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早便注意到了殷白岐那张脸,只是碍于身份,未曾细看过,现在看来,也实在俊得太惊艳了。
马脸公子这边,面上终于稍稍变了神色。
他可从未见人能不视壶口而将其投中,难不成,这个殷阿九竟还是个不显山露水的高手。
他可是顶着好哥们的一张脸面来比试的,若是输了……
马脸男不愿再多想,倒也终于没再眯起眼偷窥美人了。他拿起箭,慎之又慎的捏在手心。
跟个奴才道歉,那得被耻笑成什么样子?
而在被耻笑的人中,他这只出头鸟,只怕是要被笑落大牙的。
他断断不能输。
深吸一口气后,他再次摆好姿势,正准备投出,却见那殷阿九又取出一支箭,依旧侧对着箭筒,看也不看。
少年隐隐勾着笑,似在等他投完,就能片刻不留地随手手抛出。
马脸男心里一紧,手中的箭已然飞出。
只是这次,却再也落不到那壶口之中。
确切的说,从这次以后,他的箭已经连着三局未曾投中过一次。
不是偏了,就是被从壶中弹出。
仿佛,是在对他之前给殷白岐下出“不稳”的定论,展示了一种无声的反击。
他内心已然开始暴躁,取出一支,没中,又是一支,依旧没中。
男人握紧了拳头,刚想扬手,却见那奴才垂着眼,明明在盯着地下,却依旧是稳稳又投中了一壶。
这下他可再也忍不住,大吼道:“你他妈作弊了吧。”
哪有人能闭着眼睛投中,开天眼也不是这么个玩法吧。
躲在门后的贵女们一听,纷纷皱起眉。
这话说得好生糊涂。
去赌坊,你能说有人作弊,可投个壶,哪来作弊一说。
这可不就是,眼见输了却玩不起了嘛。
呸!
还是宰相家的侄子呢,就这肚量?
殷白岐倒是没有半分不悦,依旧礼貌道:“还比吗?”
马脸男一愣,当即朝他呸了口,拳上早已青筋暴起,“你他妈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老子会输给你?”
他说完,却不见有人应话,刚才扯着嗓子为他叫好的一群人,全都没了声响。
许久,才听有人从后面叫了声:“秦兄,第七局了。”
十局约定,殷白岐已赢下六局,而他,仅射中两局。
那剩下的三局,还用比吗?
他输了。
输给了一个身份低贱,毫无背景,只能从阴沟里乞食的……
奴役。
他一辈子的屈辱,只在今日。
男人许久没有说话,他望着地上的小虫,不知想起什么,突然冷冷笑出声。
怎么可能。
蝼蚁就是蝼蚁,怎可和人做对比。
让他掐死一只蚂蚁,不就是手到擒来的事吗?
他痴了傻了,才叫个狗奴才给蒙混过去。
他,秦启申,当朝宰相的亲侄子,想要一个奴才消失。
不就是,传句话的事嘛。
男人站起来,用脚狠狠跺了下地上的那只小黑虫,脸上满是狠厉之色。
只抬手一招,立刻有两个暗卫领了信号,从树上跳下。
碍眼之物,必除之,而后快。
方才,其乐无穷。
他刚要发令,突听旁边有人讶异道:“呀呀呀,你该不会是……”
男人一脸的阴气全然被打乱,回头一看,就见那个刚才被自己偷窥许久的小美人,突然移到了他面前。
云筝仰着张白兮兮的脸蛋,小嘴连“啧”了三声。
口气很是不屑:“哟,你这人怎么回事,该不会是玩不起,想要杀人灭口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云筝:恕我直言,您的那点想法,在我眼里都是……辣鸡。
殷白岐:老婆万岁,老婆破坏气氛能力一流,撒花!
赶榜生死时速中,我超爱你们的,所以爱是不会消失的对吧!让我看看今天的末点飞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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