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二叔以前做二流子的时候做过一些混账事,被人教训伤了子孙根,哪怕后来安安分分过日子了,也没几个人看得起他。
除了他妈,小侄子是唯一对他好的人。
而且,他妈以前也说过,让大哥过继小儿子给他,他可是一直拿小侄子当亲生儿子看待的。
可后来小侄子做了童星,为了小侄子的前途,他就没有再提这过继的事,只希望他百年后,小侄子能给他摔个盆他就心满意足了。
所以对于小侄子,他比别人要用心上心得多,哪怕是小侄子根本没见过他几面。
而这份用心,让他在方方面面的细节上敏锐地怀疑,卓星辰好像就是他小侄子。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对,蓝二叔跑去网上查了查卓星辰这个人的各种资料视频,甚至几次路过方家附近偷窥偶尔出来的卓星辰,越看越觉得,卓星辰就是他小侄子蓝远洋!
这种说不上来的直觉和笃定,让他莫名着急和心慌:洋洋这会,怎么变成同村方家的外孙了?而且还不认他了?这其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洋洋是不是被他哥给欺负了?
蓝二叔这人年轻的时候虽然混,但在某些方面却很敏锐。他从很早的时候,就察觉出来了他大侄子对他小侄子没什么善意。
尤其是蓝家发达之后,他就处处防着自己的弟弟。他看得着急,几次隐晦地提醒洋洋,可那时洋洋小,不怎么在意,说是自己以后不打算从商。
可自从洋洋十八岁成年之后,他就再也没能联系上洋洋,打过去是空号,微信等其他方式全没了。问他大哥一家,说是洋洋出国留学了。
可出国留学的人,为何出现在老家这里?还成了别人家的子孙?
蓝二叔脸色阴沉,该不会是他那黑心狭隘的大侄子为了独吞家财,作了什么妖、使了什么坏,把他小侄子给赶出家门了吧?
蓝二叔虽然是混混二流子,但自从他大哥家发迹之后,多的是各怀鬼胎的人跟他结交,所以他一些旁门左道的人脉还是有点的。
所以,他花了几天了解了一下京市那边的情况,果然得知他小侄子自从十八岁以后,就彻底从蓝家“消失”了。
而且两次过年都没有回家,这根本就不可能是所谓出国留学了!
这可把蓝二叔给急坏了,顿时怒气冲冲地打电话质问蓝远帆,“你对你弟弟做了什么?!把你弟弟弄去哪了?!”
蓝远帆从小高高在上地被人给捧惯了,从没外人对他这般不客气,更何况是他从小就看不起的二叔,当即就不屑搭理,“关你屁事!”
然后就挂了电话。
而他这话听在蓝二叔耳朵里,无异于就是承认了他对小侄子下黑手了,急怒得又给他打电话。
可一连打了好几个,蓝远帆不仅不接,还直接把他给拉黑了。
换号码打了又被挂,挂了又拉黑,根本不同他说话。
蓝二叔简直要气炸了,但他更急的是他视为亲儿子的小侄子是不是被他暗害遭毒手了。
所以他忍住暴脾气,换了号码给他发信息:你不好好跟我交代洋洋去哪了,我就实名爆料,你这个黑心肝的哥哥为了独吞家财,恶毒地把弟弟赶出家门了,那个卓星辰是不是就是洋洋?!
蓝远帆本来不耐烦这个二叔老骚扰他,正要又拉黑,但看到这条信息心下一紧:卓星辰就是蓝远洋的事可不能让外界知道!一旦知道,那卓星辰为什么跟他家决裂的事,估计就遮盖不住了!
他们家这会刚损失一个星蓝视频,元气大伤得还没缓过气来,可不能再爆出什么负面新闻,不然连累得星蓝娱乐都要破产!
不过他这个流氓地痞的二叔……蓝远帆眼中闪过一丝凶狠的暗芒,直接打电话过去,“说了洋洋在国外留学,你不信的话,我送你过去看看?”
“真的?!”正要怒问的蓝二叔被这话砸得有些惊喜,“真的?!”
他倒是好几年没见过小侄子了,确实有点想去看看。
“骗你做什么?”蓝远帆有些不耐烦,“洋洋在国外的寒暑假跟我们这边不一样,所以过年才没空回来。我们一家都没空走不开,你去陪陪他也好,估计洋洋也想你了。”
蓝二叔听得有些手足无措的惊喜,“那、那行吧。你、你们都没空,那我去陪洋洋读书也好。”
最主要的,他还是亲眼确认下小侄子没事。如果能陪洋洋在国外读书,他更乐意。
“嗯,那我安排一下,过两天让人送你过去。”蓝远帆声音毫无波澜,面上眼底却透着冰冷的嘲讽和嗜血的冷意:这种好比臭水沟里烂泥一般的亲戚,他实在引以为耻,不如就送去国外直接意外掉吧,免得以后有什么后患。
不过,卓星辰那个不定时炸/弹还是彻底解决得好。
思及此,蓝远帆深吸口气,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你到底什么时候动手?”
这会,优雅坐在正在行驶车中的封尧接到电话,看着窗外火树银花的夜景非常雀跃愉悦地笑道,“今晚。”
蓝远帆愣了愣,看了看窗外已经夜下来的天空,“那祝你一帆风顺,马到成功。”
“自然。”封尧颇为胸有成竹地傲然,“你见我什么时候失败过?”
蓝远帆嘴角溢出一丝恶意的笑,“期待佳音。”
挂了电话,封尧眯着危险的眼,用看傻逼的眼神,好像透过手机看刚刚通话的那个人,“我的人,岂是你能欺负的?”
等他把人给哄到手,就是这傻逼死期了。
收起手机,正好车停了。
封尧拿出一瓶透明“香水”对着自己上上下下地喷了喷,喷得来给他开门的助理实在好奇,“封总,您这是什么香水?是我鼻子坏了吗?我怎么一点香味都没闻到?还是说,顶级香水就是无色无味的?”
这助理跟了他十几年,有点像朋友的交情,才敢隐晦地提醒他是不是喷错香水了,因为一点味道都没有。
钻出车的封尧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侧首对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只有对我一见钟情的人,才能闻得出这迷人香味。”
助理顿时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那今晚对您一见钟情的人可要不少了。”
封尧不置可否地笑笑,抬脚走进了眼前富丽堂皇的会所里。
筹谋了那么久,今晚以后,他就要如愿以偿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