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见她心里明白,也点点头,知道轻重就好:“别的也没什么要注意的,就按以往的办就是了。”
李氏见他对这钮钴禄氏并不上心,对心里的成算更添了几分底气,她歪头想了想,试探的问道:“听说这位妹妹年纪尚小,如今院里与她年龄相仿的便是去年进府的耿妹妹,不若将这位钮钴禄妹妹的院子安排到耿妹妹旁边,两人也好作伴,爷觉得如何?”
胤禛随意的颔首:“如此甚好,就这么办吧。”他想到乌拉那拉氏的病情,看了看李氏,这些小事就本来都无需他过问的,不过李氏倒是谨慎,这样也好,小心无大错:“爷瞧着你还是挺细心周到的,福晋身体不适,许多事务忙不过来时,你要帮帮她才是。”
李氏羞怯的低头:“妾身听爷的,爷怎么说,妾身就怎么做。”
胤禛点点头:“你自来便是懂事乖顺,让人放心的。”见外间开始上菜了,他便接过这个话题:“好了,叫孩子们来吃饭吧。”
食不言寝不语,几人围坐在桌边安静吃着,只偶尔说上两句话,气氛温馨。大格格和弘昐埋头吃着阿玛和额娘夹到碗里的菜,时不时抬头相互一笑,这些时日能常常见到阿玛,两人都十分开心,饭后还凑到胤禛身边,说了说这几日各自的功课,得到阿玛的点评,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去休息。
胤禛看过孩子便回了前院,张嬷嬷见房里没了旁人,凑到李氏身边,满面红光的福了福身:“奴婢恭喜侧福晋,贺喜侧福晋,贝勒爷这是要将后院的管事权交给您!”
李氏懒懒斜靠在软榻上,眼帘微合,享受着窗口吹进来的一丝凉风:“这么些年,福晋可算是肯松手了。”
张嬷嬷精神振奋的俯身给她打扇子,只觉得这暑气都不那么磨人了:“这是贝勒爷心中有您,才从福晋那将这管家权利要了来呢!”
李氏勾了勾唇,有些自得的一笑,忽而又撇了撇嘴:“不过是部分的管家权罢了……”
“那也是十多年福晋第一次放手呢!当时生下大阿哥后,她身子虚弱静养大半年时都不曾有过。”张嬷嬷一手轻轻扇着扇子,一手挡在嘴边,悄悄道:“看来这次大阿哥去了,对福晋的打击不小呢!”
顿了顿,她斜眼瞧了瞧四周,见几个贴身大丫头都在隔壁间忙着,这才又接着道:“据说福晋当日生大阿哥伤了身子,如今又受到这般打击,奴婢看呐,她还能不能生也未可知!若真是如此,那这府里……以后可就是咱们二阿哥、三阿哥的了!”
李氏睁开眼,眼中精光闪过,又坐起身来左右瞧了瞧,见没人注意,这才放松的靠回去,瞪向张嬷嬷:“这话千万不可在外人面前说!除了我,就是屋里这几个面前也不能提!”
张嬷嬷笑着轻轻扇了一下自己的嘴:“侧福晋放心,奴婢只在您面前才会这般心直口快,在外人那儿一个字都不会往外冒,否则就叫我出门一跤跌死。”
李氏看她发了狠话,这才放柔了语调:“我自然是信你的,这有些话呀只能在心里想,有些事啊只能直接做,都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若叫人抓住了话柄,很难收场。”
张嬷嬷忙不迭的点头:“老奴明白,老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