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句话,托尼松了一口气，不着痕迹的移动位置，挡住女孩的视线。
他正想着说些什么来转移安迪的注意力,可耳边再次传来了小姑娘有些疑惑的话，“统统,我怎么觉得爸爸变得那么奇怪呢？”
“他刚刚居然对我这么温柔，不是......应该骂我一顿,然后走掉吗？”
女孩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在她心中，现在的托尼斯塔克就是如此。
系统有些慌乱的扯开话题，“还好吧,托尼斯塔克看起来还是挺冷漠的啊。”
它着重的在冷漠上读了重音，仿佛在暗示些什么。
可这像是一地的玻璃渣子，给托尼带来密密麻麻的疼痛。
好在安迪并没有纠结些什么。
接着，系统带着疲惫和无奈的话,更是将疼痛推向了顶峰,“斯塔克先生,你......得配合安迪的记忆,不能让她怀疑这一切。”
小姑娘的声音再次传来，“统统，我们回家吧,我觉得身体不舒服。”
小胡子男人顾不得其他，紧紧的盯着还跌坐在地上的女孩，视线里的担忧几乎化为实质。
可这样的神色只能将安迪吓得往后一缩。
托尼克制的挪开视线，他用了最大的耐力，却还是只能干巴巴的说，“安迪斯塔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话音一落，在场所有人加上托尼自己心里都一个咯噔。
这么明显的带着别扭“关心”意味的话，一定会让小姑娘发现端倪。
可这已经是托尼能说出最冷漠的话了，他不愿意也不可能再说出伤害小姑娘的话语。
好在蝙蝠侠及时的接过了这个重任，他一如既往的严肃，语气中带着压迫性。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无论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位置的，赶紧离开这里。”
“别想做任何糟糕的事情。”
空气仿佛被冻结，蝙蝠侠身上凝聚了不少的关注，大多都是不赞同和震惊。
因为托尼正面对着安迪，他并不能直接的转身去和蝙蝠侠有什么眼神交流，但超人和史蒂夫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他们能接受蝙蝠侠的理智和清醒，但不能接受那些尖锐的话。
在小姑娘离开后，那张债务不知刺伤了多少人，他们甚至渴望在梦中见一次安迪，能够弥补过去的亏欠。
如今，尽管是为了安迪好，但更怕女孩被伤害后失落痛苦的模样。
与此同时，安迪的话从耳边传来，“看来是我的错觉呀，果然大家还是讨厌我的。”
“这才正常嘛，我还以为他们出事了呢。”
女孩撑着地起身，或许因为刚刚复活，她没有什么力气，看上去很摇摇晃晃的，仿佛下一刻就要跌倒。
佩珀和托尼都想要去扶，可想起系统的提示，又强行的收回了手，只有视线一刻不离的黏着女孩。
两人的注意力都在安迪身上，自然忘记了身后的墓碑。
站稳的女孩正好看见了一切，她仿佛被定在原地，却又立马垂下头，遮掩住情绪。
蝙蝠侠不着痕迹的转移位置，挡在墓碑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