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言爬起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晒到他屁股了。
他刚出房门,就碰上从门前经过的纪绥。
看纪绥的精神状态,应该已经起床有一段时间了。
蔺言对这种早睡早起的人都有点敬畏,毕竟他之前是个自由职业者,习惯了晚睡,要让他改变作息简直比上天还难。
纪绥余光瞥了他一眼,注意到他身上还穿着睡衣,本来就很卷的头发睡了一晚更卷了,懒懒塌在头上,睡眼惺忪,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慵懒颓废的劲儿。
在纪家很少能看到能睡这么晚的人。
纪绥忍不住轻嗤:“你没觉得你该反思点什么吗?”
说好的打包票呢?
起这么晚不怕赶不上酒宴吗?
蔺言迟缓地抬了下头,认真思考了一下,“没错,以后睡觉前一定要关窗帘才行,不然屁股天天被晒,迟早要长痔疮!”
纪绥:“……”
纪绥懒得计较,稍微抬了抬下巴,指向主卧浴室,“给你准备的衣服已经让人放里面了,赶紧洗个澡换好,马上要出门了。”
蔺言一想到今天就要上战场表现自己,顿时来了精神,二话没说便冲进浴室。
这次的西装倒是合身很多,相比上次因为尺寸过大,蔺言行动起来感觉方便多了。
他出来时纪绥在大门口的车里等着了,这次的车是劳斯莱斯,仍旧是低调的黑色,但就算再低调也掩盖不了这是辆豪车的事实。
蔺言揉着空空的肚子上了车,抿了抿嘴才鼓起勇气问:“不吃个早饭再去吗?”
“早饭?”纪绥余光瞥向他,只觉得好笑:“现在十一点整,距离上一次早饭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离下一次早饭时间还有二十一个小时,你指的是哪顿早饭?”
蔺言:“……”
下次他一定要起的比鸡还早!
见蔺言没再吭声,纪绥才把视线移到车前,吩咐道:“走吧。”
要去的酒店是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带,蔺言去了才知道这个酒店上下总共三层,一楼是招待来宾短暂休息和娱乐的场所,二楼是正厅,三楼是放置礼品和筹备宴会的地方。
虽然和纪爷爷那个庄园相比算不了什么,但蔺言还是有被里面的装潢震慑到。
二楼正厅是看着最宽阔的,一眼几乎望不到对面那面墙,数不清的客人和服务员来来往往,却完全不让人觉得拥挤。
刚下车蔺言就自觉挽住了纪绥的手臂,以至于蔺言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几乎都落入了纪绥眼中。
蔺言回头,就看见纪绥嘴角翘着一个微妙的弧度
他笑什么?
疑惑归疑惑,蔺言还是选择了先问正事:“对了,今天是喝谁的喜酒啊?”
纪绥:“于家老二于果,今天结婚。”
于果?
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
蔺言追问:“他家老大叫什么?”
“于兼禀。”
蔺言皱眉,合理推断:“那是不是还有个老三叫于子?”
纪绥:“……”
“蔺言!”不远处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蔺言回头一看,果真看到了他大哥。
何铭宇一路小跑过来,气喘吁吁道:“你怎么也在这儿?”
蔺言拍了拍纪绥的手臂,反问道:“这不是很明显吗?”
何铭宇恍然大悟:“哦!你跟纪先生一起来的对吧,这叫什么来着……狗仗人势!”
“……”
纪绥忍不住憋笑,蔺言一脸哀怨:“大哥,你多读点书吧。”
何铭宇皱眉,没明白蔺言话里的意思。
但他并没有去深究。
因为他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那你今天来的可能有点不巧。”
“为什么?”
“江博远今天也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蔺言:我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