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不能干涉我与谁交好!我与蝰大又没什么!”稚涼涼气急败坏,觉得鸷初不可理喻,才答应做他的姬妾,便给她限制诸多条条框框,往后可还得了!
绷着脸兀自气愤,眼前突然一片暗影,原是鸷初起身站在她面前。
稚涼涼不善地瞥了他一眼,旋即被他从矮凳上扯起,指腹在手腕上摩挲,稚涼涼有些战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干.....干嘛?”她倏然底气不足地结巴道。
被拉到鸷初怀前,衣物相叠,稚涼涼抬手抵着鸷初的胸口,头微往后仰,四目相对后,她努力板着脸转开视线。
“气性怎么这么大?”见她这次没推开他,鸷初笑了一声,得寸进尺搂住她的腰,声音压低,引诱而勾人:“孤不喜他看你的眼神,少与他交往,少让孤吃醋,行不行?嗯?”
高挺的鼻子几乎贴着她柔嫩的面颊,温热的气息喷洒得稚涼涼面上发烫。
她晕乎乎的,不看鸷初也能想象他如今的深情,何等的英俊柔情,她以往没见过,这一天倒是时常看见。
她懵懵得想:鸷初这斯一定是贪恋她的美色,以前对着“姜绮”可没演得这么真呢!
又想起今夜琐碎的关心之举,以往他也从未有过,他即便做戏,也不是愿意纡尊降贵的人。
稚涼涼遽然心砰砰直跳,她咬着舌头,不自在地撩了他一眼,含糊糯声问:“你是不是心悦我?”
轻微到有如蚊吟,不过全部心神都在她这里的鸷初听得真切。
稚涼涼看鸷初眼里毫不掩饰的讥嘲,不知该高兴还是该落寞,忧心他开口便是讽刺她自作多情之语,刚想说点什么挽回点自己的面子,便听他漫不经心道:“还不算太迟钝。”
一时万籁俱寂。
“涼,安顿否?”帐外传来蝰大雄浑的声音。
稚涼涼与鸷初面面相觑,他眼里的款款情意几乎要将她灼成灰烬,令她面红耳赤,喃喃失了言语。
心情难言,贝齿咬住唇肉,好一会儿才找会自己的声音:“有,有人找我。”
“唔,听见了。”
“那,你放开。”
“呵,不放,孤许他看。”
稚涼涼发狠力挣了挣,鸷初才施施然放开手,稚涼涼疾步往外走,衣袂翻飞,有如风吹,在出帐时转身对着慢条斯理跟来的郎君以眼神施压,示意他不准跟来,随后将门帘紧紧合上,隔绝内外。
帐内的鸷初眉头轻跳,颇觉头疼,依她的意思没出去。
他好似承认得太早了些,他有预感,这狡女要压制不住骑他头上了。
......
稚涼涼出来看到蝰大就知道他找自己有什么事了,他手上提着小黑,头上略有薄汗,看来是从山上下来后便去寻直至此时,这片草原多么大,因白日的动乱,奔逃到何处也不可知,找小黑,不用想也知道蝰大花了多少心思。
就算她不在意鸷初,为了蝰大自己她也有必要与他保持距离了。他不应该将这一生蹉跎在她身上,他应该娶妻生子,娶个像薇一样,青睐他的女郎,而不是一直照顾她。
“多谢。”稚涼涼接过温驯的小黑,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