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22 要不要和他划清界限

沈存希将宋依诺扛上了大路,大路一侧停了三辆豪车,尤其是他的白色宾利欧陆特别显眼。他扛着她,轻松得像扛着一个麻袋。

他结实的肩膀顶在她的胃上,硌得她难受。这样被人扛在肩上的滋味她还是第一次,秋风吹过来。掀起她的裙子,为了避免走光,她双手死劲压着裙子。一路颠簸着过来,她刚吃进去的东西在胃里翻搅着。

“沈存希,你放我下来。”宋依诺有气无力的嚷道。

沈存希拿出车钥匙解了锁,大步走到白色宾利欧陆前,拉开副驾驶座毫不怜惜地将她扔了进去。宋依诺被他扔得头晕眼花,好一会儿才晕过来。伸手去开门时,沈存希已经坐进车里反锁了门。

宋依诺气鼓鼓地瞪着他,“沈存希,你开门,我要下车。”

“让你下车去招蜂引蝶?你给我死了这条心。”沈存希坐在驾驶室里,心里烦躁不已,不喜欢她如此抗拒和他在一起的样子。他拉开橱物格,拿了烟出来点燃,云烟缭绕里,他微眯着眼,他脸上的表情犹如他指间的香烟,火星忽明忽灭,看不真切。

宋依诺咬着唇,“我什么时候招蜂引蝶了,你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那你倒是和我说说,你和连默暧昧来暧昧去的是几个意思?”沈存希扭头瞪她。声音咄咄逼人,酸气冲天。半夜和连默在车里接吻。半夜和连默离家出走,然后还来这个偏远的小山村度假,她真当他是死人,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宋依诺语塞,“我什么时候和他暧昧来暧昧去了,你不要把一段纯洁的友谊想得那么龌龊。”

“我想得龌龊?他眼睛里就只差没有写着我想上你四个字,你是真傻还是白痴,看不出来他对你别有居心?”沈存希的言辞尖酸刻薄,差点就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宋依诺气得抓狂,明明是他做错了事,他的话一句比一句过分,她气得失去理智,说:“沈存希,你不侮辱人是不是会死啊?连默帮了我很多,就算他对我有意思,男未婚女未嫁。我们暧昧来暧昧去怎么碍着你大爷的眼了?”

“你!”沈存希倏地转头,目光凶狠地瞪着她,“你承认了是不是?”

宋依诺梗着脖子不甘示弱的瞪回去,“我就是承认了又怎么样?”

两人互瞪着对方,半晌,宋依诺看见沈存希阴恻恻的笑了,她心里后怕不已,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付她,她往后缩了缩,就见他将烟蒂扔出窗外,然后迅捷的逼了过来。

车厢就那么大,宋依诺根本无处可避,瞬息间,就被他压在副驾驶座椅上动弹不得,她这才心惊胆颤起来,瞪着身上的男人,“沈存希,你不要乱来!”

“乱来?不是空虚得厉害吗?我这就满足你,省得你一天到晚想着去招别的野男人!”沈存希对她已经容忍到极点了,压制到极点的坏脾气终于爆发出来。

因为离得近,宋依诺清晰的听到他粗重的鼻息,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那双幽深如深潭的凤眸里倒映着她苍白的小脸,他俊脸上满是刻薄与愤怒,高挺鼻染下,薄削的唇紧紧地抿着,看起来已经到了愤怒的边缘,两人紧贴的身体,即便隔着层层衣料,依诺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下一瞬,他俯下头去,有力的薄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覆住了她的唇,不给她任何思考的时间,粗鲁、霸道的覆上来,一开始便是穷凶极恶的掠夺。

宋依诺瞳孔微微放大,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他凤眸里带着一种让人心惊的惩罚,似乎要用这种方式,驱赶走她脑海里别的男人的身影。

“沈……”宋依诺张了嘴,那股新鲜的烟草味弥漫进唇腔里,她的下巴被他的大掌牢牢钳制住,不给她任何躲避的机会,车厢里的温度逐渐攀升,她被他野蛮的动作逼出了泪来。

沈存希的牙齿啃咬着她的唇,他一点也不温柔,刻意制造的痛楚,让她浑身颤抖起来,他紧盯着她的眸,凤眸里火光映天,“说,要不要和他划清界限?”

