手机响了,她连忙接起来,那边传来夸赞的声音,“干得漂亮,你手机里装了定位器,把手机扔到公厕外面,过马路对面的垃圾桶下面准备了新手机,开机后坐上停在路边的出租车。”

贺雪生二话不说,扔了手机,迅速朝马路对面跑去,在垃圾桶下面,果然发现了那里放着一部手机,她拿出来边开机边坐上停在路边的出租车,出租车朝相反的方向驶去。

出租车刚驶离,云嬗从小卖部出来,手里拿着苏菲卫生巾,她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喂?”

“云队,贺总出事了,被警察以谋杀罪逮捕了,现在正送往警局。”

云嬗心里一惊,手机差点从掌心滑落,她急道:“怎么回事?”

那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因为现场被封锁,得不到最新的消息,云嬗只觉得喉咙干涩,“你是说在犯罪现场被抓获?”

“是的,现在我们的人只打听到犯罪现场只有贺总的指纹,没有凶手的,所以这件事非常棘手,贺总这是被陷害了。”

“我知道了,我马上赶去警局。”云嬗挂了电话,快步奔向跑车,拉开车门时,她看到手里的卫生巾,她居然忘了公厕里的贺雪生,她爆了句粗,转身冲进公厕。

公厕里哪里还有贺雪生的身影,一瞬间,她方寸大乱,一边喊她的名字,一边一间间的踹开找,没人,没人,没人……

她头疼欲裂,长久以来养成的理智与冷静,在此刻几乎快要崩溃,贺东辰被抓了,贺雪生不见了,她脑子里满是这两句话,其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抱着头蹲在地上,她不能乱不能慌,贺东辰杀人的事情若是被陷害,她现在赶去警局也没用,帮不了什么忙。关键的是贺雪生,贺雪生才是她要保护的人,如果她出了事,贺东辰不会原谅她。

冷静,云嬗!

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到底哪里出了错?贺雪生为什么不在公厕里,是被绑架了,还是她自己离开的?她脑子里有上百种思绪在碰撞,然后她慢慢理清了自己的思路。

公厕里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贺雪生是自己离开的。

沈晏白,对,沈晏白!

她接了沈晏白的电话,然后就变得不对劲了,今天不是她的经期,她撒了谎,她是故意支开她的。云嬗猛地站起来,起得太急,她眼前直冒金星,她撑着门框,一边回忆,一边检查公厕。

贺雪生不可能从公厕正门离开,那里有保镖盯着,所以她一定会从后面。她抬头,就看到尽头那扇打开的玻璃窗,将近两米的位置,是为了防止猥琐的人从外面偷窥。

一般人很难跳上去,贺雪生居然能从这里翻窗逃走,云嬗心里对贺雪生的能力要重新预估了。她助跑了一下,然后身手矫健地跳上窗台,利落的跳下去。

在公厕后面不远处,捡到了贺雪生手机。她朝四周看了看,已经没有贺雪生的踪影,她一边打电话,一边迅速绕过公厕,跑到前面去。

云嬗打给交通部一个同学,声音很急,“老同学,你在交警大队吗?马上帮我查一下,南路天桥下的电子眼,大概十分钟前,有没有一个女人从公厕这边离开?对,身穿玫红色大衣,不,也有可能换了衣服,头发,黑色直发,对,她上了出租车?去了哪里?麻烦你帮我追踪一下。”

云嬗挂了电话,已经满头大汗,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热的。她冲到停在马路边的跑车旁,拉开门坐进去,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拿对讲机,向跟在后面的保镖队长说明情况,他们的保护人不见了。

一时间,众人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云嬗掐断对讲机,她的手机又响起来,是她的同学打来的,说贺雪生在闵江路下了车,进了大厦,他们连忙在前面掉头,向闵江路驶去。

一路飙车,云嬗还要分神接电话,心情竟是前所未有的紧张。

贺雪生对贺东辰的意义,她心里非常清楚。为了贺雪生,他不惜离婚,也要守护她到底。她应下贺东辰的请求那天,就是把赌注全压在了贺雪生身上,她死,都绝不能让她伤一根毫发。

她闭了闭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也许是她太过紧张了,贺雪生不会有事,可是该死的直觉,却让她无法自欺欺人。

前面红灯,她被迫停下车,视线在车里扫了一圈,忽然看见橱物格里露出一角的一小课程表。她想起贺雪生刚才在车里接的电话,她连忙扯出课程表,她看了一眼仪表盘上的时间,与周四下午的课程表对照了一下,她低咒一句:“该死!”

周四下午第二节课是自然,不是体育课!

她居然眼睁睁地让贺雪生从她眼前消失,真是该死!她甩开他们,只有一个原因,沈晏白被绑架了!她迅速翻到沈存希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完全不理会身后此起彼伏的喇叭声。

手机响了三声,那端接通,低沉悦耳的中低男音响起,“依诺,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

“沈存希,你儿子被绑架了,雪生小姐为了去救你儿子,甩开了保镖,我们现在全都像无头苍蝇一样找她,如果你回来只会给她带来灾难,麻烦你在我们找到她后,能离她多远就多远!”云嬗说完,“啪”一声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出去,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的箭,在黄灯最后一秒冲了出去。

……

沈存希“腾”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受到冲力,直接撞在了后面的书柜上,然后又反弹回来。严城望着他瞬间惨白的俊脸,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沈总,出什么事了?”

“严城,给沈晏白打电话,不,你亲自去趟一小。”沈存希一手插腰,喉咙口像是有烟再冒,吩咐完,见严城转身离开,他才拿出手机拨了个从未启用过的电话号码。

对方几乎是秒接,调侃的声音从那端传来,“沈四少,你的女人果然有两把刷子,我差点被她甩了。不过你放心,她现在还在我的视线里。”

沈存希的心缓缓落回原地,“跟紧她,她若出事,我唯你是问!”

沈存希的话刚说完,电话那端伴随着沙沙杂音传来的低咒声,然后彻底没了声音。沈存希连喂了几声,那端都没有回应,然后通话断了。

他接着再打过去,那端已经无法接通。

饶是沈存希早有准备,此刻也不免紧张不安起来。从他知道宋依诺身边有寸步不离的保镖后,他就对她个人的安危十分上心,在她身边安插了自己的人,确保她的安危。

这么久以来,就是云嬗也没发现影子的存在,他的潜伏水平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有他跟着依诺,他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