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涼涼:......
“没错,就是他。”稚涼涼硬着头皮承认,其后快速软声道:“水兽已经解决了,夜间山里也不安全,还是快让大家回来吧。”
蝰大此时已听不进去任何,他怔怔地看着半丈远的男子,火烛微弱灯光下,看不清脸,却也可见其风表瓌异,神采英迈,拳头握紧又松开,蝰大心如死灰,如今再没理由持着那萤火般的希望,如玉佳人早有良配。
到底是经历过数十载坎坷世事的人,蝰大慢半拍地点点头,面色从恍然恢复坚毅,转头踏着沉重的步伐往山里去,随后稚涼涼两人也跟上。
将近走了半个时辰,三人前后坠着,稚涼涼走在两人中间,脚踩枯枝烂夜,在密林里穿行。
静谧无声,没人说一句话,安静地有些诡异。
终于看到远处亮着明晃的篝火,蝰大大步跑上前与守夜的人打手势,让人通知百里越等人山下已经安全。
只剩稚涼涼与鸷初两人在后头,此时鸷初终于说话了。
他的脸比夜色更沉,眸色比古潭还幽凉。
他冰冷的唇缝轻启,幽幽道:“你还真有个檀郎?”
......
......
山风送来,一阵寒凉。
稚涼涼并手捂了捂面颊,奇怪地看了眼鸷初,随意带着些讥嘲,声音却柔婉含媚,饱含情谊:“有啊,不就是鸷郎你吗——”
鸷初抿着唇,审视着稚涼涼的神情,似在辨认她话语里的真假。
其后神色晦暗莫名,慢悠悠道:“下山之后,将你的来历,关联之人告予孤。”
更是在关联之人处加重了语气。
稚涼涼本慵懒倚着树,闻言浑身一凛,眼神与鸷初轻触,犹犹豫豫。
鸷初薄唇微微翘起,若隐若现带着讥诮之意:“孤不罚你,但你不会以为,孤昏庸到你这换脸之术,都不过问一句吧?”
他的神情仿若她要这么以为就是失了智,一句话堵住了稚涼涼耍痴的念头。她注意力有些走偏,他竟是承认因自己有些昏庸的。
稚涼涼咬咬唇,低下头看着精美的鞋履,心情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