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存希拿起手机,起身走出包厢,给宋依诺回电话。宋依诺正准备回座位,就接到沈存希打来的电话,她连忙接听,“喂?”
“依诺,你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刚才手机死机了,你打电话我没听到。”宋依诺撒了个谎。
“你回家了吗?”
“还没有,和朋友有聚会,吃完就回去,你在家?”宋依诺试探的问道,如果在家,那连清雨又回去了,她现在实在有点怕连清雨。
“没有,今晚老爷子给清雨举办晚宴,在外面吃饭,等会儿吃完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家,你不用刻意绕过来,那先这样。”宋依诺挂了电话,她将手机放回包里,然后走回餐厅,在季知礼旁边坐下来。
两人不知道在聊什么,见她回来,就三缄其口了。好在侍应生上菜上得很快,气氛没有多尴尬。饭桌上,季知礼偶尔聊一些去旅游时的所见所闻,她很会活跃气氛,不会让气氛很压抑。
宋依诺安静的听着,心思却跑远了,一直到吃完饭,她一直在走神。
吃完饭,连默去买单,买完单,三人一起走到电梯前等电梯。电梯很快上来了,三人走进去,连默伸手按了一楼,电梯下行,在下一层停下来,电梯双门打开,宋依诺看见站在电梯外的人。
沈存希和连清雨站在前面,连清雨踮起脚尖和他说着悄悄话,沈存希满脸笑意,他们身旁站着贺允儿与沈遇树,他们身后站着沈家的其他人。
几人这样猝不及防的遇见,都始料未及。
沈存希看清电梯里的人时,俊脸上的笑意慢慢凝结,他目光冷厉地盯着站在宋依诺身旁的连默,他低声问道:“你晚上和他一起吃饭?”
宋依诺望着沈存希,“是。”
沈存希眼角都要裂开来,他心里满是怒火,“你和他去楼上的旋转餐厅吃饭?”
“沈存希,我有交朋友的权利,难道出来吃顿饭都不行吗?”宋依诺蹙眉,沈存希的反应太过激烈,是她始料未及的。
“你还记得他对你做过什么?你现在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吗?”沈存希怒到极致,也不管现在是不是场合不对,就和她吵了起来。
他打了那么多遍电话,她都没听见,那个时候她是和连默在一起?他们聊什么聊得忘了形,竟连他的电话都没听见?
“沈存希,你不要无理取闹,大家都看着,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宋依诺不想和他在这里吵,尤其是当着连清雨和贺允儿这两个居心叵测的女人,她更不想让她们看笑话。
沈存希愤怒地瞪着连默,连默于他来说,就是眼中钉肉中刺,他无时无刻不想拨了这根刺,他走进电梯里,将宋依诺拽了出来。
连默冷冷地看着沈存希,他冷笑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依诺没有安全感,沈存希,我们不是单独出来吃饭,知礼和我们一起吃晚饭,你这么刚愎自用,依诺迟早会离开你。”
“连默,不要再说了。”宋依诺摇头,不想连默的话更激怒沈存希。
连清雨站在旁边不吭声,她朝贺允儿使了个眼色,此时不添乱更待何时?贺允儿冷声道:“看得出来,宋小姐和连先生感情真好,你叫他不要说了,他就真的不说了。”
沈遇树站在贺允儿旁边,他眉心微蹙,压低声音警告道:“贺允儿,你不要信口开河,四嫂有选择交朋友的权利。”
“四嫂?四哥还没娶她过门呢,你就急着喊四嫂,不嫌喊得太早了么?”贺允儿讽刺道。
“贺允儿!”沈遇树音量稍微提高了一点,显示自己的耐心已经到达顶点。
沈存希脸色铁青,他没有理会连默,揽着宋依诺的腰转身走到另一部电梯前,电梯刚好到,他们走进去,沈存希按了关门键,电梯缓缓关上。
连清雨盯着电梯,恨得差点咬碎了牙齿,她回过头来,看着电梯里的连默,连默却没看她,伸手按了关门键,电梯门关上,将他们阻挡在外。
沈老爷子气得直吹胡子,“简直岂有此理,我就说她登不上台面,老四偏偏和她搅和在一起,简直把我们沈家的颜面丢干丢净了。”
沈遇树轻飘飘地扫了沈老爷子一眼,他冷笑道:“如果宋依诺都算登不上台面,不识大体的女人,那么您看上的又好得了几分,一个二个都是伪千金,撒起泼来也没比泼妇逊色几分。”
贺允儿听出来沈遇树在暗讽她,她脸色当即难看下来,“沈遇树,你指桑骂槐说谁呢?”