宋依诺看着他透着残忍的凤眸,她咬紧牙关,撇过头去,一句话都不愿意说。下一秒,她的下巴被他强行转过来,他愤怒的气息喷在她唇上脖子上,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我叫你说话!”

“沈存希,其实你根本不懂爱,你之前对我那么温柔全是假的,现在才是你的真面目吧?”宋依诺愤怒地看着他,是她被他温柔的表象迷惑了,其实他就是一个偏执狂,只相信自己看见的。

沈存希怒不可遏,“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只要一句话,要不要和他划清界限?”

“不要不要不要!”宋依诺用力推他,大抵沈存希没料到她会突然推他,后背撞在中控台上,泛起凛冽的痛楚,他冷着脸盯着她,凤眸里的阴戾如狂风暴雨般向她砸来,像是忍到极致,他忽然俯下身来,张嘴咬住她的脖子,凶狠的力度,似乎要将她的脖子咬断。

宋依诺疼得直吸气,她双手用力推着他的胸膛,道:“沈存希,好疼,我好疼。”

沈存希俯在她肩上直喘气,刚才那一瞬间,他其实更想冲进她身体里,用事实来证明她只能是他的女人。但是他不能,他已经做过无法饶恕的事情,若是再次强暴了她,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他不想逞一时之快,却永远失去她。

他垂眸,看着她脖子上的牙印微微渗出了血丝,他伸出舌尖轻舔,感觉她的肌肤瞬间绷紧,他心里一片悲怆,“依诺,不要再激怒我,后果是你无法承受的。”

宋依诺浑身激颤,被他咬过的地方她闭上眼睛,偏过头去不说话。

半晌,她身上一轻,她睁眼看去,看见他坐回驾驶室,她心里松了口气,就听他的声音沉沉传来,“系上安全带。”

宋依诺看着车窗外的绿山,她说:“美昕的爸妈对我很好,我要离开,至少要回去告个别。”

沈存希重新点燃了一根烟,一股青烟从指尖袅袅升起,他没有抽,而是任它燃着,他嘲讽道:“是去和韩美昕的父母告别,还是要和你的新欢告别?”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刻薄?”宋依诺气急败坏的瞪他,他在她身上施虐,又是啃她又是咬她,她都不想跟他计较了,他凭什么冲她发脾气?

“我刻薄?”沈存希转过头来,“我在桐城翻天覆地的找你,结果你却不声不响的和小白脸跑来这里游山玩水,但凡你有一点在意过我的感受,你就不会这样糟蹋我对你的心意。”

“沈存希,我不想和你吵,吵架伤神,你高兴怎样就怎样,回了桐城,我们就分道扬鏣吧。”宋依诺捏了捏眉心,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因为这一吵,再度紧绷起来。

手中的烟忽然被他大力折断,他转头恶狠狠地瞪着她,怒道:“我说过,我不同意分手。”

宋依诺闭上眼睛,一句话都不说了,她消极抵抗的态度比她张牙舞爪的和他对着干时,更让他烦躁不安。他咬紧牙关,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号码,“老大,和你媳妇说一声,我带依诺回桐城了。”

说完,他也不等对方说话,就挂了电话。

宋依诺闭着眼睛,她听到车子发动的引擎声,心里轻轻一叹,终究还是要回到那个地方去,面对那些她不想面对的人和事。

……

薄慕年挂了电话,他回头望着巴巴看着他的韩美昕,他声音清冷道:“小四带宋依诺回桐城了,你去收拾一下行李,一会儿我们回去。”

“哦。”韩美昕见宋依诺久久没回,就已经猜到他们离开了,她转身回房间收拾东西。

薄慕年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他微转目光,睨向站在院子里的连默,他双手插在裤兜里,缓缓走到他身边,他说:“近来连先生频繁出现在宋依诺身边,似乎别有所图啊?”

