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试了试,“卧槽,我居然也解不开?她这什么鬼玩意?她符阵修为怎么回事?怎么跟现在的套路不一样?”
李长安看了一会,“这是她自己的解析,自成一脉,与现在的都不一样。”
“能解开吗?”
“能。”
冥帝干咳了一声,“强行闯进去不太好吧?”
江南不以为意,“我踹她门还少了?”
冥帝敲了敲殿门,“听见没有,放晨星她们进去。”
门打开了一条缝。
晨星哑然失笑,拉着江商走了进去。
江南:“……这狗东西。”她有点哭笑不得。
明明苟的不得了,在荀洵这件事上却寸步不让,每次见面都跟屠宰场一样,鸡飞狗跳。
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商刚进门,便松开帝君的手,“祭酒!”
原来,女子居然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走神,目光没什么焦距。
江商连拉带抱的把她扶坐了起来,“祭酒,你没事吧?”
抱着祭酒的肩膀,江商悄悄的牵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凉刺骨。
江商早就知道祭酒很瘦,但是每次把她抱在怀里,才能切骨的感受她的瘦削,即使青衫已经被江商改过,腰肢处还是勒的鼓荡起来。
江商真的心疼极了,“祭酒,祭酒,你说话好不好?”
看见她俩的模样,晨星轻叹了口气,转手给大殿又添了层结界,“你这模样,做给谁看?”
“帝君!”
晨星自顾自的道,“担心你的人会很担心,让你如此的人还不是淡然如故,说不定心里还在嫌弃你呢。”
“亲者痛,仇者快,自己也狼狈,你何必呢?”
江商忍不住了,“帝君,你少说两句吧。”
晨星瞥了她一眼,没再开口。
易青笑了起来,声音不高,“那依你所言,我该如何?”
她被江商揽在怀里,轻哑的嗓声就在江商耳边,那哪是笑啊,江商听的心疼的都快疯了,她紧紧的抱着祭酒的头,“祭酒……祭酒也是难过,都是那个人的错,不是祭酒的错……”
晨星道,“简单,登皇吧。”
“她是地皇,你这样闹没有意义,只会让江南为难,让其他人觉得你恃宠而骄,不识大体,”她轻声道,“毕竟,你这么做完全没有意义,就算是江南,也不会为了你去驱逐地皇,乃至伤害她。”
“你只能靠你自己,”晨星眸光温和如初,却有种难以言说的冷静,“登皇吧,易青。”
易青笑了,“登皇你们就能放我杀她了吗?”
晨星沉默了半晌,终究没忍住眼中的震惊,问道,“竟仇深至此?”
易青笑了,言语清晰,一字一句,“对,仇深至此。”
“你看,就算我登皇,也没有用。”
“我还是要看见她。”
“可是我不想看见她,我不想。”
晨星嘴唇动了动,这在她预料之外。
易青之前的表现,狼狈的甚至癫狂,但是她真没想到易青居然有杀心。
晨星:“那是地皇,易青,她于人族有大功大德,到底发生了什么?真的无法解开吗?”
“无法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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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p;“就算你成功杀了她,也会千夫所指,易青你……”
易青轻轻的笑,“你看,就是这样,我能如何呢?”
“你们没人会支持我,包括江南。”
“人族本就有私仇私报不论功绩的传统,但是我想你们都会阻止我的。”
“唯一的办法,是我们不相见,这样还能好歹维持平静,毕竟眼不见为净。”
“她是地皇,你们不可能赶走她,走的人只有我,”易青轻轻的笑道,“我离开就好了,随便找个地方呆呆,都一样的。”
江商忍无可忍,“不行,祭酒这么好,凭什么要走,要走也……”
晨星见江商激动的模样,“江南不会放你走的,而且你欠她那么多,你走不了。”
易青的心情已经渐渐平复,懒得挣扎,把头搭在江商的肩膀上,“是啊,走不掉,逃不脱,只能憋着,憋极了只能闹了。”
“你告诉江南,让她别在我耳边提荀洵,有事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喊我去人皇宫,也不要让她来找我,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她轻声道,“谢谢。”
晨星张了张嘴,居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不知道易青平时懒散之下,还有着这种纠结矛盾,不知道她狼狈癫狂背后,只是在发泄。
沉默了一会,晨星道,“江南也阻止不了地皇,谁都阻止不了她,她若想找你,谁也拦不住,最终还是要靠你自己。”
易青从江商肩膀上抬头,说出来之后,心情平复了很多。
她再次恢复了平时的淡然懒散,“那就躲呗,打不过还躲不过吗?”
江商见她想站起来,却是一把按住她的肩膀。
祭酒说出来之后好像放松多了,此时她那双桃花眼柔和,如同秋水一般,静静的注视着自己。
江商一字一顿的道,“祭酒,我站在你这边。”
易青:“嗯?”
江商:“我跟祭酒站在一边,我永远支持祭酒。”
易青失笑,“好了,乖。”
见她明显敷衍,江商忍不住道,“祭酒,如果你不喜欢地皇,那就杀了她,等商实力强了,就杀了她。”
晨星:“江商!”
江商一脸倔强,抿着唇道,“地皇又如何?在我眼里,祭酒最重要。大义于我如浮云!”
“人界那么大,少了谁能不转?”
“千夫所指又如何?纵是与天下为敌又如何?只要祭酒与商站在一起,我就对付天下又如何?”
晨星冷声道,“天下中包括你师尊和我吗?”
江商呼吸滞住,她一转头,发现祭酒面带笑意,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仿佛是想听自己的回答一样。
可是,这个问题,不好答。
江商想了许久,才道,“我不会对帝君和师尊出手的。”
“天下不包括师尊和帝君,”江商话语怂了,但是语气却更加坚定了,“师尊、帝君也不会与我走到那一步的,我肯定。”
“祭酒这么好,我们完全有别的方法解决的。”
她话语并不提气,跟刚刚的豪言相比,反而让人觉得可笑。
易青抱着手,抬起眼皮,似笑非笑的道,“我还以为你要说无论如何都站在我这边呢?”
江商沉默了一会,诚恳的道,“帝君师尊待我这么好,我……做不到……”
“而且,话说了,”她抬起眼直视女子的眼睛,“祭酒便信吗?”
她眼神诚恳,却有种一往无前的坚定。
易青渐渐收起笑容,哼了一声道,“我没那么脆弱,不需要你这种小家伙支持。”
“好了,没事了,不就是忍着嘛,我可会忍了,”易青伸了个懒腰,“就当跟狗共处一室好了。”
晨星此时也笑了,神情轻松了不少,她走过江商狠狠的揉了一把她的头,“算你有良心。”
江商撇了撇嘴。
……
门外。
江南她们聊了几句,便见一人走出,举步便想进入大殿。
冥帝一怔,半步挡在殿门前,“地皇阁下?”
荀洵有些意外,“你要阻我?”
冥帝低头道,“不敢,只是易青如今情绪激动,不宜见外人。”
荀洵:“我是外人?”
冥帝话语礼貌,神情恭敬,但是却寸步不让,“她不想见皇者阁下,请阁下不要为难她了。”
李长安眼睫颤了颤,手中使力,暗自加固了大殿的结界。
江南看出了端倪,不禁看了她一眼,传音道,【长安?】
李长安:【冥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江南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