“谁接话自然说谁,你倒还有点自知之明。”沈遇树看见她脸色骤变,心里别提有多痛快。当初他就不该觉得她可怜,将她娶进门。
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眼中只有自己。
“你!”贺允儿气得柳眉倒竖,沈遇树完全不把她当回事,甚至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她当初到底是哪根劲搭错了,执意要嫁给他?
沈遇树懒得再看她,甩袖走人。
沈老爷子被沈遇树顶撞得脸青面黑,他看着沈遇树转身走人,他喝问道:“你又去哪里?结了婚的人还成天不着家,成何体统?”
沈遇树脚步微顿,他回头挑衅似地盯着沈老爷子,吊儿郎当道:“夜生活刚刚开始,您说我去哪里,自然是去泡妞了。”
沈老爷子差点没气得血管爆炸,“逆子,你当着允儿的面说这些混账话,你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考虑她的感受?反正她只需要沈家五少奶奶的身份供她胡作非为,她巴不得我天天出去寻欢作乐,别影响她的好事。”沈遇树说完,转身就走了。
沈老爷子扶着额头,气得猛翻白眼,还是沈唐启鸿上前一步扶住他,道:“爸,五弟和您开玩笑,您别动气,身体要紧。”
“我看我是活得太长了,什么该见到的不该见到的都见到了。”沈老爷子拿着拐杖重重的敲了下地面,几个儿子里,就数老四老五最叛逆。以前老五还好点,自从逼他和贺允儿结婚后,他就处处看他不顺眼,恨不得让他去见阎王,不气他心里就不舒坦。
“爸爸,您千万不要这么想,小六才刚刚回到您身边,还想让爸爸陪我一辈子呢。”连清雨走过来,扶着沈老爷子的手臂撒娇。来吉叼技。
沈老爷子轻拍了拍她的肩,“还是小六孝顺。”
贺允儿气得要命,越是和沈遇树不合,她就越恨宋依诺,如果当初和她上床的人是沈存希,那么现在她何至于活得这么痛苦?
……
沈存希拽着宋依诺的手臂走出希塔,泊车小弟已经取了车过来,停在大门外,他拉开副驾驶座车门,将她塞进去,然后“砰”一声甩上门。
宋依诺感觉到他浑身贲张的怒气,看他气势汹汹地绕过车头,拉开车门坐上车。车内的气压顿时下降,压抑得让人喘口气都变得小心翼翼。
宋依诺自觉的系上安全带,以他这么生气的状态,她很怕他会开飞车。沈存希发动车子驶离,出乎宋依诺的意料,他没有开飞车,车速平稳,和他满脸的怒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沈存希死死攥着方向盘,就像是攥着宋依诺的脖子,见她一直没解释,他终是沉不住气问道:“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你不是相信你看到的吗?”宋依诺偏头看着窗外,路灯的光线照射进来,车厢里忽明忽暗,也让他看不太清楚她的神情,但是他还是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自嘲。
“所以你不打算解释了,是吗?”沈存希下颚绷得更紧,努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
“沈存希,不是每一次我都有力气去解释,我也有会累的时候,你明白吗?”宋依诺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他,“每次你看见我和连默在一起,你就暴跳如雷,听不进去解释,你说你爱我,可是你真的信任我吗?相信我在男女感情上,绝对不会背叛你吗?”
沈存希咬紧牙关,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宋依诺见他不吭声,她移开视线,看向前面的车流,苦涩道:“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我的神经时刻紧绷,把自己变成了女战士,不管走到哪里,都有关于我的不好的传闻。她们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我,随意侮辱我。我知道,当我决定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刻起,我就该承受这些,但是任谁听了这样的话,心里又能真正好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呢?我偷了她们家的鸡还是偷了她们家的鸭子,她们要对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这么刻薄?”