连默回头,挑眉睨着他,他说:“常言道,以己度人,薄先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去忖度别人是什么样的人,并且把别人想得更不堪。”

“呵!”薄慕年冷笑一声,“或许我还不知道你接近她的目的,但是狐狸终究会露出尾巴来,请时刻藏好你的尾巴,不要被我发现。”

连默摇头失笑,“薄先生在我面前为另一个女人打抱不平时,有没有想过美昕的感受呢?”

“请记住你的身份,不要妄想得到不属于你的东西,无论是事业还是女人。”薄慕年警告完,长腿一迈,转身向堂屋里走去。

连默看着他的背影,他无畏的耸了耸肩,唇边掠过一抹冷笑,事业或是女人么?

回城的路上,宋依诺一言不发,始终闭着眼睛消极抵抗他。呼吸间萦绕着淡淡的烟草味道,以及男人身上清冽的男性气息,成熟而充满雄性的刚猛,几乎让她窒息。她虽然闭着眼睛,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睡多了,她一点睡意都没有。眼睛闭着,其他的感官就敏锐多了。

在不知道多少次,那若有若无的目光瞟过来时,她忍无可忍道:“你专心开车行不行?”

“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开车不专心?”沈存希冷冷地睨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

“……”宋依诺索性不装睡了,她睁开眼睛,伸手将车窗降下来,风灌了进来,驱散了车厢里属于男人的阳刚味道,她的呼吸顿时通畅起来。

风声在耳边呼呼的刮着,下一秒,车窗缓缓升了上去,将风声隔绝,宋依诺回头瞪着沈存希,“我要吹风。”

“秋凉了,吹风容易感冒。”沈存希淡淡道,反正就是不让她如意。

“冷我自己会关。”宋依诺抗议道,伸手去开窗,沈存希眼疾手快,直接锁了窗,宋依诺开不了窗,她气恼的瞪他,“沈存希,你能不能不要管这么宽?”

“我管宽不宽你不知道?”沈存希斜睨了她一眼,看她不再是刚才那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他心情也好转了不少。

宋依诺回味了半晌,才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她的脸瞬间涨红,她怒道:“沈存希,你不调戏我会死啊?”

“是你想多了。”沈存希薄唇微勾,凤眸里掠过一抹笑意,他说:“陪我说说话,一个人开车很无聊。”

宋依诺咬着唇,不小心碰到被他咬破的地方,她疼得直吸气。想到他刚才的凶残,她怒从心头起,“你不会自言自语么?”

“有个活物坐在身边,我干嘛要自言自语?”沈存希调侃道,看她瞪眼的样子,也比刚才她装睡不理不睬的强。

“……”宋依诺头疼不已,沈存希的无理取闹,让她疲于应对,这个男人,别看他平时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幼稚起来,简直让人抓狂。

她不想和他说话,索性把广播打开,调到音乐频道,车厢里飘荡着男人深沉的声音,是萧敬腾的《怎么说我不爱你》。

感性的歌词,悲伤的曲调,稳稳地抓住她的心。

“我要怎么说我不爱你,我要怎么做才能死心,我们一再一再的证明,只有互相伤害的较劲,我要怎么说我不爱你,我要怎么做你才死心,痛苦不断不断的交替,还有什么留情的余地……”

这首歌太煽情了,宋依诺甚至不敢看沈存希的脸,她连忙关了广播,偏头看着窗外,搁在膝盖上的双手紧握成拳。

沈存希看了她一眼,伸手打开广播,仿佛是跟她作对一般,他说:“挺好听的,怎么不听了?”

歌声再次充斥在车厢里,宋依诺有点坐不住,结果放第二遍时,沈存希竟然跟着哼唱起来。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和着音乐,歌声性感迷人,偏偏他唱的不是高潮那一段。

“拥抱着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声,随着浪潮的高低漂浮在那片刻快乐,然后尽情沉沦,然后缝补灵魂……”沈存希唱完后,他睨着她,“我唱得怎么样?”

