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完毕,大家一起回家。
晨星:“记得没事出去转一转,找到帝君让她回家一趟。”
江商比了个手势,“没问题!”
回到院子,江商拉着易青坐在小圆桌边,摆出了一副要长谈的架势。
易青愣了一下,收起点外卖的手,挥手打开结界,“你要说什么?”
她又略有些警惕,生怕江商又想强吻她。
瞄了瞄天色,嗯,日上中天,警惕心这才稍微收敛了一些。
江商转过头,就见黑白熊抱着竹子,吃的嘎吱嘎吱的。
江商见结界闭拢,于是严肃的问道,“易青,你为什么活着?”
易青愣了半天。
江商觉得自己有语病,于是改而道,“我的意思是,你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易青终于反应了过来,伸手探了过来。
江商被她摸着额头,听见她嘀咕,“没毛病啊,怎么脑子坏了呢?”
江商:“……”
“你严肃一点,我说正事呢!”
易青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就这?”
江商挪了挪凳子,挪到她身边,“我只是突然发现,你好像没什么爱好,什么都不喜欢,干什么都没兴致,我担心你嘛!”
易青一脸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没有爱好,有理想吗?”江商问道。
“理想?”
“就是特别想做的事情。”
易青歪了歪头,一缕调皮的发丝脱狱随着她的动作垂在肩上,“好像没有。”
“可是人活着就是因为有支持她活下去的动力啊,”江商露出了忧虑的表情,“你没有动力,不就等同于没有求生意志……”
易青毫不客气的打断她,“谁说我没有求生意志,我小命可值钱了!”
江商狐疑的看着她,“是吗?”
易青肯定的点了点头,反问道,“你为什么觉得我没有求生意志?我看起来像那么傻的人吗?”
被她这么一说,江商也摸不清头脑了。
是她多想了?
见江商的眼神,易青摸了摸她的头,不客气的嘲笑她,“瞎想什么,我要是死了,谁帮你遮掩?作为命运大帝,做事漏洞百出,连自身的安危都不怎么思考,全靠导师我帮忙……”
她似乎在趁此机会提醒江商,巴拉巴拉了一大堆,然后道,“我要是死了,你就算运气好,八成要不了多久就得随我去了!”
见江商眼神有异,她道,“别不信,你自己看看你,仗着运气好,有我和冥护着,做事鲁莽的很……”
她又是一阵巴拉巴拉,江商打断她道,“那没有我呢,你没别的事做了吗?”
易青愣了好半天,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了,她冷下脸,“你什么意思?”
江商却忽然抱住她的腰肢,看着她的眼睛道,“我是说,如果我没有出现,没有跟你有交集,你会做什么?”
易青发现她不是那个意思,才缓了眉眼。
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思考了片刻,她道,“做做太学的祭酒,随便教教学生混日子吧。”
“可是你不是不喜欢教学生吗?”
“当祭酒嘛,不喜欢也要教啊。”她道,“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嫌麻烦而已,如果不是强制规定我教,只是看心情的话,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那,你喜欢当祭酒吗?”
易青看向她,眼眸清亮中带着一丝埋怨,“你怎么回事?追根问底吗?”
“对,追根问底。”
易青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听话的想了想,“不喜欢,不感兴趣。”
“如果天皇不让你当祭酒,你会做什么?”
易青又想了好一会,“那时候我不是死的吗?死的想那么多做什么?”
“如果复活你,还不安排你呢?”
想了想,她迟疑道,“在人皇宫呆着吧,偶尔出去玩一玩,不玩就在家睡觉,人网还是很打发时间的,尤其是刷题。”
她露出了兴致的表情,显然对于解决知网难题觉得很有意思。
江商眼神微动,“那要是人皇介意你睡在人皇宫呢?”
易青看了江商一眼,不太高兴,“那我就出去睡呗。”
“若是没有天皇呢?没人强行安排你工作,”江商图穷匕见,“你说你没有朋友,介时你怎么办?”
易青怔怔的看着江商,过了许久才嗫嚅了一下,“我不知道。”
她却是回想起自己的封印生涯了,说起来其实也没多久,但是现在回想,却仿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真实,其实也过了一个世纪。
干咳了一声,易青转移话题,“这种无所谓的事情有什么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聊的,你不如聊聊你什么时候才能展现身份,江南她们行动力强,如果搞清楚妖族是真的无皇,到时候你的身份准备怎么瞒?”
