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长老,发现容貌......昳丽女子,疑似鸷族信中所言之妖女。”血脉者思忆起方才所见女子的样貌,冷然的脸闪过一丝迷恍,言语不畅。
“可有惊动任何人?”苍老的声音不紧不慢响起。
血脉者回神,肃穆了神色,坚定道:“并无!”
“善,若此番擒得此人,套出女子激发血脉之秘密,无需几载,我平兰何愁不敌鸷,兀那竖子竟不好好把这妖女拘在府里,便是给我平兰可趁之机!”老者面露喜色,皱纹密布的脸在月色下阴森而贪婪,“快,带本座前去!”
“唯。”
面朝外对着烛火的稚涼涼保持着惶惶愁疑的态度忧郁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哪来一阵风,吹灭了烛火,只有汗湿的鬓角在黑暗里闪着微光。
稚涼涼知道有人进了帐中,并在榻前审视了她好一会儿才离去,她也知道来人并非善意且非百里族人,可她无法作为。
时隔两年,她的第九次开脉,来了。
她微微抽搐着,在平兰那位血脉者看见她时,她便是一副苍白得快要死去的样子,浑身冒着冷汗,即便没有火光,也可看出她面上蒙了薄薄一层水雾,狼狈却也脆弱绝美。
见她这幅样子,血脉者戒备的姿态才慢慢放下,好生打量了一番这个被公子初差人跟踪的妖女。
公子初历来神秘,身边的血卫也都一身好本事,无人知晓公子初血卫乃几人,样貌如何,可岁前蝰族追查族中子弟蝰乌的死因而截获的一封密信,让蝰族知晓了一些事情,公子初的血卫在追踪一位女子,那个女子能力莫测,极可能是杀死蝰乌的罪魁祸首。
蝰族将此事上报平兰,平兰虽然战败,失去王族之位沦为一流氏族,却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寻着蛛丝马迹,追查到了公子府,更是在公子初之后秘密审问了姜女,加之氓山狩猎队武士所言,得出了妖女不凡疑似具有血脉的结论后,家主便调遣他们这些族中精锐同大长老一起,不惜任何代价带回妖女。
妖女杀死蝰乌可见颇有手段,血脉不弱,故派数百人谨慎而行,他没想到真正的妖女是如般样子,比蝰族人所描述得更美,柔弱得令人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