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季言之仅为童生,是没有资格在京参加京试乃至殿试的。只是季言之救驾有功,正德帝又念及季言之去年没参加科举乃是生了一场重病,事出有因,所以御赐了举人身份。于是季言之自然也就有了在京参加科举考试的资格。
此次考试的场地是在京师贡院里,为期七日。考生出来时,几乎所有人都瘦了一圈。季言之却不是,他觉得把自助火锅搞出来,每天涮火锅吃的自己差不多胖了一圈。
受益于季言之搞的自助火锅汤料,每天做完试卷后,也涮火锅吃得不亦乐乎的刘朔、林铭、章茂成三人也几乎胖了一圈,皮肤白嫩得让见惯了面黄肌瘦,回去就大病一场的文弱书生的考官们纳闷他们免费提供的饭菜有那么…嗯,养人吗。
不过这世间有一种家人觉得你瘦,那么你就的确瘦了的爱,所以不管是季言之也好,还是刘朔、林铭、章茂成三人都感受了来自于家人的殷切关怀。
“吾儿,瘦了黑了!” 刘朔、林铭、章茂成三人亲眷长辈异口同声的抹着眼泪感叹。
又白又胖的刘朔、林铭、章茂成三人直接……了,连反驳亲眷长辈的心思都没有了。
一旁和袁家长子袁书桁说着话的季言之见了这‘感人’一幕,不免眼中笑意更深。
“舅兄且放心好了!”季言之依然挂着温润如玉,安然如风的面具,好不光风霁月的说道:“状元之位,颜值虽说没有万全的把握,但是探花郎的美名却是非季言之莫属。”
季言之的话严格说起来是有点自傲的,但他本身就有自傲的资本。而袁家大公子袁书桁虽说是在御赐圣旨下达后才和季言之有所接触的,只寥寥几回,却也确定了季言之本身是有真材实料的。
要知道有大才者,通常都恃才傲物,因此袁书桁并没有觉得季言之话里透着自傲,原本觉得理所当然。
袁书桁笑着来了一句:“既然季言之这么有信心,那大兄回去后,便挑选适当的黄道吉日,让小妹早日出嫁,也好让言之如此的牵肠挂肚。”
袁书桁说这话本意在调侃,只是季言之本身是他能够调侃的人吗。即使他季言之外表再怎么看起来光风霁月宛若谪仙,本质还是那个腹黑,心眼比马蜂窝还多,却并不怎么喜欢用计谋,信奉简单粗暴收拾人的新世纪五好有为青年。
所以季言之根本就没有将这程度的调侃放在眼里,反而顺着袁书桁的话语就来了一句:“如此,那言之就谢谢大舅兄的成全了。”
袁书桁:“……不客气,其实大兄…也想和太子殿下称赞才智过人,乃是国之栋梁的言之成为一家人。”
季言之轻笑了起来:“太子殿下缪赞,言之只是一文弱书生罢了,哪能和当朝的能臣干吏相提并论!”
袁书桁也轻笑了起来:“怪不得家父总说读书人不好对付,多智近妖的读书人更加不好对付。得见言之,大兄方才明白这话是至理名言啊!”
“所以这是大兄跑去军营厮混的缘由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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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p;袁书桁点头:“或许是从了外祖家的特点吧。袁家虽是书香门第,但我自幼不喜欢舞文弄墨,反而喜欢舞枪弄棍,最后家父拗不过我,让我跟着入了外祖所在的军营。”
季言之:“听说未来二舅兄也是个不爱文事爱武装的少年郎?”
袁书桁再次点头:“对,所以自赐婚圣旨下达后,家父便时常感叹,以后袁家怕只有言之是地地道道的读书人了。”
这回季言之倒是没有说缪赞,不过却在袁书桁眼看着时间不早了准备先行回袁府的时候,托袁书桁这位大舅兄给袁淑婉带他亲手所做的小东西。
“这回又是什么?”袁书桁好奇的问。
“几枚红枫树叶制成的书签。”季言之淡笑着回答:“听说袁大小姐最近喜欢看些逗趣的话本子,所以我闲暇之余便做了几枚书签。”
“文人秉性,就是闲得发慌。”
袁书桁口中嫌弃,却小心翼翼的将装有几枚书签的小木盒子放好。
毕竟这可是铁板钉钉的未来妹夫托他给妹妹送的,要是因为他的不精心将小物件给丢了或者有所损伤,他家那越来越胳膊肘往外拐架势的好妹妹,一准会跟他使小性子,所以为了避免被袁父趁机教训他办事不牢靠,所以袁书桁只能加倍小心的将装有几枚书签的小木盒子放好,然后回府之后就直接给了袁淑婉。
袁淑婉俏脸染上了一抹红晕,不过倒也落落大方的收了小木盒子。
“听父亲说为期七日的科举考试是最折磨人的,很多学子一出考场几乎累得脱了人形,也不知季…季公子什么情况。”
“那家伙吃好喝好睡好,人看起来还胖了一圈呢!”袁书桁摇头晃脑的感叹道:“也不知道他那脑袋瓜子里到底想了什么?居然发明了什么火锅底料……”
“所以…这次季公子曾经感叹过的‘人丑就要多读书’的真实对照?”袁淑婉笑得好不狭促的道:“大哥以后你可得多读读书啊!”
袁书桁:“……”
小没良心的,不就是说了一两句季言之的坏话吗,就这样挤兑亲哥。啧,现在还没嫁过去呢,就这么胳膊肘往外拐,要是嫁过去了以后那还得了。
心情倍儿酸爽的袁书桁开始觉得妹妹嫁早了不好。
所以在袁淑婉兴高采烈的拿着红枫树叶制作而成的书签放书籍里的时候,袁书桁开始打定了主意想搞破坏。可惜并不是只他一人觉得季言之必榜上有名,在接到太子殿下传递的‘正德帝对季言之所做文章大加赞赏’的消息时,袁父便吩咐刘夫人开始挑看黄道吉日,最好赶在贴榜之日嫁女,来个双喜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