宋依诺偏头看着窗外不吭声,不知道是她想多了还是怎么的,她总觉得他唱这一段时另有所指。她甩了甩头,阻止自己往更旖旎的方向想去。

“不好听么?”看她摇头,他再度哼起来,来来回回也就哼那两句歌词。宋依诺发现,他绝逼是故意的,否则前面那两句明显更上口一点,他偏偏喜欢唱这两句。

“你别唱了行不?好吵!”宋依诺打断他的歌声,嫌弃道。

沈存希存了心要和她对着干,不仅不停,反而唱得更大声了。宋依诺气得直翻白眼,这个幼稚狂。

沈存希扫过去,看到她翻白眼,他忽然减速,猛打方向盘,车子停在一条小路的入口,他挂档熄火解安全带,动作毫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

宋依诺吓得不轻,她回头瞪着他,怒道:“沈存希,你干什么?”

沈存希伸手将她的安全带解开,双手绕到她腋下,用力一提,就将她提过来按在自己腿上。宋依诺趴在他腿上,呼吸里满是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荷尔蒙味道,她还来不及反抗,感觉他的大手掀起她的裙子,将她的内内扒了下来,一巴掌落在她臀上,清脆的巴掌声充斥在车厢里,宋依诺打得有点懵,大声吼道:“沈存希,你干嘛!”

“我上次就警告过你,不许翻白眼。”说着,沈存希第二巴掌又落了下去,她白皙的臀上慢慢浮现五根手指印,“知道错了吗?”

臀部传来的刺疼让她委屈极了,光天化日下被他脱了裤子打,她又羞又窘又气,她挣扎着要起来,沈存希却牢牢地将她禁锢在腿上,又是一巴掌落下去,他声音严厉了些,“说句知道错了有这么难?”

“我没错没错,就翻你白眼了怎么了?”宋依诺桀骜不驯道,像是被他逼急了,又更像是和他赌气。

沈存希听见她任性的话语,他气不打一处来,大掌再度落在她殷红得快要滴血的臀上,她条件反射的绷紧了臀,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又是委屈又是伤心,“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

她的皮肤很小气,几巴掌落上去,白皙的臀部全是指印,他很心疼,手指轻轻的揉着被他打过的地方,见她不吭声,他说:“以后不准再翻白眼了,听到没有?”

宋依诺趴在他腿上不说话,沈存希揉着揉着,原本怜惜的心情,竟揉出了火苗来。刚才没发现,这会儿他低头看去,才发现她趴的位置,正好是他的裆部。

一股热气直冲小腹,他的身体立即产生了反应,关键部位觉醒,硬梆梆的戳在她脸颊上。

宋依诺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秋凉天气,他穿着的西裤衣料单薄,那股热力透过薄薄的衣料爆发出来,烫得惊人。宋依诺的脸瞬间红透了,她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慌乱间,小手按在他腿上,耳边传来他倒吸口气的声音。

宋依诺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这个男人还真是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沈存希“嗷呜”了一声,面前的女人脸颊红得快要溢血,一副秀色可餐的样子,让他浑身的血液都逆流起来,他抓住她的双肩,将她搂过来坐在他腿上,薄唇狠狠的碾压上去,激烈的缠吻起来。

“依诺,我们做吧。”他克制不住了,只想将她狠狠压在身下,狠狠地要她爱她。

宋依诺心惊胆颤,明明上一秒,他还在施虐,下一秒就狼变了,她拼命摇头,“不要,我不要做。”

过了许久,沈存希气喘吁吁地放开她,他的额头抵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到底没有真的不顾一切的占有她。

宋依诺心有余悸,见他停下来,她连滚带爬的爬回了椅子上,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这个男人简直太恐怖了,这里还是大马路上,虽然行人很少,来往的车辆不多,但是到底是光天化日之下,他怎么就……

沈存希调整好自己的呼吸,他面无表情的发动车子,将车倒出来重新驶上路。车厢里安静极了,宋依诺连呼吸声都敛到了最低,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惹得他狂性大发。

