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站的是易意,江晚秋没法说出“活该”两个字。
其它人可以说,她不可以这么说。
因为对方喜欢的人,是自己。
这么一句话说出口等于是将这么多年的埋藏在暗处的感情直接生生拉扯出来,摆在了明面上,今天谁都不可以再回避,也不可能再回避。
话要说个明白,事情要有一个结果。
易意预料之中地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她甚至都没敢抬头去看江晚秋的眼睛。
但她知道,对方在看自己。
好一会,才平复了一下情绪问出自己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宋纭告诉你的?”
“还是说,其实你一直都知道。”
这句话说出口,连她自己都笑了出来,这已经不是在问了,她这是在简单地陈述一个事实。
最后这个答案她似乎早就知道,不过一直不愿意面对,一直到今天。
房子里的气氛格外压抑,再加上今天外面的天气阴沉沉像是随时要下雨,没有一丝的阳光照进来,就更让人觉得心情郁闷了。
易意都不会想要去向江晚秋要答案,因为她知道对方既然将这件事情摆到了明面上,就已经是当面拒绝的意思,成年人之间不用把话说得那么明白。
再说透,就很难堪了。
这就是拒绝,是最直白的拒绝。
只是她有一点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对方要选在今天把事情摊开来掰扯个清楚明白。
脑海中好像有某种猜测一闪而过,关于江晚秋这段时间的反常和奇怪,易意在一瞬间醒悟了过来。
“阿秋……”女人张了张唇,又朝江晚秋走近了一点。
她垂着眼眸望向对方,从嗓子里发出来的声音听起来涩涩地:“你喜欢那个叫季夏的小女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