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绥不耐烦地抬手捏了下耳垂,偏头看向别处,解释道:“这事我早就知道了。”
什么?
程嘉泽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那你还……”
“他喜欢做什么,我都不会拦着。”纪绥漠然道:“如果有谁拦着,我也不会放过。”
程嘉泽追问:“什么都可以?”
如果是犯法的事呢?或是别的更恶劣的事呢?
纪绥不是很懂他追问下去的意义,但他已经变得不耐烦了,转身离开,边走边说道:“蔺言不是什么事都做的人。”
程嘉泽愣在原地。
这句话比其他解释更强有力。
他信任蔺言,所以才会无条件支持蔺言去做任何事,因为他们之间无比亲近,甚至已经到了不需要宣之于口的地步。
即便是程嘉泽,也从未妄想过能有一天得到纪绥这样的信任。
他僵在原地,如浪潮般的羞耻和挫败袭上心头,将他满身的骄傲和不甘击溃。
没错,他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不仅仅是纪绥,还有那些一贯疼爱他的长辈,好像都一边倒似的靠向了蔺言。
明明蔺言什么也没做,只画了几幅不足轻重的画,就能轻飘飘获得他维系经营了十几年的长辈的欣赏和宠爱。
就连和他一直交好的何铭宇、叶荣轩,都逐渐和蔺言越走越近。
为什么?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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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蔺言哪里值得这些人亲近!
程嘉泽觉得自己仿佛被浸入大海,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
·
原以为纪绥这一趟出去,怎么也得花个半小时,结果他十分钟不到就回来了,还拎着蔺言的衣领把他揪了起来。
蔺言手里捧着一杯椰汁,慌得不行:“哎哎哎!我椰汁水要淌出去了!”
纪绥给他气笑了,自己去处理程嘉泽的事,他倒好,搁这儿喝椰汁,还满脑子都是椰汁。
不过也对,蔺言还不知道自己的事已经被泄露了出来,他现在还敢这么放肆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好景不长了。
纪绥静静地等着他喝完最后一滴椰汁,然后大手一挥,再次小鸡崽似的把他拎了起来。
叶荣轩在一边动也不敢动,上一秒明明还在向蔺言保证,如果纪家把他赶出去,自己一定会站在他这边。
结果真的就只是“站”在他这边,看着他被纪绥的魔爪带走。
蔺言在心里不屑地呸了句,转头乖巧地问道:“我们去哪?”
纪绥语气又冷又霸道:“去把你就地正法。”
蔺言:“???”
他有些慌:“不是,这□□的,我们不能干那种龌/龊的事啊!”
纪绥冷笑一声:“龌/龊?”
这脑袋瓜里到底装了多少黄色废料?
他干脆把蔺言整个人横过来,逼他直视着自己,问道:“怎么?刚才的亲吻还不够?”
纪绥的目光很快被蔺言嘴角那块暗红吸引,是他刚才咬过的痕迹。
脑海中莫名回忆起柔软的触感,纪绥喉结滚动了下,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蔺言一听这话,人差点吓没。
他立马道:“够了够了,孩子够了!!”
结果纪绥只是把他带到休息室,扔到沙发上,吩咐了句:“今天就给我待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
蔺言摸不着头脑:“为什么?”
“为什么。”纪绥告诉他:“或许你该反思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