他们见面的几个小时里,几次都差点擦枪走火,她实在怕了。

沈存希没再招惹她,心无旁鹜的开车。

几个小时后,车子驶入桐城,宋依诺看着车窗外林立的高楼大厦,心里有点窒息。逃避了几天,她终究还是得回到这片土地上,重新面对那些她不想面对的事情。

仿佛知道她的心思,沈存希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感觉她的手在掌心里轻颤,他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他说:“诺诺,不要害怕,有我在。”

宋依诺抽了抽,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她索性由着他去了。前面路口,车子向左驶去,宋依诺连忙道:“沈存希,你走错路了,回金域蓝湾右转。”

“我们回依苑。”沈存希淡淡道,金域蓝湾的地址被人曝光,她再继续住在那里不安全。更何况她现在还没有原谅他,他不能将她放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无法安心。

宋依诺猛地转头看着他,想起住在依苑的另一个女人,她皱眉,“我不要去依苑,你送我回家。”

“金域蓝湾的房子我已经退了,你的东西都打包送到依苑去了,现在依苑就是你的家,你一辈子的家。”沈存希语气里多了一抹强硬。

宋依诺用力抽回手,她瞪着他,“沈存希,你凭什么帮我退房?”

“凭我是你的男人!”此刻的沈存希,霸道、强势,不容她抗拒。之前他答应和她偷偷摸摸的交往,只是因为老爷子的威胁,现在既然她已经知道了,那他什么都不怕了,也不需要再和她偷偷摸摸的玩地下情,他要让所有人知道,宋依诺是他要的女人,是他的女人,容不得任何人染指。

“我不要和你住一起,你也没有权利退我的房。”宋依诺气急,她离家出走几天,回来居然连窝都没有了。她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是他,暂时没有打算原谅他,怎么可能答应和他同居?

“你别无选择!”沈存希语气很淡,却异常坚决。系协团亡。

宋依诺气得抓狂,“沈存希,你讲不讲道理?”

“不讲。”沈存希斜睨了她一眼,经过她这次出走,他越发坚定,不能再让她一个人住在外面。否则她什么时候和野男人跑了他都不知道,这样的奇耻大辱,他经历一次就够了。

“……”宋依诺气苦,别人都说不要和一个月流七天血还活着的生物讲道理,他又不流血,为什么也这样油盐不进?

车子驶进依苑,天边已经暗沉下来,别墅外墙上的路灯亮起来,车子驶进车库。宋依诺坐在车上不肯下车,沈存希看了她一眼,下车绕到副驾驶座,拉开车门,倾身过去解了她的安全带,将她抱出车外。

“沈存希,你放我下来,我说了我不想和你住一起。”宋依诺挣扎起来。

沈存希没有松手,抱着她走出车库,穿过花园,步上台阶,径直进了别墅。兰姨看到车灯亮起,就知道沈存希回来了,她站在玄关处,看见沈存希怀里抱着一个女人,她愣了愣,随即发现这个女人是宋依诺,她连忙道:“宋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宋依诺对沈存希有再大的怨气,也不想迁怒旁人,她僵硬的笑了笑,“兰姨。”

沈存希将她放下来,弯腰从鞋柜里拿出她的拖鞋,是从金域蓝湾搬过来的。宋依诺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发现她的鞋子都整整齐齐的放在鞋柜里,她知道,沈存希真的将她的行李全搬过来了。

她站着没有换拖鞋,对这个地方浑身都充满了排斥。沈存希蹲在她旁边,大掌握住她的脚踝,脱了她脚上的休闲鞋,然后换上拖鞋。

连清雨在客厅里看书,听到动静,她走过来,就看到沈存希给宋依诺换鞋的样子,她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意。

她盯着神情不耐烦的宋依诺,心里嫉妒得要命,可她却不能表现出来,还要装作欢喜的样子,“存希,你把宋小姐带回来了啊。宋小姐,路上舟车劳顿很累吧,快进来坐,别在门口站着了。”

早在两天前,搬家公司的人将宋依诺的行李搬来送进沈存希的房间,她就知道,他们要正式开始同居生活了。此刻她的样子,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宋依诺不自觉的皱紧眉头,上次连清雨穿着睡裙从沈存希房里出来的事还历历在目,即便此刻她装作纯良的样子,也掩饰不住她对沈存希的独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