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没有书中才子佳人的荡气回肠,这感情起于莫名,日头也短,然稚涼涼清楚得知道自己是动心了。从一开始,公子初便有别于其他男子,得她三分注意,之后便是在意,在意其对她的看法。
大抵,也是她的爱美之心作祟。
公子初俊爽有风姿,何女不喜?
“去榻上睡,我明日再来看你。”公子初锁眉立在毡帐内,僵直如同竹竿,他瞧着又回身缩在薄衾里的稚涼涼。
如果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笔直的身躯如同重燃的烛影一般晃了晃,公子初不愿再想,匆匆丢下一句,便掀开门帘,大步离去。
随着身后门帘的响动,冷冽的风灌入,公子初衣物上熏的冷香被冲撞得了无痕迹,毛皮,烛油味重新盈满,稚涼涼不自觉皱了皱眉,她缓缓起身回头,盯着微微摆荡的厚重的帘子,美丽的眼中全是不确信。
“我该如何做?”
才能让两人都喜乐无虞?
.......
公子初走后一个时辰,江河之上,悄无声息地来了数十艘黑甲舠船,从船上下来数百劲装武士,为首的者锦衣玉带,老态龙钟眼里却精光毕显,气质渊沉,一看便是久居高位之人。
而那数百人随老者下至草场平原,排兵列阵般在岸边整齐垂首听命,从始至终未吵醒草原上任何一牧民,这些人赫然都是血脉者。
随着老者抬手示意,百余血脉者纵跃散去,神不知鬼不觉进入个个帐内探查。
一炷香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