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各院封锁,喷洒药物,严禁进出,所幸再未发现有人染病,根据府医传来的消息,大哥身边小太监有两人病亡,其余几人病情有所缓解。臣已命人将尸体收敛火化。”
“当日福晋院中照顾大阿哥的人,因接触时间尚短,所幸无人感染,如今跟其他院落一样,每日清扫,使用防疫药物。这几日都未发现新的病例,太医和府医都判断目前病气应当是消减了。”
“至于丧仪,臣也已择了几个吉时,最近一个便是五日后,请贝勒爷定夺,早日让大阿哥入土为安。”
胤禛眼前闪过弘晖苍白的脸,闭了闭眼:“就定在五日后吧。”
“是。另外福晋哀思过度,这几日都卧病在床,无法理事,后院事宜由陈公公帮着协理。”
胤禛点点头:“知道了,还要辛苦长史这几日多为府中事宜费心。”
徐长史连忙起身拱手道:“都是臣应该做的,还请贝勒爷节哀。”
胤禛点点头:“去忙吧。”
“是。臣告退”徐长史弓着身子,慢慢退了出去。
待他出去,胤禛又叫了陈福进来,听他细细讲了一边当日的情况。
陈福跪在地上低着头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完,便跪求主子爷节哀,又连连告罪,没守好贝勒府。胤禛揉了揉额角,赏了他三十板子便让他下去了。
节哀!节哀!胤禛在心里数了数,这已经是第三次听到这话了,第一次是宋史生的长女,未出月子,还没见上几次就没了,第一次有孩子的喜悦和期待,便如风一般烟消云散。第二次是李氏所出的弘昐,两岁刚刚牙牙学语,正是可爱的时候,也去了。如今弘晖都养到八岁上了,眼瞧着过几年就可以成人,却又……
节哀这话听了许多次,可不但没让人习惯,反而一次比一次让人心痛。
胤禛攥紧拳头,将这些从脑海中抛开,起身想去看看乌拉那拉氏,却原地晃了晃,又坐了回去。
“主子爷!主子爷您没事吧?”苏培盛上前几步欲要搀扶,却被胤禛抬手阻止:“无事,缓缓就好。”
苏培盛急的脸皱成了苦瓜,他递上茶,轻声劝道:“主子爷快马加鞭奔波劳累的赶回来,定是没有休息好,不如先去小憩片刻?”
胤禛摆摆手,站起身:“不必,先去看看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