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她就要死了。
她数不清过了多少日子,只觉好似已经疼了千百年,在凌迟中,每一息都在拉长,分明才过了没多久,却开始记不清前事了,混沌的时间越来越长,只在侍女给她换衣时才略微清醒片刻。
嗯?那个锯嘴葫芦般的侍女竟还会惊呼。
稚涼涼慢悠悠的想着,拼凑着侍女的只言片语,过了十几息,先是心里轻笑,后才是脑海反应,原来是我......也不知如今的我丑成什么样。
跌坐在地的侍女惊恐地看着床上的血人,方才换衣,衣物竟剥落了数块血皮,簌簌地无数青丝飘落,仔细瞧床上的女郎竟似碎裂的布娃娃,头脸身体布满裂痕。
渐渐的裂缝中滚烫的血液蕴了层金光,越来越亮,亮的刺眼,侍女颤抖地撑起身子,软着腿跌爬着出去。
而此刻平兰族地内正风云席卷,两军对峙,一方乃平兰族全部精锐,皆肃脸皱眉如临大敌,一方仅有一人,踏着破碎的族界之门,眸色冰冷遥望而来。
似谪仙,似死神。
......
落入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味,属于公子初的气味。
怔了半晌,木木的脑袋终于反应过来。
稚涼涼开始颤抖,灵魂在泣不成声地颤抖。
想推拒想逃离,却更想依偎。
公子初爱她,盖是爱她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