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野花梨到家的时候, 发现自己的屋子还亮着灯,发着微微的红光。
她想了一下,最后看向了伏黑甚尔, “你要不,去问问花御有没有空房间?”
如果真人来找她的话,也许伏黑甚尔不在比较好,不然遭殃的还是她的屋子。
不知道为什么, 感觉每次真人挑衅估计都是真人输呢。
伏黑甚尔倒是没说别的,随便的点了点头,就往花御住的地方去了。
看着他和开门的花御聊了几句, 后面一侧由藤蔓缠绕的屋子拔地而起,她才收回了目光。
草野花梨深吸了一口气, 推开了门。
入眼是几个湿漉漉、发着红的脚印,可疑的带着浓腥的味道,顺着脚步看去, 边上还有洒落的血,像是什么惨案现场。
摆在桌子上的玩具(大部分是花御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和书籍全都散落到地上,东一本西一本,原本虽然不算整洁但还算温馨的小屋现在可以称得上是一片狼藉。
她抬眼望去, 罪魁祸首还安安心心的半躺在她的床上,翻着书, 看她回来还朝她眨了眨眼。
真人穿着一身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蝴蝶纹女式和服,黑色底、白色纹, 停驻在和服上的蝴蝶像是张牙舞爪要扑出来一样。
她的肤色被自己改成了白惨惨的色调,唇角微勾起、柔顺安静的样子居然真的有点大和抚子的味道。
“嗨,小花梨,”真人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来坐吧。”
她被修剪过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安安静静的垂落在脸颊两侧。
草野花梨:“……等一下,我地上的这滩东西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真人笑眯眯的回答她,“今天你走之后,有一个诅咒师来这边找事嘛。”
她伸了个懒腰,“反正也就是顺手的事情,我就帮你收拾掉了。我是不是超——棒!”
她看着在身边坐下的草野花梨,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讨奖励的狗狗。
草野花梨更迷茫了。她觉得事情应该不是真人说的那么简单。
“可是,”她迟疑着说道,“我没得罪诅咒师吧。”
要说招惹诅咒师,昨天那帮诅咒师被她打包送给虎杖悠仁了,按理说……应该不至于被放回来?
“哦,”真人回答,“应该是因为我前段时间把他们重新打了一遍吧。”
说着她还遗憾的摇了摇头,“我明明重新压缩了灵魂、控制了肉.体大小,差不多和七八岁的人类那么大呢,这也能打输,也太笨了。”
草野花梨看着真人理直气壮的样子,沉默了一下。
合着事情是他惹的,又带到她这边来了啊?!
“不说这个了,”真人问道,“花梨之前有说跟我说新主意的哦!我还记得的!”
她动了动,半贴在草野花梨身上,“花梨不可以敷衍我的哦——”
她的肌肤微冷,带着点滑腻的柔软,蹭在草野花梨手臂上,像是被倒翻的果冻。
草野花梨不太习惯这么亲密的接触,下意识抽了一下手,但是因为真人握的太紧,没抽出来。
在直接用术式和算了之间衡量了一下,她最后还是决定忽略真人的动作。
见草野花梨不管,真人顺杆子往上爬,用脸蹭了蹭她的手背。
“快说嘛,”她撒娇般的说道,“我好奇了超级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