“依诺……”沈存希突然慌乱起来,因为他在她语气中听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与消极,“不要管别人说什么,她们并不了解你。”
“我太累了,我不知道有一天,我会不会累得收回对你的爱。”宋依诺转头看着窗外,声音里透着几分苍桑。
“我不准!”沈存希看向宋依诺,他的声音从齿缝里迸出来,“依诺,听到没有,我不准你收回你对我的爱,我承认我今天有点冲动,那是因为……”
“不要解释,沈存希,你知道站在连默身边的那个女人是做什么的吗?”宋依诺打断他的话,随即自问自答道:“她是桐城有名的心理医生季知礼,你不信你可以去查,我下午没有接到你的电话,是因为我正在接受心理治疗,还有……”
宋依诺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一瓶精油,她继续道:“这瓶精油是她开给我的,如果你还是不信,那你派人去调查吧,看看我是不是说谎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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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宋依诺离开法院,只觉得身心俱疲。 严城瞧她情绪不太对劲,他关切道:“宋总,发生什么事了,您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可能是累了。对了,下午公司应该没什么事了,我就不回公司了,你把企划案带回去,告诉他们按照贺先生的要求改。”宋依诺站在车旁,头疼得快要炸开来,却仍旧耐着性子和严城交待清楚企划案的修改方案。
严城点了点头。“好,我会让他们加班修改。明天早上把修改好的企划案放在你办公桌上。”
“不用了,严大哥,这个项目交给你跟进。”宋依诺摇了摇头,贺夫人对她的敌意实在太明显,虽然她问心无愧,但是能回避的,就尽量不亲自过来,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严城诧异地望着她,她去洗手间之前,还没有这个意思,怎么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了,难道是?
“好,我会跟进这个case,宋总,您若累了。我先送您回去休息。”
“不用了,我想走一走,你先回去吧。”说完,宋依诺转身,迎着寒风向前走去。严城望着她的背影,她的衣角被寒风带起,显得赢弱不堪。双肩所肩负的重量,似乎要将她的肩膀压塌。
他总觉得此刻看见的宋依诺,浑身上下透着前所未有的消极。
宋依诺走了很久,直到脚趾头上传来清楚的痛楚,她才停了下来。城市在寒风中屹然而立,她站在热闹的城市街头,却仿佛遗世独立。
她只不过喜欢上了一个男人,想要过得幸福一点,为什么突然就与世界为敌了,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针对她,就好像她是个十恶不赦的恶棍,被这个城市所抛弃在阴暗的旮旯里。
她捧着脑袋。连清雨、贺允儿、宋子矜以及贺夫人被恨意扭曲的脸不停浮现在她眼前,她双手用力挥着,嘴里低叫着:“走开,走开,我不会被你们同化,走开!”
可是耳边传来她们阴森邪冷的声音,“宋依诺,你抢了我老公,我会看着,看着你遭到报应。”
“宋依诺,你抢了我喜欢的男人,害我怀上别人的孩子,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一定会把沈存希抢回来。”
“宋依诺,四哥不爱你,他爱得是我,你把他还给我。”
“宋依诺,我不会让你破坏我的家庭,你再敢出现在东辰和贺峰面前,你就等着声败名裂。”
那些声音在耳边交错着,那一道道身影不停出现在她面前,她额上冷汗涔涔,她捂住耳朵,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不要再说了,你们走开。”
包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悦耳的铃声响起,宋依诺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她连忙掏出手机,甚至没有看来电显示,就接了起来,“喂,沈存希,救我。”
电话那端的男人忽然一怔,女人的声音透着惊惶与害怕,还有一种濒临崩溃的虚弱,他连忙道:“依诺,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宋依诺看向四周,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急得直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在哪里,有人骂我,还有人要杀我。”
“好,你冷静一点,告诉我你附近有什么建筑,或者是路牌标示。”男人刻意将声音放柔,以免让她听到他焦急的声音更紧张。
宋依诺强迫自己慢慢冷静下来,她将看到的建筑与路牌标示告诉了对方,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依诺,站在原地不要动,我马上过去。不要挂电话,你和我说说你中午吃什么了?”
“我中午吃的咖哩鸡饭。”
“味道怎么样?”
“还不错,鸡肉很嫩,饭粒长长的,很香。”宋依诺尽量将中午的感觉复述出来,她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让她想些美好的事,不要沉浸在消极的情绪里。
“说得我都流口水了,那例汤呢?”
“例汤是乌骨鸡汤,里面放了当归,很好喝,有外婆炖汤的味道。”宋依诺回味着那股味道,竟渐渐地从消极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你很想你外婆吗?”
