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毕竟这是原主的爷爷,他没什么真实情感,也没有权力替原主和爷爷说话。
想了半天,蔺言才解释:“有些话放在心里就行了,心诚则灵,爷爷会听见的。”
纪绥怔了怔。
他倒是没想到蔺言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太阳很快落下,清理完杂草和灰尘后,蔺韦便招呼着下山了。
蔺言原以为既然墓都扫完了,这群亲戚也就该走了吧。
结果没想到这群人不仅没有离开,还赖在院里打算等吃完饭再走。
少说也得几十号人吧。
请厨子来家里做饭,花的钱可不比在外面吃得少。
蔺氏濒临破产的事这些人不可能不清楚,在这种关头都没想过替蔺氏考虑一下,蔺言完全想不明白蔺韦为什么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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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付钱的又不是他,蔺言才懒得插手。
蔺言找了个都是小孩的桌,纪绥便在他旁边坐下。
纪绥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挑这个位置,便顺嘴问了句:“为什么坐这儿?”
蔺言得意地解释:“因为别的桌我们抢不过,吃席就得坐全是小孩那一桌!”
纪绥:“……”
这得吃了多少席才能得出这个结论?
小孩们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蔺言奸笑。
妈妈,这里有个怪叔叔呜呜呜!!
虽然蔺言位置挑的好,但根本不影响那些亲戚来套近乎。
他们一边害怕纪绥,一边又馋纪家。
所以只能靠讨好蔺言达成目的。
饭还没吃一半,就已经有三四个人过来敬酒了。
刚开始蔺言还能喝两杯,后面就开始头晕眼花。
等到蔺尧过来以酒赔罪的时候,纪绥直接拦了下来。
“他喝不下了。”
蔺尧看了一眼,蔺言的脸颊的确已经开始泛红。
但他还是有些不死心:“堂哥,我是特地过来给你道歉的,刚才的事是我不对……”
纪绥对旁人向来不耐烦:“还要我再强调一遍?”
蔺尧面色一僵,窘迫感再次席卷全身。
但他清楚自己不能和纪绥对着干,只好灰溜溜的拿着酒杯离开。
回到座位时,几个堂兄弟都捂着嘴笑他不识趣。
蔺尧捏着酒杯气不打一处来,最后仰头一口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