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女再僵持下去,看出他舍不得伤她性命,以此有恃无恐便不美了,幸而......
稚涼涼眸色暗淡地沮丧着脸,殊不知,只要她再坚持几息,便能看出公子初的色厉内荏,概因公子初从来都是倨傲无情,冷血凉薄的人,初见时稚涼涼便下了这个评断,与他相处过月余更加肯定了这点,所以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以为的死亡危机其实并不存在,她毫不怀疑公子初是耐心耗尽,要让水兽将不知好歹的她至于死地,是以在生死面前低了头。
未曾想这只是鸷初吓唬逼迫之举。
鸷初对稚涼涼的心思,连他自己都尚且含糊朦胧,只稍有个头绪。
对他来说,一分兴味,一分喜爱,他因而追随到此,他不觉得自己会沉溺,第一次生出这种男女之情,他并不慌排斥,失了理智,反而饶有趣味地清醒地看着自己能到哪一步。
仿佛身体分裂成了两个,一个心神无法自主受稚涼涼吸引,一个则冷眸作壁上观。
利诱蛊惑,胁迫威逼成功的鸷初重新一指将水兽制住,眼神幽深地盯着稚涼涼水润的乌眸,心情甚好地勾唇,屈指滑过她秀致的桃面,转而扣上稚涼涼的手腕,施力将其从地上打横抱起。
稚涼涼身子一绷,口中惊呼出声。
清淡的气息喷洒在耳侧肌肤,“不追究——”
“是不可能的。”
稚涼涼一瞬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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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她这般蔫蔫的模样,鸷初低声轻笑:“怎么现在这么胆小,烧留仙亭,采灵石矿的胆魄哪去了?”
被他这么一提,稚涼涼脸色更加不好了,呆呆地盯着前方,目光空洞,连自己如今身在男子怀着都没心思理会了。
脑中满是希望破灭的绝望,这几年从不敢去想的爹爹的音容笑貌纷纷浮现,当日坐上鸾车之前爹爹的殷切叮嘱,拳拳宠爱,一幕幕由明转暗。
眼泪决堤,哽咽连连,带着压抑而撕心裂肺的苦楚。
鸷初错愕地顿住脚步,气定神闲的神色变得慌乱,大掌抚上那满脸的泪水,几分自责地紧张道:“怎就连说也说不得了?坏了我的东西,倒还是你哭鼻子,方才是唬你的,孤既然说了不追究,便不会伤你。”
言语间鸷初心里思索以往是否有虐杀女子的名声传出,否则何以自己一句戏言,这人便惊惧哀戚至此。
被抚摸的稚涼涼重重一颤,恨恨地偏过头苦笑,眼泪依旧不休。
看出她并不是因为担心受惩处而悲泣,鸷初凝视着她眉皱了下,电光石火间他福至心灵,想到她对凝脂玉的垂涎,试探着淡声:“凝脂石矿也可不——”