“嗯,虽然我和外婆的相处的时间很短暂,但是她是这世上最慈祥的老奶奶,她教会了我什么是家。”宋依诺眼前的世界,不再是灰暗的,已经逐渐变成了五颜六色。
然后她听到电话里传来一道声音,“依诺,现在转过身来,我就在你身后。”
宋依诺依言转过身去,然后她真的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男人,他逆光站在,落日的余晖洒落在他身上,他身影挺拔颀长,五官在一片金光中显得有些模糊,却格外叫人安心。
宋依诺拿下手机,她快步跑过去,一头扎进男人怀里,双手主动地环住他结实的腰身。男人被她冲撞得后退了两步,一脚撑在地面上,才缓住了冲劲,额上却疼出了冷汗。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她的热情出乎他的意料,此刻抱着他的她,就像是一只即将被这个世界所抛弃的可怜小动物,他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还没落在她肩上,就听她低低道:“沈存希,我好害怕,好害怕被逼得失去自我。”
刚才那一瞬间,她真的快要迷失在深渊里。
男人的手僵在半空中,锋锐地唇角弯起了苦涩的弧度,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她抱着,如果只能这样感受到她的温度,那么就算是被当作替身也无所谓。
许久,宋依诺终于察觉了不对劲,鼻端萦绕着的男性气息并不是她平常所熟知的,就连怀抱也不一样。她松开手,抬起头来,看见男人的那一瞬间,她失声道:“连默,怎么是你?”
“一直都是我。”连默静静地看着她,心里的苦涩越发浓厚,似乎是苦胆破了,让他苦不堪言。
宋依诺下意识退开了一步,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尴尬,她别扭的转着纽扣,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我刚才以为你是……”
“没关系。”不想听到她把那三个字说出来,连默急忙打断她的话,也避免自己的心再受一剑。
气氛有点紧绷,宋依诺低头看着脚尖,忽然不知道该和连默说什么。
已经是下班时间,街上行人变得多了起来,大家神色匆匆往公交站走,似乎赶着回家。连默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他看着她不自在的模样,他道:“依诺,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能告诉我吗?”
宋依诺摇头,“我没事,可能是因为最近精神紧绷,所以出现了一些幻觉。”
“和在美国被绑架的事情有关?”连默轻蹙眉峰,这是俗称的创伤应激症,有些人是一开始表现出来,有些人是经过长时间压抑而越来越严重。
宋依诺在美国被绑架了,还差点被炸死,这种恐惧经过自身情感的长期压抑,很有可能会变成一种精神疾病。
宋依诺抬头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回国后,虽然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但是她心里的不安还是存在的,有时候半夜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她似乎又被人绑了炸弹,丢弃在阴森的坟墓里。
她虽然害怕,却从没有告诉沈存希,她不想让他担心。
“我以前是律师,也学过心理学,依诺,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失眠多梦,就算睡着了,也会被噩梦惊醒?”连默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以免漏过什么。
宋依诺被他赤果果的审视盯得有点撑不住,她移开视线,看向远处的高楼,她说:“嗯,常常从梦里惊醒,最近也会出现一些幻觉,像电影里说的被害妄想症,或者是别的,也有可能是因为最近工作太累,神情绷得太紧,缺少休息,才会越来越严重。”
连默摇头,不小心牵动背后的伤,他疼得微蹙了下眉头,“不是,依诺,你这是创伤后应激症,没有及时找心理医生调节,后面情况越来越严重,我刚好认识一位心理医生,我给她打通电话,看她还在不在办公室,她在的话,我们现在就过去。”
“连默……”宋依诺想要阻止,他却已经拨通了电话,她望着他,心里始终无法对他调换头发样本的事情释怀。但是在她情绪最崩溃时,出现在她身边的人恰恰就是他。
这到底是种什么样的缘分?
宋依诺发愣的片刻功夫,连默已经与心理医生约好,马上带宋依诺过去。他挂了电话,目光深幽地望着她,“依诺,我朋友的办公室就在这附近,过一条街就到了,我们现在过去吧。”
“我……”宋依诺迟疑,早上她问严城找心理医生,是为了连清雨,没想到下午就轮到她去看心理医生了。她感觉得到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也许连清雨并没有想做什么,是她把她想得太坏了。
连默似乎知道她在顾忌什么,他柔声安抚道:“许多人认为,去看心理医生就是承认自己有精神病,其实不是这样的,心理医生主要是根本我们自身的情况作良性诱导,让你从挫折与创伤中走出来,从心理上接受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减轻思想负担。”
“我……”
连默上前一步,小心翼翼握住她的手,鼓励道:“依诺,曾经那么多的挫折,你都战胜了它们,走了出来,这一次你一定也不想输对不对?让心理医生帮助你,就当是与知心好友聊一聊,你要实在感觉不舒服,我们就离开,好不好?”
宋依诺咬了咬唇,她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终究还是点头答应了。
……
连默带她来到心理咨询中心,一位穿着职业干练却又不失时尚的漂亮女人等在那里,看到他们到来,她笑道:“学长,你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我听错了,算起来我们也有一年多没有联系了,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
“你存在感这么强,想忘记很难,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宋依诺,依诺,这是我大学的学妹,季知礼。”连默道。
宋依诺伸手与季知礼握了握手,“季医生,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