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陶只觉得自己掏出大师兄架势,操一百个心。
冷酷无情地撇头,冲着程陨之叽里呱啦。
开口道:“你可千万小心,白嘉木可不是光明正大的玄天宗弟子,他们祖山,其实都一个德行,要赢总会耍点小手段。更何况,他金丹修为,怎么说也比你高一个大境界。”
程陨之哭笑不得,摸摸子陶脑袋:“好好好,我会小心的。再说,仙门会这么多人,也轮不到我俩上场。”
子陶犹如炸毛的猫,喝了一半的茶水喷到地上,一蹦三尺,连板凳都被一同绊倒,框里当啷地上滚了一圈。
他色厉内荏:“小心你的手!我我我……”
我了半天,说不出来话。
白茨撑着下巴看他,似乎是觉得颇为有趣。
等滚落的茶杯在桌面上停稳,他伸出手,扶正了陶瓷茶杯,用袖子擀了擀撒掉的一点茶水。
擀完,伸出手去,要把子陶拉起来。
子陶十分自然地顺着他的力道起身,重新坐回椅子上。
白茨顺势道:“可惜我修为低微,不够格参加仙门会,不然也能助程公子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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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陶道:“胡说,仙门会向来是一对一对决,哪有帮上忙的道理。”
白茨笑眯眯道:“先来一个人把他削弱,剩下的自然能赢。”
程陨之给他鼓掌。
把车轮战说得这么委婉,也是一种本事。
等一场闹剧彻底结束,年轻人们也累了,晚餐都懒得吃,自顾自回房间休息去。
一般来说,修道之人不吃晚餐。
或者说他们不吃东西……除去灵食灵果。
不过程陨之不行,他吃了两百年正常三餐,这一天不吃就瘆得慌,哪哪都不对劲。
让叫顿晚餐上来,顾宴也很听话地去叫了。
小二摆了满桌菜肴,程陨之定睛一看,分明都是他近期爱吃的菜,哪道都是。
他执着筷子,啧啧称道,竟然不知从何处下手。
他笑道:“我说风车天天往兜里抄张小纸条,总该是给你记的?”
顾宴顺势跟着坐下来,平静地给他布菜。
“嗯。”
这种平静和之前的平静,有着相当大的区别。
至少对于程陨之来说,现在状态下的顾宴……逗起来不是很好玩。
程陨之慢慢吃饭,等他反应过来时,不大的饭碗已然冒尖,而顾宴仍固执地往上叠菜,快掉下来了,才勉强扶一把。
他头疼地咀嚼,思考要怎么安抚他。
说实在话,没跟这种脾气的元婴道君打过交道,现下经验匮乏,惭愧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