江商却不说话,只是看着她有意转移话题而渐渐闪躲的眼睛。
她轻声道,“你看,这就是我担心的。”
“你做的事情,都是因为别人,是别人赋予你的,”她眼神忧虑,“你自己没有想做的事情吗?”
“人活着的意义从不是别人给的,易青,我很担心你。”
易青不自在的动了动屁股,下意识皱起了眉,“你想这些做什么?再说你说的都是假设,现在不是有你吗?”
江商却是瞬间想到了易青兔。
她应该已经没有任何继续活着的意义了吧?如果不是凑巧遇到易青父母……
江商拉回思绪,也一本正经的回道,“你是我道侣,我岂能坐视自己的道侣是条咸鱼呢?”
易青听见道侣,下意识心头一颤,她看向江商,“谁是你道侣啊!”
江商却看见她眼中焕发的强烈神采,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愈发明亮了,就像真的藏着星星。
下意识摸了摸她的眼眉,见女子不适应的躲闪,江商道,“当然是你。”
她理所当然的道,“你都亲过我了,难道你想不负责?”
易青愣了一下,寻思她不是被亲的吗?
江商却脸皮超厚,“对,你昨天亲过我了,你是不是想不认账?我跟你说我这人超传统,长这么大还没亲过人……哦不被人亲过,你必须对我负责,否则……”
江商一边说,一边观察她的脸色,发现她下意识上扬的嘴角,却又强做克制,听见女子清隽的嗓音故作抱怨,“你这人真是强词夺理,分明是你强亲我,怎么能让我负责……”
“我就是强词夺理,怎么着?”
易青与她大眼瞪小眼。
过了一会,易青转过头,竟觉心乱如麻,实在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好了。
她不自禁拿起杯子,一杯一杯的干喝。
江商定睛,发现她居然紧张到干喝开水,连酒都忘了倒了,干脆凝水烧开就喝,速度极快,吨吨吨七八杯就下去了。
江商有些哭笑不得,抓住她的手,“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想始乱终弃?”
“我……我……不是……”女子不敢回头,甚至连余光都不敢瞄,语气干巴巴的,“你怎么突然说……这个……我……”
她稍微凝过神,“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要你负责你就没准备?”江商故意做弱势,“怎么你才能有准备?”
其实她自己也没想到今天她会顺势这么说,她真的就是一时担心,所以问易青。
谁知道话题一转居然就到了定名分上了。
更没想到的是,易青居然丝毫不介意,一副手忙脚乱,惊喜又愿意却又强装矜持镇定的模样……
一个不注意,江商刚抓住的杯子又被她拿回去了。
见她一点都不觉得烫嘴,吨吨吨狂喝的模样,江商完全无法掩饰自己的表情了。
当初她给易青做学生的时候,做梦都没想过这一天吧?
能当着她面让她负责,结果她没有丝毫生气和拒绝,只知道吨吨吨,心里分明是同意的,大概是觉得太突兀了,没做好心理准备……
其实江商也觉得突兀。
转了转眼睛,江商道,“那我换个说法,商想请易皇与商结为道侣,不知易皇意下如何?”
易青眼睫微颤,终于心乱如麻之中找到了救命稻草。
她故作凶巴巴的道,“你让我做道侣我就做吗?”
江商看着她通红的耳尖,“那易皇觉得怎样才能愿意呢?”
她又自卖自夸道,“你看我,二十几岁的人皇哎!水归水了点,但是我潜力大啊!”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欲娶从速啊!”她又道,“你看人皇宫的人皇,基本上都已经出双入对了,就我这么一个独苗了,你再慢就要被剩下了!”
她这是睁着眼说瞎话了,奈何如今易青已经满脑子浆糊了,完全想不到这一茬。
江商又道,“你看昨天你还亲了我半天,按我们商国的习俗,我们就该立刻结契回家生太子去了……”
易青大脑轰的就炸了,口齿都不清了,“结……结契……生……生太子……”
她两眼发晕,“怎的这……这么快?”
江商笑的快炸了。
易青这是对她认同感多重啊,这么些鬼话她一听就信,还当真了……
正所谓,只要不掀屋顶,就允许开窗,所以……
江商道,“快吗?”
“快……快……”易青直着眼睛,“太快了……”
“你说的有理,”江商故作大度,“那这样吧,我们先结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