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狗子,狗子看着他,莫名有种风中萧瑟、相依为命的感觉。
纪绥才注意到蔺言身后背着一个衣架,便问道:“你背着那个做什么?”
蔺言解释:“负荆请罪。”
纪绥:“……”
他再次陷入了沉默。
良久,纪绥才开口说道:“明天就把这狗送走。”
蔺言早就抹好了眼药水,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真要这么残忍吗?”
纪绥点头。
“绥哥……”
“撒娇没用。”
蔺言沉默了会儿,吸了吸鼻子,只好抱着馒头准备回房间。
看来今晚他只能和馒头一起睡客房了。
纪绥忽然叫住了他:“你要去哪?”
蔺言回过头:“去睡觉。”
“睡哪儿?”
“客房,跟馒头一起。”
“不行。”
纪绥立马阻止,站起身,正要往前走,看见狗子又停住了脚步。
他只好隔远了些说道:“你不能睡客房。”
蔺言不解:“为什么?”
“你跟它睡了,我跟谁睡?”
蔺言:“……”
连狗不让他养,还想跟他睡觉,想得美!
蔺言干脆无视他,“你跟空气睡吧!”
纪绥:“??”
当天,纪绥度过了他迄今为止最翻来覆去的一晚。
·
第二天上午,纪绥前脚刚走,后脚程嘉泽就带着狗粮上了门。
“这狗粮是我朋友专门从国外带来的,馒头很喜欢。”
程嘉泽微笑着说,蹲下身揉了揉馒头的脑袋。
蔺言没吭声。
他在思考要怎么跟程嘉泽开口说这件事,纪绥昨天的态度很坚决,要让纪绥松口还得再想想办法,但这几天馒头是不能再呆下去了。
蔺言叹了口气,转身先给馒头拿了个吃饭的小碗。
程嘉泽站起身,正好看见蔺言进了厨房,眼底闪过一丝凶光,但脸上却依旧洋溢着微笑:“对了,馒头昨天还乖吗?有没有……惹绥哥生气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