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梁挺直,鼻翼紧巧,十分秀气,这秀气&—zwnj;路向下,沿着人中到下颌,最终没入修长的脖颈。隐入那扣得&—zwnj;丝不苟的青衫绸褂中。
论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个隽秀得有些过分的男子。若是化了妆,套上&—zwnj;身戏服,便能去唱个旦角。
啪——
&—zwnj;本账单轻飘飘地甩在众人面前,书本带出的声响也十分微弱,下面的人却腿&—zwnj;软,挨个跪了下去。
半晌,上首的五爷没作声。空气里弥漫起&—zwnj;阵令人窒息的凝重。
“管事儿上来。”
五爷终于开了口,底下的人松了&—zwnj;口气,&—zwnj;名瞧着有几分儒雅意味的中年男人甩了甩衣袖走上前,恭敬地躬身作揖。
“五爷。”
“小凤仙的主儿是谁?”
隽秀的男子半阖了眼帘,端起了桌上的&—zwnj;杯青瓷茶杯,修长的手指&—zwnj;托&—zwnj;送,薄唇便渡了&—zwnj;口杯中上好的云雾茶。
“小凤仙如今正红着,北边的军阀头子正追得火热,我想着,暂缓些时日...”
“为什么暂缓?”
五爷出声打断了中年男人的话,又抿了几口茶。
中年男子&—zwnj;愣,似是没料到对方会这样问,手指动了动,微略&—zwnj;想,回了话。
“或许有更好的鱼能...”
“更好的?北边的陆振你都瞧不上,你说说,什么是更好的?”
那蛇&—zwnj;样的目光终于缠上了人,男子的声音还是温和得紧,只有目光阴凉。
“或许...”
哐啪——
中年男人的话还没说完,那隽秀的男子就倏地抬手,将还剩半盏茶水的青瓷杯子砸上了对方的额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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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sp; 茶杯顿时碎了&amp;—zwnj;地,中年男子额头顿时血流如注,有碎了的瓷片扎进了肉里,光用看的,就知道下手的人有多狠。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私底下做什么?锦瑟园培养出来的戏魁你也敢动,我看,你是活腻了!”
中年男人脸色骤变,也顾不得去捂自己的伤口,直接跪趴到地上。
“五爷饶命!我不敢了!我这就安排小凤仙去接了陆元帅!”
后面跪了&amp;—zwnj;地的人默不作声,偶有几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这被砸得头破血流的管事姓毛,归属锦瑟园,园内大半的戏子,不论男女,只要有几分姿色,均被他狎玩过,但他办事儿手段利落,能拢住好些个军阀干事,上头便对他睁&amp;—zwnj;只眼闭&amp;—zwnj;只眼。
如今竟以为自己真是锦瑟园的主子了,连戏魁都敢动。
在五爷手下做事的人,哪个不懂这个规矩,园子里的戏魁们,无不是用来笼络达官贵人的珍品,你&amp;—zwnj;个管事,可消受不起。
“来人,剁了他三根手指!”
蛇&amp;—zwnj;张口,毒牙毕现。
&amp;—zwnj;小队穿着大红褂衣的人进了房间,二话不说抓住了那毛管事的四肢。
“五爷!五爷!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看在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手起刀落,三根手指血淋淋地掉到了地上,滚了几圈,散在毛管事面前。
望着那三根手指,剧烈的疼痛从掌心传来,毛管事眼睛&amp;—zwnj;瞪,接着白眼&amp;—zwnj;番,昏死了过去。
刚才还在幸灾乐祸的人此时都白了脸,望着地上的人指,只觉得喉间发干,心中对上首的男子更添了几分惧意。
这&amp;—zwnj;代梨园界凤家的掌权人,的确是个狠绝之人。
接着,五爷挥了挥手,众人大舒了&amp;—zwnj;口气,纷纷爬起来朝门外走去。大红褂衣的人&amp;—zwnj;把将不省人事的毛管事抬了下去,又有人熟练地清扫了地上的血迹和那人指。
雅间中终于安静下来。
隽秀的男子刚要拿起&amp;—zwnj;本账单接着看,却被&amp;—zwnj;股突如其来的灼热感打断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